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程鑫點(diǎn)了點(diǎn)頭,
丁程鑫的確不錯。
這廚藝,恐怕連府里的廚子都比不過。
柳凝歌得意一笑
柳凝歌那是當(dāng)然。
前世除了研究醫(yī)術(shù),她剩下的唯一愛好就是煲湯,經(jīng)過十幾年的磨練,水平已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
柳凝歌把剩下的喝了吧,別浪費(fèi)。
丁程鑫嗯。
堂堂丁王爺,乖巧聽話的將一大碗湯全都喝了個干凈,身體恢復(fù)了不少力氣。
柳凝歌你現(xiàn)在需要靜養(yǎng),再睡會兒吧,晚上我再給你煲其它湯。
丁程鑫好。
哄完丁王殿下,柳凝歌任勞任怨的收拾碗筷,一出門,就看到了在清掃院子的紅鶯,不禁眉心微蹙,
柳凝歌我不是讓知夏負(fù)責(zé)清掃院子么?怎么換成你了?
縮在一旁的知夏委屈巴巴的開了
知夏回王妃,紅鶯嫌我打掃的不夠干凈,指派我去清洗衣物了。
柳凝歌呵。
柳凝歌冷笑,
柳凝歌我倒沒看出來,現(xiàn)在這座院子輪到紅鶯做主了,她讓你去洗衣服你就去洗?到底誰是你的主子!
知夏‘噗通’跪在了地上,
知夏王妃,奴婢知錯了。
柳凝歌沒有過多訓(xùn)斥她,目光看向了不遠(yuǎn)處的紅鶯,
柳凝歌你一而再再而三的不把我的話放在眼里,真當(dāng)我治不了你么?!
紅鶯王妃,奴婢是大丫鬟,理應(yīng)負(fù)責(zé)清掃王爺所住的庭院,這也是趙嬤嬤的吩咐。
柳凝歌是么?那我問你,王府內(nèi)誰最大?
紅鶯自然是王爺。
柳凝歌除了王爺,還有誰?
紅鶯抿了抿嘴,
紅鶯是王妃您。
柳凝歌你明知我是府中主母,卻總是違逆我的吩咐,甚至還拿趙嬤嬤來壓我,看來我脾氣實(shí)在是太好了,縱得你快要無法無天了!
紅鶯王妃誤會了,奴婢不是這個意思。
柳凝歌不管你是什么意思,從今日起,庭院內(nèi)的活不許你再插手。
紅鶯驚愕的抬起了頭
紅鶯那奴婢做什么?
柳凝歌嘴角勾起了一抹玩弄的弧度,
柳凝歌去刷恭桶。
紅鶯什么?奴婢可是皇上親自挑選送入府邸的丫鬟,怎么能刷恭桶!
柳凝歌皇上送你來是伺候王爺?shù)?,又沒說一定讓你做什么,難不成你又要違抗我的吩咐?
紅鶯手指緊緊攥著掃把,氣得眼睛都紅了一圈。
這賤人,竟用這種方式來羞辱她,若真的刷了恭桶,她今后在府里還能抬得起頭么?
柳凝歌不肯刷就算了,明日我讓王爺寫一封書信遞交給皇上,請旨將你驅(qū)逐出府。
紅鶯奴婢愿意刷恭桶。
”紅鶯驚慌的跪在了地上,
紅鶯求王妃不要趕奴婢走。
柳凝歌挑挑眉,
柳凝歌既然愿意,還在這跪著做什么?到后院刷去吧。
“。。。。。?!?/p>
紅鶯抽了抽鼻子,抹著眼淚去了后院。
解決完礙事的丫鬟,她又看向了仍在跪著的知夏。
柳凝歌我之前是怎么教你的?人善被人欺,咱們從前在相府里過的那么凄慘,不就是因?yàn)樘^懦弱么?你怎么到現(xiàn)在還不長記性!
知夏奴婢知錯了。
小姐說的對,她的性子實(shí)在太過懦弱,這樣只會不停的拖小姐后腿。
柳凝歌起來吧,你是我的貼身丫鬟,一言一行都代表著我。你任人揉捏欺辱,我也會被人瞧不起,明白么?
知夏奴婢明白了。
柳凝歌明白就好,回自己房間休息去吧。
知夏是。
知夏腿跪久了有點(diǎn)麻,走路一瘸一拐,背影看起來頗為惹人心疼。
從情感來說,柳凝歌很不愿意用這種方式教會這小丫頭成長,但除了這個方式,也沒有更好的選擇了。
但愿知夏不要白費(fèi)了她的一番苦心。
。。。。。。
眨眼又是傍晚。
柳凝歌再次鉆進(jìn)了廚房,廚子和下人見怪不怪,徹底無視了她。
忙碌了小半個時辰,她將一大碗熱騰騰的鯽魚豆腐湯盛入碗里,送到了丁王面前:
丁程鑫魚湯比起烏雞湯要更加滋補(bǔ),你全都喝了吧,別浪費(fèi)。
丁程鑫躺了一整天,還沒感覺到餓,正準(zhǔn)備開口拒絕,小女人卻將話茬搶了過去。
柳凝歌是不是想說手不方便,沒法自己喝?那還是和中午一樣吧,我來喂你。
說著,便將熟絡(luò)的用勺子舀起,笑意吟吟遞到了他唇邊。
榻上,男人還是靜靜的坐著,只是深邃的眼眸里多了一絲他自己也未曾察覺的溫柔。
一碗魚湯以曖昧又詭異的方式喝下了肚,柳凝歌用帕子替丁程鑫擦了擦嘴角,問出了憋在心里一整天的問題。
柳凝歌在相府里時,你為何要舍身救我?
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在經(jīng)過這么多天相處后,勉強(qiáng)可以稱之為朋友。
但就算是朋友,也不過泛泛之交,至于用性命來保護(hù)么?
這個問題,也是丁程鑫百思不得其解的。
他向來性情冷淡,從未將任何人任何事放在過心上。
可那日,柳柔秋意圖刺殺柳凝歌時,他的心里卻莫名生出了一股強(qiáng)烈的恐慌感,隨后身體不受控制的撲了過去。
自己到底是怎么了?
似乎從遇到這個女人以后,他就總是做出莫名其妙的舉動。
丁程鑫本王只是怕你死了,沒人幫本王醫(yī)治腿疾
?!毙闹袙暝S久,丁程鑫給出了一個最合理的解釋。
柳凝歌原來如此。
柳凝歌壓在胸口的巨石終于落了地,笑容也更加明艷了幾分。她這個人,最怕的就是欠感情債,原本還以為丁王殿下對她生出了些許情愫,現(xiàn)在倒是可以安心了。
柳凝歌王爺放心,我承諾過幫你治好腿疾,那就絕對不會食言。你救了我一條命,這份恩情我會永遠(yuǎn)銘記在心。
看到女人明顯松了一口氣的表情,丁程鑫突然有點(diǎn)后悔說出方才那番話??勺屑?xì)想想,似乎又沒什么值得后悔的。
柳凝歌你躺了一天,身上應(yīng)該出了不少虛汗,我去打點(diǎn)熱水來給你擦擦吧。
丁程鑫本王自己來就好。
男女有別,即便柳凝歌是大夫,也得注意保持距離。
柳凝歌的視線將男人從頭到尾掃了一遍,露出了戲謔的笑容。
柳凝歌王爺羞什么?昨日幫你處理傷口時,該看的不該看的都看遍了,我都不介意,你個大男人還介意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