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頎爽和袁伊雪循聲紛紛看向門口,劉耀文一動不動看著他們一步一步走向他們。
袁伊雪劉少……
袁伊雪剛?cè)崧曂褶D(zhuǎn)的叫了劉耀文一聲,便被劉耀文冷聲拒絕。
劉耀文滾!
袁伊雪劉少,我只是來看望頎爽,我們是發(fā)小,昨天你接了電話,我聽謝助理說你去醫(yī)院了……
劉耀文滾!
劉耀文提高聲音,惜字如金。
袁伊雪看著劉耀文的臉色不好,不敢多說話,她知道劉耀文的處事作風(fēng),撿起地上的包和眼鏡,連忙跑出去,跑出去之前還不忘使個眼神怒瞪。
盧頎爽,你給我等著,不整死你,我就不叫袁伊雪!
病房內(nèi)再次剩下劉耀文和盧頎爽兩個人,靜靜的病房,壓抑不過的氣氛。
劉耀文小東西,感覺怎么樣?
劉耀文看盧頎爽根本沒有心思說話,只是照著原來坐著的姿勢,未變,臉上淡淡沒有一絲表情,依舊沒有任何血色,頭發(fā)隨意披散在肩膀的兩邊,哪怕刮過眼睛,都沒有覺得不舒服。
這女人是傻了?
盧頎爽很好,不勞劉少掛心。
盧頎爽笑了,如一朵盛開的白蓮花。
劉耀文走過去,為她撩開頭發(fā),讓她露出潔白無瑕的臉,一張像極了她的臉,除了這張臉,其他一點(diǎn)神似的地方都沒有。
劉耀文很好?那我們下午出院。
劉耀文一手把著她的臉,大拇指摩擦著盧頎爽的下巴,他討厭醫(yī)院的味道。
盧頎爽覺得癢癢的,偏頭過去,若無其事的躺好,將被子蓋好,對著手還伸著的劉耀文說道。
盧頎爽劉少,等走的時候叫我,我現(xiàn)在想休息一下。
盧頎爽閉上眼睛,不再理會劉耀文被無視的怒氣。
劉耀文小東西,昨晚我就是騙騙你,竟然就被我嚇住了。
劉耀文嘴角一揚(yáng),走到落地窗,背對著盧頎爽,眼睛放遠(yuǎn)外面的高樓大廈,他的思緒還在今天的競標(biāo)會,他和賀峻霖的對弈。
盧頎爽騙我?
盧頎爽一個驚醒,眼睛唰的睜開,看向劉耀文處。
劉耀文你不是睡覺嗎?睡著的人怎么會聽到我說的話。
劉耀文雙手在褲袋里敲打著,他不知道自己怎么會做這么幼稚的事情。
哄人?
不可思議。
盧頎爽我,我沒睡著,被你吵醒了,你剛才說什么?
盧頎爽看著陽光中劉耀文的背影,難得,今天的劉耀文的脾氣很好,說話的語氣很溫柔。
吃錯藥了?
劉耀文我不過是嚇唬你,沒想到你還真當(dāng)真暈過去了,嘖嘖,你的心還真是脆弱啊。
劉耀文看著玻璃上倒映的盧頎爽的影子,他看到震驚,喜悅,憤怒。
盧頎爽你當(dāng)真不在乎肚子里曾經(jīng)的那個孩子?
盧頎爽劉少,這么玩我很有趣嗎?孩子是意外,昨天的事故也是意外,一切一切都是意外中的安排。
盧頎爽心中稍稍松了口氣,還好,一切都是場噩夢。
劉耀文意外?我的人生中從不允許有意外的發(fā)生。我都忘了問你,那孩子真的是我的嗎?這個月你接觸過的男的,讓我數(shù)數(shù)有幾個……
劉耀文轉(zhuǎn)過身子,順著陽光看著盧頎爽,虛弱的的樣子反而有了柔弱美,更讓人心疼,可偏偏那張嘴,永遠(yuǎn)只會讓他束手無措。
盧頎爽劉耀文,你別侮辱我!
盧頎爽騰的坐起看著劉耀文大吼道,毫無血色的臉因?yàn)榍趭^稍稍透露些粉粉。
劉耀文侮辱?我說過,不想我侮辱你,就別送上門讓人抓著你的把柄侮辱你。小東西,我早告訴過你,你只要伺候我一個男人就好,為什么跟雜七雜八的男人有扯不斷的關(guān)系。從今以后,你不用工作,給我好好呆再別墅里。
呆在別墅里好好養(yǎng)身體,還有人伺候,不好嗎?難道一定要拋頭露面,亂惹仇家得罪人才覺得好?
盧頎爽低頭,雙手掐著被子揉成一團(tuán),苦笑?,F(xiàn)在竟然要管上她的工作了嗎,她的收入呢,還有她的父母怎么辦?
劉耀文算計(jì)你的人,我來找。你,就乖乖的在我身邊呆著!
聲音中沒有一絲溫柔,滿是決絕。
盧頎爽那就讓我們同歸于盡。
盧頎爽無奈笑了,累了,既然逃脫不了,那就一起耽誤著。
再一次醒過來,天黑了,熟悉的味道,熟悉的天花板,是在別墅的三樓的客房里。
回來了,他把她帶回來了,用這豪華的牢籠關(guān)著她。
劉耀文,你到底想怎樣?
她在這里沒有朋友,沒有家人,在這里過一輩子是種怎樣的體驗(yàn)?
高媽盧小姐,我熬了湯,起來喝點(diǎn)吧,你都已經(jīng)睡了一天了。
高媽端著一碗湯進(jìn)門試探的問。
高媽將窗簾拉開,然后小心的扶著盧頎爽坐起來。
盧頎爽看到外面的陽光,感覺整個身子都空了,竟然過了一天了,很久沒有吃東西,聞到那股子香味,身體的每個細(xì)胞都在叫囂著饑餓。
盧頎爽謝謝。
盧頎爽接過高媽手中的湯,小口小口喝著,暖暖的湯穿過喉嚨,整個人都暖和了,心情也舒暢了不少。
高媽小姐,別說這么客氣的話,這幾天你就好好休息,養(yǎng)好身子。
高媽伸出手打斷盧頎爽的視線,說道。
高媽劉少晚上會晚點(diǎn)回來,說下午會有一個客人來這,讓我好好招待。
巴不得不要回來,看到那幅臭臉,她的心情一落千丈。
客人,會是誰?
高媽樓下門鈴響了,估計(jì)是人到了,我去開門。
高媽聽到樓下的動靜,咚咚的跑下樓去。
不一會兒,人上來,高跟鞋踩地的聲音。
郭雨盧記?
郭雨倚靠在門上,手里拿著墨鏡向盧頎爽打招呼。
盧頎爽郭設(shè)計(jì)師?
盧頎爽對于郭雨的到來有些疑惑,無事不登三寶殿,這客人怪不得要好好招待。
郭雨劉少讓我給你送些衣服首飾過來,我和你聊聊你的品味,以后好給你搭配衣服。
郭雨一點(diǎn)不生分,走進(jìn)房間,四處看看,最后在一角的秋千處坐下。
盧頎爽多謝。
盧頎爽禮貌回答,注定這是一場無聊的對話。
一點(diǎn)心情都沒有,更何況她穿著睡衣,蓬頭垢面,何來品味。
郭雨你就叫我郭雨就好,我叫你頎爽,如何,不介意吧?
郭雨看盧頎爽不愿多談,而且總覺得很累的樣子,興致缺缺。
劉少讓她來看望病人不成,到底什么意思。盧頎爽和上次他們見面相比,瘦了一點(diǎn)。
盧頎爽你不介意就好。
盧頎爽也看著郭雨一點(diǎn)不生分,拿著邊上的巧克力和葡萄開吃。
郭雨頎爽,劉少對你還不錯,給你一個大房子,還有一個保姆。你比之前那些女人更懂得抓住劉少的心嘛,你比那啥,叫什么袁伊雪的聰明。她死纏爛打一個多月,硬是沒有得到劉少的賞賜。再看看你,過的有滋有味,不過你生什么病了?
郭雨一口一個葡萄,手不停歇的剝著,看著盧頎爽眼睛無神,心想:不會的抑郁癥了吧。
盧頎爽我沒病。
盧頎爽回應(yīng)道。
為什么都要拿她和袁伊雪作比較,她不稀罕,也不愿意,這些恩寵誰愿意誰拿去。
郭雨那劉少讓我過來和你聊,幾個意思,我跟你真的不熟。
郭雨無奈,盧頎爽惜字如金,話不肯多說,這根本沒法愉快的聊下去。
盧頎爽那就讓我好好休息吧,我沒有想繼續(xù)聊天的興趣。
盧頎爽躺在床上根本動也不想動,心里沉悶的壓抑都快瘋了。
郭雨你怎么不識我的好心啊,也不識劉少的好心。你到底有沒有心?
郭雨為劉耀文打抱不平,這樣一個冷心的女人,再怎么聊天也沒有用。
盧頎爽掐著自己的手,她的心呢,她的心和孩子一起走了。來的突然,可是是從自己的肚中流走的,而她這輩子都被她給毀了。
為什么當(dāng)初她要惹上袁伊雪,為什么要進(jìn)那個洗手間,為什么要傻乎乎以那種愚蠢的方式報酬惹上不該惹的男人。
最終這場對話,不歡而散。
到了晚上,盧頎爽已經(jīng)睡下了,迷迷糊糊中有人觸碰她的唇,冰冰涼涼的手指輕輕滑過她的唇線,癢癢的,盧頎爽全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她睡眠很淺,特別是受了這么多的刺激之后。
睜眼,不再裝睡。
盧頎爽劉少,你打擾我休息了。
盧頎爽有些不悅,他身上有酒味和香水味,聞著很不舒服。
劉耀文放開她,起身往窗戶邊走去吹風(fēng)。
劉耀文和郭雨聊得開心嗎?
盧頎爽還行。
盧頎爽眼皮都在打架,真的很困,趕快結(jié)束這個對話,有什么不能明天說嘛。
劉耀文那以后讓她多來陪你說話。
劉耀文吹風(fēng)越吹越清醒,要不是盧頎爽的身體不允許,他才不會不碰她。
盧頎爽心里一萬個不愿意,一萬個不想,可是到嘴上生生變成了。
盧頎爽好的。
說完,迷迷糊糊的準(zhǔn)備一次入睡。
劉耀文看她難得的聽話,可這才是最不真實(shí)的她。
從醫(yī)院回來后她的性子都變了。
劉耀文你不準(zhǔn)備起來伺候我嗎?
劉耀文本以為盧頎爽會和以前的女伴一樣起床服侍他沐浴,難道她看不出她很累嗎?
盧頎爽劉少,我真的累了,我伺候不好你,會讓你不舒服,抱歉您今晚還是自己洗吧。
盧頎爽苦笑,他還是不愿意放過她,他累,難道她不累?
劉耀文……好,那你就睡。
劉耀文不快的的出門,彭的一聲關(guān)門下樓去了,房間再一次恢復(fù)安靜。
盧頎爽看看時間,凌晨1點(diǎn)。
盧頎爽劉少,你真的是瘋了!
又是一個無眠之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