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樹上的祁稚并不知道短暫的一秒內(nèi),就與死神來了一次擦肩而過。
張峻豪年輕人,喊打喊殺可不是個好習慣。
少年的聲音略帶了絲笑意,在對方開槍之前,槍法十分精準無誤的打中了對方的手腕,疼的男人都無法直起手拿槍。
男人再反應過來時,冰冷的槍支就抵住了他的額頭。
說好的不是個好習慣呢,怎地一上來就用槍抵住了他的腦袋??
他咬了咬牙,準備呼叫同伴。
而在接連幾聲槍響后,地上七橫八豎的倒下了好多個人,他這下徹底慌了,也不知道哪里來的兩個煞神。
1個龍?zhí)?/a>兄弟,有話好好說,你先別激動——
嗯??
沒入了身側(cè)樹枝的兩根子彈,連著枝丫都晃動了下,感覺不太對勁的祁稚,有些僵硬的挪了一下后腦勺。
收來好幾把手槍拿在手里轉(zhuǎn)悠著。
樹下的青年站的筆直,面色凌然,薄唇抿成一條直線。
張真源非法持槍、枉顧人命、蓄意謀殺就夠你死好幾回了。
在印象中這好像是祁稚第一次看到張真源訓人,那片天空似乎都布滿了烏云,不怒自威的氣勢,儼然讓對方嚇破了膽。
張峻豪嗯?拿出剛剛瞎開槍的氣勢啊。
聽剛才的聲音里明明帶了絲笑意,但張峻豪的臉上全然是沉著臉的,他狠狠地踹了一腳對方,直到對方跪倒在地,又厲聲道。
張峻豪把手舉起來。
…好兇的張峻豪。
第一次見他制裁人的樣子,完全就沒了記憶中的散漫,連祁稚也被這一聲駭住了。
…這兩人身上的煞氣是不是有點重?
想到還在樹上自己,多多少少有點叛逆了,怕被牽連的祁稚忍住了叫他們的沖動,默默的降低著存在感。
青年仰頭朝她喊了句,
張真源…小稚,下來。
驟然溫和下來的語氣,與剛才將人抓拿歸案的時自帶肅殺之意的他,簡直就是天差地別。
祁稚嗯?。?/p>
張真源…下來。
他重復道,說話間還朝她展開了雙臂。
這是…要接著她?
在將近兩米高樹上的祁稚,乍一看還有一點恐高。
也許是因為對方身份的緣故,她承認…每次碰面時,不由自主的都會有些緊張。
祁稚張隊,其實我可以自己爬下去的。
青年沒再吭聲,卻定眼望著她。炙熱的目光卻讓祁稚倍感壓力,這不…稍一緊張竟就踩了個空,手慌亂的抓著跟樹枝,整個人懸空吊著,搖搖欲墜。
…好丟人!
祁稚
在她險些摔下去的瞬間,下方站著的青年就隨著她的方向快速移動。
沒有傳來想象中的笑意,他的聲音倒略有些沉悶。
張真源小稚。
張真源我能接住的。
她差點都摔了,再推脫倒是矯情了。
松手墜下去的那幾秒,極強的失重感讓祁稚本能的有些害怕,直到穩(wěn)當當?shù)臍w于青年臂彎中,
小姑娘這才松了口氣般的睜眸。
穩(wěn)住腳步的青年將人抱在了懷中,眸底有幾分晦暗不明。
四目相對的那幾秒,
時間仿佛都變慢了下來。
她有些不好意思的開了口。
祁稚…謝謝張隊。
青年卻沒有將放她下來的意思,他的神色有些反常。
呃…就在祁稚越來越不自在的想要說話時,
他的手卻緊了幾分,開口的聲音暗啞極了。
張真源能…抱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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