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鈴醒過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一個牢房里。
她還沒來得及環(huán)視四周,就感覺到一個東西在蹭她的腿。
她低頭一看,是一只毛茸茸的小老鼠。
“?。 卑租弴樍艘惶?,一驚一乍地把老鼠踢了出去,她最怕這些蟲子老鼠什么的,平日里養(yǎng)尊處優(yōu)的小公主哪里見過這些東西。
驚嚇完后她才后知后覺地發(fā)現(xiàn)自己的后腦勺有些刺痛,想起是岳謀把她帶到了這里,她不禁疑惑,岳謀為什么要把她帶到這里,他又到哪里去了。
牢房黑暗又潮濕,像是為了折磨囚犯而故意倒了水,濕冷濕冷的更讓人難受。
白鈴已經(jīng)快沒了力氣,之前一直極度精神集中的狀態(tài)讓她十分勞累,而且過了將近一天了,她沒有喝過一點(diǎn)水,也沒有吃過一粒米,她覺得肚子餓得難受,嗓子也干得冒煙。她努力地爬過來,抓住粗糙的木頭欄桿,細(xì)小的木刺扎進(jìn)她的手指,但她感覺不到,她不在乎手是不是被凍得沒有知覺了,她現(xiàn)在只想喝一杯水。
“有沒有人……咳咳……又沒有人???”
回應(yīng)她的是一片寂靜。
這里貌似是個單人牢房,沒有其他的犯人,也沒有獄卒,昏暗的牢房里就只有她一個人。
空無一人的牢房讓她害怕,她大吼道:“有沒有人啊,放我出去!”
不知道吼了多久,她吼得嗓子更疼了,才意識到不管怎么吼都無濟(jì)于事。
白鈴抱住自己的膝蓋,這樣似乎能讓她有些安全感,她仔細(xì)地想著最近發(fā)生的事情,心里很沒底,也不知道阿爹阿娘,大哥姐姐他們怎么樣了。
他們不會有事的,白鈴一直安慰自己。
就在白鈴昏昏欲睡的時候,門口傳來一陣“嘩嘩啦啦”的鐵鎖聲音。
門被打開,室內(nèi)瞬間變得一片明亮,白鈴在昏暗的牢房待久了,一時間不適應(yīng)這樣的光亮,被刺得閉上了眼睛。
“白鈴?!币粋€不帶有一絲溫度,沒有一點(diǎn)情感的聲音叫她的名字。
“岳謀?”
白鈴看清了他的臉,欣喜地問道:“岳謀!快帶我出去!”
岳謀慢慢悠悠地進(jìn)來,看著陰暗濕冷的牢房,笑著問道:“三公主,這地方住得舒服嗎?”
白鈴被他陰狠的表情嚇了一跳,聲音不由自主地變?。骸霸乐\,你這是什么意思……”
他又一次沒有回答她,而是問了一個風(fēng)馬牛不相及的問題。
“白鈴,你知道我的名字是怎么來的嗎?”
“足智多謀……”白鈴也不知道為什么小時候隨口問的問題的答案她會記得那么清楚,或許是因?yàn)樵乐\介紹自己名字的語氣太鄭重了,讓她成功地記在了腦海里。
“不是‘足智多謀’的‘謀’,”岳謀頓了一下,緩緩說著,一個字一個字說得那么咬牙切齒,“是‘圖謀不軌’的‘謀’。”
白鈴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岳謀,一舉一動都讓她害怕,她忍不住后退了一步。
岳謀又笑了:“三公主,你在害怕我嗎?別啊,你不是喜歡我的嗎?”
白鈴顫栗著搖頭,她喜歡的不是這樣的岳謀。
“而且,我的名字,可是你的好父王取的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