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玄身體不好,墨淵是知道的,只是他不知道白玄的身體竟然這么差。想到這里,墨淵也不禁起了一絲關(guān)懷之情。
墨淵你還好嗎?
白玄多謝姑父關(guān)心,我沒事
白玄姑父來的目的,侄兒已經(jīng)猜到了
墨淵是嗎?
白玄姑父是為了璉兒而來吧
墨淵不錯(cuò),我聽說龍娃在離開之前,你和他見過?
白玄是,我和璉兒見過。同時(shí),我也讓老黃跟著他
墨淵他去哪里了?
白玄這…恕侄兒不能說
子闌白玄上神,師父只是想見一見小師弟
還沒等墨淵接著往下說,梓竹匆匆來報(bào),說是白真來了。
白真大哥
白玄老四來啦,快坐
白玄梓竹,看茶
梓竹是
白真喝了一口茶,然后直接切入正題。
白真大哥,我聽說你知道龍娃的下落?
白玄你們都是來我這兒找龍娃的?
白真大哥,你就告訴我和墨淵上神吧
白玄并非我不愿意告訴你們,就算我告訴你們龍娃在哪里,你們確定龍娃不會(huì)再去一個(gè)你們找不到的地方?
墨淵你只需要告訴我,他待的那個(gè)地方危不危險(xiǎn)?
白玄他和九兒在一起
白真鳳九也在龍娃身邊?
白玄是
白玄老四,姑父,他們的位置我是不會(huì)說的,我是能告訴你們,他們現(xiàn)在很安全,你們就當(dāng)是孩子們出去放野了
白玄就這樣吧,我累了
白玄在梓竹的攙扶下離開了前廳。
百年滄桑斗轉(zhuǎn)星移,那一瞬間無聲的時(shí)光首尾重疊,中間歷史斑駁的書頁全都默然消失不見。
店鋪內(nèi),鳳九正磕著瓜子,她來這凡間已經(jīng)三百年了。小狐貍正想得出神,一聲“娘親”叫醒了她。
白滾滾娘親,娘親,滾滾回來了
白鳳九我們家滾滾回來啦
白鳳九啊呀,這頭發(fā)怎么又白了,快過來,娘親給你染一下
白滾滾娘親,為什么我們要搬家?
白鳳九因?yàn)?,我們的滾滾是小仙童,跟凡間的孩子不大一樣,所以我們只能搬家
白滾滾那我們要搬到哪里去呢?
白鳳九滾滾想去哪里?
白滾滾滾滾也不知道
白鳳九那等你舅舅回來,你問舅舅好不好?
白滾滾好
跟滾滾說笑間,鳳九突然想到自己蒸的栗子糕好了,于是匆匆打開鍋蓋,把蒸好的栗子糕拿出來。
白滾滾娘親,為什么你給滾滾三塊,卻給自己四塊?
白鳳九這就是仙界的規(guī)矩,小仙童就是要比娘親少一塊
白滾滾哼,娘親就是欺負(fù)人。等舅舅回來,我要告訴舅舅
白鳳九嘿呀,你告訴舅舅
鳳九瞅準(zhǔn)機(jī)會(huì)撓滾滾的胳肢窩,滾滾被鳳九逗的哈哈大笑。母子倆玩鬧間,一位身著墨綠色的男人走了進(jìn)來,他深褐色的眸子目光清澈,其中卻又藏匿著男孩少有的不羈,長(zhǎng)長(zhǎng)的睫毛溫順地附在他的眸子上,他的鼻子堅(jiān)挺,好似從中透露著一種倔強(qiáng)的個(gè)性。
白璉(墨瑾)阿姐,我回來了
白滾滾舅舅
白鳳九龍娃
白滾滾舅舅抱,舅舅抱
白璉一把抱起滾滾,在空中兜了幾圈后把孩子放下,比起幾百年前,龍娃不知道成熟了多少,他的眼睛如春日里還未融化的暖雪,閃亮,晶瑩,柔和,晃眼,又似乎帶不曾察覺的凌冽,英俊無匹五官仿佛是用大理石雕刻出來,棱角分明線條。
現(xiàn)在的白璉越來越成熟,也越來越穩(wěn)重,舉手投足間也有墨淵當(dāng)年的影子。
白璉(墨瑾)阿姐,這是我的工錢
白滾滾舅舅,舅舅,滾滾也要
白璉(墨瑾)滾滾,你要錢做什么?
白滾滾滾滾想要糖人
白鳳九小貪吃貓
白璉(墨瑾)好,舅舅帶滾滾去買
白鳳九你身上銀兩夠嗎?不夠的話,你拿點(diǎn)
白璉(墨瑾)不用了,我夠
白滾滾舅舅快走
滾滾拉著白璉就往外面走,鳳九見狀,立馬把他拉回來,蹲下來替他撣了撣衣服。
白鳳九滾滾,在外頭要喊舅舅什么?
白滾滾喊爹爹,滾滾知道
白鳳九真乖,去吧
白璉(墨瑾)阿姐,我們走啦
讓白滾滾喊白璉爹爹也是鳳九的注意,她害怕九重天的人來尋她,又怕滾滾的身份暴露,無奈之下,只能出此下策。
隨意在繁鬧的大街上徜徉著,腳下一片輕盈。絢爛的陽光普灑在這遍眼都是的綠瓦紅墻之間,那突兀橫出的飛檐,那高高飄揚(yáng)的商鋪招牌旗幟,那粼粼而來的車馬,那川流不息的行人,那一張張?zhí)竦瓙芤獾男δ?,無一不反襯出民眾對(duì)于泱泱盛世的自得其樂。
滾滾牽著龍娃的手走在大街上,大街之上十分熱鬧,有茶樓,有酒店,有糖葫蘆,糖人的叫賣聲…只見滾滾匆匆跑到賣糖人的攤販上,拿起他最愛的糖人。
白滾滾舅舅,我要這個(gè)
白璉(墨瑾)老板,幫我包起來
老板好嘞,客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