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少殷“阿隼?!?/p>
程少殷努力找回自己的聲音。
程少殷“你快點跑,跑下山?!?/p>
她聲音都在發(fā)抖。
程少殷“帶上阿伊兒,跑出草原,現(xiàn)在就跑,現(xiàn)在?!?/p>
阿詩勒隼側過頭去望她,眼里寫滿了無畏。
阿詩勒隼“手給我?!?/p>
凌不疑冷眼睨視著這一幕,即便是初升的朝陽,也無法帶與他一絲煙火氣。
他冷漠的像是沒有感情的人。
他看著她與旁人視若無睹的親熱,看他們親密無間的打鬧,看她面向他時的恐懼。
這一刻,竟陡然生出恨意。
即使她又一次的將他丟在那明明該是他們兩人的成婚之地,即使她一次又一次的騙了他,即使她對他虛與委蛇。
在得知她不見的那一天起,他真的從未生過她的氣。
他更擔心的,是她一個人在路上會不會遇到危險,會不會像以前那樣時常挨餓,會不會被別人欺負。
現(xiàn)在看來,都是他不清醒罷了。
凌不疑“看來是樂不思蜀了。”
他微哂,望向他們兩緊握在一起的手滿是嗤諷。
凌不疑“那么,程少殷。”
凌不疑望著那張幾乎和他一模一樣的臉,可就在剛才,她依舊對那張臉的主人言笑晏晏。
可面對他時,卻是一副避如蛇蝎的模樣。
憑什么?
凌不疑“你告訴我。”
恨意幾乎要將他整個人逼成一個瘋子,他近乎是恨不得撕下少年的那張臉。
他攥緊食指的第二個骨節(jié),直到發(fā)白,依舊無法停下。
凌不疑“既然可以是他,為何——”
他幾乎是咬牙切齒。
凌不疑“不能是我?”
明明是一模一樣的臉,那她憑什么就只對他笑,憑什么在他開口說第一句話的時候,她看的也還是那個少年,而不是他?
嫉妒像是一團不滅的業(yè)火,將他所有的理智灼燒殆盡。
看著那張和他一模一樣的臉和她說笑玩樂,她甚至還主動將手勾在他的脖子上,他們還要一起回家。
想到這些,他嫉妒的快要死掉。
即便是阿詩勒隼,對眼前這個眉眼間盡是殺戮之意的男人抱有畏懼之意。
他雖長了一張和他幾乎完全相同的臉,可那陰沉的神色,卻與他完全不同。
程少殷不想在這個時候激怒他,她怕他失了理智,后果將會不堪設想。
阿詩勒隼“為何要是你?”
阿詩勒隼將她護到身后,他雖有些懼怕眼前的男人以及他身后那烏壓壓一片的人馬,可卻依舊想要護住身后的人。
阿詩勒隼“世上感情,講得本就是兩情相悅,你有何資格逼迫阿音?”
程少殷生怕阿隼的話會激怒這個瘋子,只能拼命的拉著他的衣角,示意他不要再說了。
她知道的,有些事情,只能讓她自己來解決。
躲在別人的身后,是最懦弱的行為。
程少殷“凌不疑?!?/p>
她不敢看他的眼睛,那里頭的東西太過于沉重,幾乎要壓得她喘不過氣來。
程少殷“就這樣好嗎?”
她放軟聲音,試圖勸他平靜下來。
程少殷“我們各自好好生活,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