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時玉整理好藏書閣的書籍準(zhǔn)備拿給周生辰,剛踏進(jìn)藏書閣便聽見里面?zhèn)鱽硪魂嚦臭[聲,她不由皺起眉頭走過去,"發(fā)生了什么事?"
門外守著的兩個護(hù)衛(wèi)立刻恭敬地說道:"小姐,周師兄被人打成重傷,已經(jīng)昏迷三天了,還是不肯醒過來。"
聞言崔時玉心中一緊,忙推門而入,看到躺在床上的男子,他臉色蒼白嘴唇干涸毫無血色,看得出受了很重的內(nèi)傷,而且身體虛弱,隨時可能喪命。
她連忙走上前,將他手腕上的脈搏探查清楚,眉頭微微皺起。
"周生辰!周生辰!你快點給本公主醒過來!醒過來啊!"
就在這時,房間里突然響起一道尖銳女聲,崔時玉不由皺起眉頭,轉(zhuǎn)眼看去,只見一名穿著華麗、打扮艷麗的女孩站在那邊對周生辰大呼小叫,滿臉憤恨之色,而周生辰則像是沒有意識一般,躺在床上一動不動。
崔時玉不悅地說道:"周生辰受了嚴(yán)重內(nèi)傷,現(xiàn)在昏迷著呢,公主殿下若想讓周生辰醒過來的話,恐怕要請?zhí)t(yī)才行。"
"你算什么東西?敢阻攔本宮?"
崔時玉眉頭更加皺起,淡漠地看向那個女子說道:"公主殿下,您若是真想救周生辰的話,那就趕緊找太醫(yī)過來,否則耽誤了病情的話,周生辰醒不過來可別怪小女子沒提醒你。"
崔時玉一番話把那位公主堵得啞口無言,她狠狠地瞪了崔時玉一眼,氣哼哼地離開藏書閣回自己房間換衣服去了。
"時玉!"
這時,周生辰忽然睜開雙眼,虛弱地喊道,聲音沙啞無比,帶著一絲虛脫感,聽起來十分疲憊。
崔時玉見狀立刻跑到他面前關(guān)切地問道:"你終于醒過來了,感覺怎樣?"
周生辰看向她,虛弱一笑,"多謝公主殿下關(guān)懷。"
"我們都是同學(xué),不必客氣。"崔時玉溫柔地說道。
"對了,我睡了多久?"
"三天了。"
聽到三天,周生辰臉色變得更加難看,他掙扎著想要從床上起來,崔時玉連忙按住他,擔(dān)憂地說道:"你才剛醒過來,不宜亂動,你還是再休息會兒吧。"
周生辰搖了搖頭,"我沒事的,公主殿下請放心。"
"你這么急著起來做什么?"崔時玉不解地看著他。
周生辰苦澀一笑,"時候也不早了,我還要去給家母送藥。"
他是崔家唯一的獨子,崔家的藥草都是從他娘親這邊過繼過來的,如今他娘親去世,他就成了崔家唯一的香火,不僅要照顧崔家的藥草還要替父親守孝。所以每日必須去娘親墳?zāi)骨盁垼瑸樗镉H祈福。
"你還是好好休養(yǎng)吧,崔家有我和幾位師兄在,用不著你操心。"
"不行的,我娘生前最放心不下的就是我和弟弟妹妹,如果我現(xiàn)在不去祭拜她,她泉下知道肯定不安心,我......"
"好啦!別說了!"崔時玉打斷他,心疼地說道:"那你快些歇息吧,等會兒飯菜送過來我再叫你。"
"嗯。"
周生辰點了點頭,目光落在桌上的那本書上。
"對了時玉,你這里有一本書嗎?"
"哦,這本???"崔時玉翻開那本書遞給他,"這本《藥典》是祖輩傳下來的,我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反正是我爹留給我的,我平時也看不懂,所以就放這里了,你要是想讀就讀吧。"
"那謝謝你。"周生辰接過書,低聲道謝。
"跟我客氣什么?"崔時玉笑吟吟地看著他,"你快些歇息吧,我先告退了。"
"嗯,謝謝你。"
"客氣什么呀。"崔時玉笑瞇瞇地轉(zhuǎn)身走出房間,臨走之前還忍不住往里偷望了一眼。
崔時玉離開后,周生辰立刻坐在床上翻開書,認(rèn)真地閱讀起來。這本書雖然是他爹留下的古書,但卻并非是什么珍貴的典籍,而是普通至極的野史記載,但是里面卻記載著許多奇聞異事,其中最為神秘的就是這位年輕人的父親,他竟是一位煉丹師!而且他煉制的丹藥,可以瞬間恢復(fù)元力,治愈各種疾病。
當(dāng)年他爹煉制的那顆丹藥,被人稱作"九品續(xù)命丹",據(jù)說只要服下此丹藥,便能夠延長百歲壽元,是世上最為珍貴的靈丹妙藥!
周生辰越看,眉頭皺得越深,"我爹竟然會煉丹?"
他仔細(xì)地翻看著書頁,卻始終不得要領(lǐng)。
忽然,他的腦海中閃過一絲亮光,猛地抬起頭來。
難道這本書上面說的那位煉丹師就是他爹?他的記憶中有這么一段記錄,他爹曾經(jīng)煉制過一顆九品續(xù)命丹,但后來卻失敗了,所以他才被逐出家門!
他爹不是被逐出家門了嗎?那他為何又活著?
想到這里,周生辰不由陷入沉思之中。
"時辰不早了,該吃晚膳了。"
這時,崔時玉端著飯菜走進(jìn)房間。
周生辰看向崔時玉,"時玉,我想要去看看我娘親。"
"你要去看阿姨?你現(xiàn)在還能下地嗎?"
"沒事的,我已經(jīng)好多了。"周生辰強撐著身子,從床上下來。
"哎,你慢點。"崔時玉連忙扶住他。
"我已經(jīng)習(xí)慣了。"周生辰淡淡一笑。
崔時玉點了點頭,隨即攙扶他走到院子中,讓他坐在石凳上面。
她拿出飯菜擺在桌子上,然后說道:"時辰不早了,你快些吃飯吧。"
周生辰點點頭,拿起碗筷狼吞虎咽地吃起來。
他的胃口很差,但是崔時玉看在眼中,卻覺得很欣慰。
吃完飯后,周生辰便去了崔夫人的墓碑前。
崔夫人的墳?zāi)骨?,堆積著厚厚的白骨,這些都是崔時玉的父親崔文遠(yuǎn)和崔夫人的尸骸,這些人死后尸體被埋在山坡上,風(fēng)吹雨淋,腐爛發(fā)臭,早已化作了干尸。
崔文遠(yuǎn)和崔夫人葬在這里已經(jīng)十八年了,他們的尸骨早已經(jīng)腐朽成灰,但是他們依舊在等待著周生辰。
看著墳?zāi)股戏降哪菑堈掌?,周生辰鼻子酸酸的,他跪下身子,磕了一個頭。
他伸手撫摸著照片中的婦人容顏,輕聲說道:"娘親,對不起,孩兒來遲了!"
他一直以為自己已經(jīng)足夠堅強,但是當(dāng)看到這一幕時,他的心仍然像是被刀割般地痛。
"娘親,我會努力修煉,將來為你報仇雪恨!"周生辰握拳咬牙,一字一頓地說道。
......
......
崔家大廳內(nèi),崔文遠(yuǎn)站在廳堂正中央,他的右手邊是崔時玉,左手邊是崔時逸,兩人身旁站著崔時逸的妻子,還有崔時逸的妾室,以及崔家眾多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