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來到晚上的7:30,廖肖銘和青戈正帶著手下前去燒烤店,進入店內(nèi)后六人找了個位置坐下,廖肖銘說:“兄弟們!隨便點!這頓我請,青戈付款!”
大壯說:“那我們就不客氣了,來!老大先點!”
其余三人跟著說:“對對對!老大先點!”
廖肖銘說:“行,服務員,菜單!”
店外,那個身穿巫師道袍的人再一次出現(xiàn),透過玻璃靜靜地看向屋內(nèi)的廖肖銘說,就這樣看了一分鐘,屋內(nèi),青戈發(fā)現(xiàn)了他,就這樣兩人對視了一眼,青戈跟廖肖銘說:“誒,姓廖的,窗外有個怪人在看我們?!?/p>
廖肖銘放下手中的啤酒說:“姓青的你跟誰倆呢?擱哪呢人,我咋沒看見?”
青戈轉(zhuǎn)頭看向窗戶,發(fā)現(xiàn)窗外的人早已不見,青戈心想“應該這是個要飯的?!彪S后接著吃起烤肉。
這時,身穿巫師道袍的人出現(xiàn)在后廚,一名廚師轉(zhuǎn)頭看見他嚇了一跳,只見他戴著很長的連衣帽,帽子遮住整張臉,只漏出半張嘴,雙手揣在袖子里,衣服長到腳腕,廚師說:“哎呦兄弟,門口不都寫了嗎,顧客禁止入內(nèi),我要去找服務員理論理論?!?/p>
聽著廚師說了這么多,神秘人始終保持靜止不動,廚師找到前臺服務員,服務員聽的一臉懵,說:“哪有什么顧客,我在這坐半天了,連一個過來的人都沒有,更別說進去的顧客了?!?/p>
廚師滿臉問號的回到后廚,對著神秘人說:“大哥,你有什么事嗎?還是要投訴誰?還有你是怎么進來的?”
神秘人依然沒有說話,廚師慢慢的沒了耐心,整打算驅(qū)逐時被神秘人一只手揪住衣領,慢慢的提了起來,廚師被嚇的魂飛魄散,說:“大……大哥,我就一打工的,一分錢都沒有,錢……錢都在前臺,放過我吧?!?/p>
神秘人沒有說話,僅憑一只手的力量就將廚師扔飛到墻上,周圍的廚師都看傻了,就在這時,神秘人開口說話了“那一桌,坐了六個男人那桌,還有他們的菜沒上嗎?”
廚師說:“有……有,這些烤串都是。”
神秘人推開廚師,從口袋中掏出一罐粉末撒了上去,有拿起旁邊的刷子刷了一層醬料,忙完后神秘人說:“給他們端上去,你們想活命的話就不要透露任何事,懂嗎?”
眾人點點頭,派出一個人把烤串端了過去,所有人都看向送烤串的那個人,再轉(zhuǎn)頭時神秘人已經(jīng)消失不見,廚師A說:“你們誰看見他是怎么消失的嗎?”
廚師B說:“這不科學,后門是鎖上的,我們有在一直看著正門這個方向,我無法理解?!?/p>
之前被打的廚師爬起來說:“這把我打的,我的胃潰瘍居然不疼了,之前可難受死我了?!?/p>
廚師C說:“我們剛才是不是出現(xiàn)幻覺了,會不會是今天中午吃的蘑菇?jīng)]熟?”
神秘人出現(xiàn)在遠處,自言自語道:“巫師的力量豈能是你們這種凡人能夠理解的?你們幾個就嘗嘗巴豆加安眠藥的滋味吧。”
晚上8:00,地鐵站內(nèi)溫度-4度……
我和景玖慕都只穿了一件襯衫,而鐘憶和韓晨多穿了一件外套,現(xiàn)在的溫度已經(jīng)使我們的牙上下打架,韓晨脫下外套披在我身上,我看向韓晨,剛想說什么但被打住,韓晨說:“沒關系,我一個大老爺們挺得住!”
我說:“你想多了,我是想問你為什么只給我,景玖慕也只穿了一件衣服?!闭f完,我便把衣服蓋在了景玖慕身上,這時的韓晨一臉難堪。
廖肖銘和手下們吃飽喝足后,青戈起身前去買單,大壯說:“怎么感覺這么困,幾點了?”
廖肖銘看了一眼手表說:“才八點多,我也有點困了,吃飽了就應該睡一覺!都回家里睡覺吧?!?/p>
隨后,四人走出燒烤店,各自打車回家,廖肖銘對著青戈說:“走吧,咱倆也應該回家了,困死了?!?/p>
青戈說:“你們可真行,吃了我?guī)装賶K錢,為什么你們都困了?”
廖肖銘說:“吃飽了不就是應該睡覺嗎?醒了再通過監(jiān)控觀察站內(nèi),我想她們應該也撐不了多久?!?/p>
青戈說:“我都搭這么多錢了,你開車帶我回家吧?!?/p>
廖肖銘說:“行行行,上車。”
晚上8:30,地鐵站溫度-9度……
我們四個已經(jīng)抱在了一起,試圖互相維持一下體溫,每個人都在打寒顫,韓晨說:“這樣下去不是個辦法,再這樣下去我們都會凍死在這里?!?/p>
我說:“那你說,我們能有什么辦法?這里所有的出口都被封住了,想逃出去簡直就是在癡人說夢?!?/p>
韓晨說:“出口……對!找出口!找原本的出入口,我記得那里只是被掉落物埋上了,把掉落物搬出去不就行了?!?/p>
我說:“這也是個辦法,有一絲希望都不要放過,鐘憶,鐘憶!別睡,跟我來,這邊是出口,來這邊試試?!?/p>
我們四個跑到了出口處,這里明顯比剛剛所在的地方更冷,我說:“都行動起來,或許我們可以出去!”
眾人開始行動,每個人都賣力的搬著石塊,但低溫讓我們的手使不上勁,幾乎每搬幾塊就要捂一會,十幾分鐘后,掉落物中被開出一條狹窄的過道,每次只能進入兩個人,但掉落物似乎沒有盡頭一樣,挖掘不斷。
韓晨說:“活動,活動起來就不冷了?!?/p>
此時韓晨的雙手已經(jīng)磨出了傷口,血液沾上了拋出的石塊,我的手也磨出了淡淡的傷口,但行動依然在繼續(xù)。
晚上9:12,地鐵站溫度-14度……
廖肖銘還在睡覺,在夢境中,廖肖銘夢見了自己中了一千萬的彩票,開著一輛跑車來到酒吧,在酒吧里,廖肖銘身邊盡是美女圍繞,而服務員正是他的手下,在夢中,廖肖銘忽然感覺肚子一陣劇痛,隨后跑到衛(wèi)生間一瀉千里,現(xiàn)實中,巴豆與安眠藥的混合劑已經(jīng)起了效果,而在廖肖銘夢中上廁所的畫面,現(xiàn)實中也同樣發(fā)生,只不過地點在床上,而大壯及其他三個手下的家里,發(fā)生著同樣的事,唯有青戈還在家里刷著視頻,因為那道菜只有他沒碰一下。
地鐵站內(nèi),我們四個已經(jīng)挖不動了,低溫加少衣服的情況下靠挖掉落物產(chǎn)生的熱量遠遠不夠,鐘憶把外套脫下來蓋在了我身上,鐘憶說:“你穿一會,我還不冷,你別凍壞了?!?/p>
就在我轉(zhuǎn)身的時候,韓晨似乎看見了什么,坐在地上大叫了起來,我轉(zhuǎn)頭驚慌失措的說:“怎么了怎么了?”
韓晨說:“放棄吧,我們出不去了”
我看向掉落物,發(fā)現(xiàn)被一塊巨大的石板擋住了,我試著撞了幾下,但石板絲毫未動,我喊來鐘憶和景玖慕一起幫我,三個人猛的撞了幾下后石板依然絲毫未動,這時,頭頂傳來響聲,我和她們趕忙后退,就在剛走出廢墟的時候,頭頂?shù)乃槭袅讼聛?,險些砸到我們。
鐘憶說:“我們挖了多久,這差不多也就一米的距離,我想沒有石板的話我們也挖不出去。”
景玖慕說:“這邊的希望算是沒了,我們還要去入口處看看嗎?”
韓晨說:“沒機會了,我已經(jīng)挖不動了?!闭f完,便亮出了滿是血跡的雙手。
鐘憶說:“這雙手……好恐怖。”
景玖慕說:“這里真的好冷,我穿著外套都感覺好冷,對了這件外套是韓晨的吧?!闭f完,便脫下外套還給韓晨。
韓晨說:“你穿吧,我不是很冷?!?/p>
還沒等韓晨說完,景玖慕就已經(jīng)把外套塞給了韓晨,我見況也把外套換給了鐘憶,我說:“或許我們應該回去看看,也許能找到辦法?!?/p>
回到站內(nèi)時,一股刺骨的冷氣撲面而來,每個人都用雙手捂住自己保持體溫,制冷器藍色的微光下可以明顯的看到白色的冷氣,在微光下我注意到了一處角落,我走進一看,是一段麻繩,韓晨跟了上來問:“怎么了沐沐,你是發(fā)現(xiàn)什么了嗎?”
我指向天花板說:“你看那兒?!?/p>
韓晨看向天花板,是一段麻繩,韓晨說:“繩子,怎么了?”
我說:“天花板上為什么會出現(xiàn)繩子,還不明白嗎?”
韓晨說:“繩子?你是說……破綻!”
我說:“沒錯,正如景玖慕說的那樣,留給他們的時間太少了,所以會來不及收拾東西,難免會落下什么,繩子就是最好的證明?!?/p>
韓晨說:“但這又能有什么用?我們還是照樣逃不出去。”
鐘憶在一邊喊我們:“喂,你倆站制冷器下面干啥,不冷嗎?”
我看向墻上的溫度表,溫度已經(jīng)達到了零下19度,我說:“韓晨你冷嗎?我只穿了一件襯衫為什么我還感覺有點熱?”
韓晨說:“我也感覺有點熱,這里絲毫不像零下19度的樣子,我現(xiàn)在甚至不需要這個外套了。”說完,韓晨便把外套脫了下來。
景玖慕說:“他倆擱那干啥呢?韓晨把外套都脫了,不冷嗎?”
鐘憶說:“他倆不會是凍傻了吧,過去看看。”
景玖慕和鐘憶走到韓晨身邊,韓晨一手就把外套塞給了景玖慕,景玖慕一臉懵的說:“韓晨你沒事吧?你不冷嗎?”
韓晨說:“說來也怪,我現(xiàn)在好熱,都冒汗了?!?/p>
韓晨的臉上的確有一滴汗珠,我下意識的整理一下頭發(fā),發(fā)現(xiàn)臉上一樣有汗珠,我說:“有點怪,也有可能是冷氣,我們需要把那段繩子弄下來,我有大用處?!闭f完,我指了指頭頂上的那截麻繩。
鐘憶說:“那我們要怎么去拿呢?天花板這么高?!?/p>
我不懷好意的看著鐘憶說:“小憶~”
鐘憶說:“???怎么了”
我說:“你恐高嗎?”
鐘憶說:“有點,怎么了?”
三人齊看向鐘憶,鐘憶一時間不知所措,韓晨說:“我們都知道你的體重是我們之間最輕的,所以,疊羅漢辛苦你一下?!?/p>
鐘憶說:“討厭,暴露人家的體重了。”
忙碌了近半個小時,四個人終于疊了起來,站在最下面的韓晨說:“鐘憶你快點,我撐不了多久?!?/p>
踩在韓晨肩膀上景玖慕說:“是啊,我也撐不了多久?!?/p>
鐘憶伸直了胳膊,但還是差那么一點,韓晨說:“我快撐不住了!”韓晨開始站不住帶著三個人一起晃動,這可把鐘憶嚇壞了,就在韓晨倒下瞬間,鐘憶一把抓住了繩子,懸掛在繩子上,而景玖壓在了韓晨身上,我壓在了景玖慕身上。
韓晨說:“你們兩個……給我下來!”
我們?nèi)齻€爬起來后,聽見鐘憶大喊:“我還在上面呢!我要怎么下來?”
我說:“你還撐得住嗎?你的左手邊一個有一個滾輪,把卡槽打開?!?/p>
鐘憶艱難的爬了過去,一只手要打開卡槽,另一只手又要支撐著整個身體,就在鐘憶打開卡槽的一瞬間,卡槽這邊的繩子脫落,但繩子的另一邊依然鏈接著,鐘憶就這樣蕩了過去,背部狠狠的撞在墻上,掉了下來。
我趕忙上前查看,鐘憶自己爬起來說:“疼疼疼死了,啊,我的背??!”我讓景玖慕帶著她去一旁休息,現(xiàn)在的繩子一邊吊在天花板上,另一邊距地一米多,我嘗試拉著繩子在墻上行走,發(fā)現(xiàn)行得通,便讓韓晨去列車廢墟里找來一塊堅硬的東西。
韓晨拿來一塊石塊,說:“你這是要做什么大膽的舉動嗎?”
我說:“我想這是我們最后的機會了,希望有效?!蔽野咽瘔K放在褲兜中,拽著繩子在墻上行走,慢慢的走到頂后,我拿起石塊猛的向制冷器砸去,砸了幾下后制冷器徹底報廢,我把石塊扔到地上,雙手握著繩子慢慢的滑下去。
韓晨說:“干嘛費這么大勁,你不會拿石頭從下面扔嗎?”
我說:“來來來你扔個試試?!?/p>
韓晨撿起石塊扔向制冷器,雖然正中制冷器但還是絲毫未動,韓晨不信邪有扔了幾次,扔了六次中了五次,但制冷器絲毫沒有壞掉的意思,韓晨氣喘吁吁的說:“這怎么可能,這不科學!”
我說:“拋開能不能百分百中的原因,你知道能量衰減嗎?想打碎那東西除非你有很大的力氣,比如棒球手?!?/p>
廖肖銘在睡夢中驚醒,剛想起床卻發(fā)現(xiàn)四肢沒有絲毫力氣,手腳已經(jīng)發(fā)麻,廖肖銘打開臺燈一看,床上滿是排泄物,廖肖銘無力的吶喊:“法!克!”
晚上10:00,地鐵站溫度-22度……
我們四個已經(jīng)開始報團取暖,除韓晨以外每個人的手已經(jīng)凍得發(fā)紫,鐘憶和景玖慕的眉毛上已經(jīng)結(jié)起了冰霜,這時,韓晨突然站起來,大喊著:“臥槽我感覺好熱!熱死了!”說完,韓晨便把上衣脫了下來。
鐘憶捂著眼睛大喊:“?。∷A髅グ∧??”
我眼神回避的說:“韓晨你干嘛?把衣服穿上!”
韓晨說:“天哪我好熱,真的好熱!”
景玖慕說:“韓晨不會是凍傻了吧,這零下二十多度會凍壞的,快點把他的衣服給他穿上?!?/p>
我們幾個人強行把韓晨的衣服套了上去,有把韓晨按住,好一會才冷靜下來,這時,我的眼前一黑,意識逐漸模糊,在倒下之前眼前浮現(xiàn)出一個人影,他站在冷氣中,慢慢的走了過來……
當我醒來的時候,我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來到了外面,溫度是正常的,天是黑的,我轉(zhuǎn)頭一看,一位身穿巫師道袍的人出現(xiàn)在我面前,連衣帽帽子遮住了整張臉,我說:“你是誰?我怎么在這?我不會已經(jīng)凍死了吧?不!”
神秘人說:“小姑娘,遇事要保持冷靜,你看那邊?!?/p>
我轉(zhuǎn)頭一看,鐘憶她們正躺著地上,我趕忙上前,瘋狂的搖晃鐘憶后她醒了過來,鐘憶說:“干嘛呀,睡的好好的,我們這是在哪?”鐘憶看了看四周后一臉疑惑的說:“這里不是外面嗎?我們怎么出來的,外面好暖和啊?!?/p>
我說:“是這位恩人救我們出來的?!痹捯魟偮?,韓晨和景玖慕也醒了過來。
神秘人說:“我并沒有救你們,你認為你看到的就是真的嗎?”
我拿出手機,發(fā)現(xiàn)時間已經(jīng)混亂,我大喊:“86:94?我手機中病毒了嗎?”
神秘人說:“所以,你還認為你所看到的就是真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