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蘇蘇:…………
好看又不能當(dāng)飯吃。
“那那位王爺如今還是第一美人嗎?”少女的聲音還是有著好奇。
春桃深深的嘆了口氣:“不知道呀,那位王爺在十三年前就跟著仙人去了不照山,現(xiàn)在沒有一點(diǎn)音訊,沒有人知道他如今是何模樣了,就連六殿下去不照山學(xué)成歸來了,王爺都還未回盛都?!?/p>
“不照山?”那不就是兆悠伯伯的逍遙宗?“他是去不照山拜師嗎?”
“不知道?!贝禾覔u頭。
過了片刻,那群土匪在蕭凜走后重新回來找黎蘇蘇。
黎蘇蘇一荒,那些土匪連忙解釋,原來今日本就是葉夕霧設(shè)下的戲碼,就是為了讓六殿下蕭凜英雄救美,黎蘇蘇才知道今天發(fā)生的一切都是戲。
黎蘇蘇:…………
這人可真會玩。
她們回葉家之前,黎蘇蘇特意交代春桃讓她幫忙隱瞞自己失憶的事情,春桃也不敢多問什么,只得點(diǎn)頭:“這聲包在春桃身上!”
在馬車上的時(shí)候,春桃悄悄的看著安靜閉目的黎蘇蘇,總覺得二小姐有一點(diǎn)怪怪的。
車夫架著馬車轆轤前行,山路顛簸,從山上到城中黎蘇蘇都沉浸在該如何去尋找那個(gè)還是肉體凡胎的魔神。
魔神身懷邪骨,死而更強(qiáng),會直接覺醒成魔,想要?dú)⒘怂?,只有剔除他的邪骨?/p>
只是,該如何剔除。
黎蘇蘇懷著滿腹復(fù)雜,車外喧鬧的叫賣聲灌入耳中,她忍不住探身撩起窗簾向外探去,外面的景色映入眼簾,她忍不住呼吸一滯。
那里上演著人生百態(tài),炊煙裊裊升起,熙熙攘攘的人流,商販的聲音氣韻悠長的回響,歸家的男子神色匆忙,三兩結(jié)伴同行的好友,茶樓酒家衣服鋪?zhàn)印?/p>
這是她從未見過的煙火人間。
馬車途徑一家茶樓,二樓在暖陽之下落座的兩個(gè)人牢牢地抓住了黎蘇蘇的目光。
一個(gè)十五六歲的少年,他垂眸看著書,幾縷青絲垂落,堪堪能看見他的側(cè)顏,清冷矜貴,美的驚心動魄,一股刻進(jìn)骨子里的禁欲氣息。
在落幕黃昏的時(shí)刻,他比絢麗的黃昏還要奪目,比人間煙火還要引人注目。
仿佛這世間里他是最耀眼奪目的存在,無人無景可與之爭鋒。
雪白的衣袍華貴優(yōu)雅且禁欲,神圣又清貴,只可遠(yuǎn)觀不可褻玩。
黎蘇蘇下意識地想,這個(gè)人像極了在高堂大殿之上,供奉的神像。
而另一個(gè)穿著月白色華服十八九歲的少年伸手把少年手里的書拿走,換成了一杯茶,俊美無雙的眉眼流淌著絲絲縷縷笑意。
“小少爺,來,別看話本子了,嘗嘗這茶樓里的茶葉,故鄉(xiāng)之茶吶。”
他,仿佛在褻神。
馬車的行駛速度不慢,茶樓在黎蘇蘇面前漸漸地掠過,她忍不住探出身去回頭看去,可惜,那兩人已經(jīng)被別的樓閣擋住瞧不見人影。
耳邊是春桃驚慌的聲音:“小姐!你在看什么呀,你都快掉下去了…小姐?”
“在看好看的事情?!崩杼K蘇可惜的收回目光,坐好,放下車簾,對春桃道:“我剛才瞧見了比蕭凜好看的人,你知道他是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