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程鑫為何如此看著本王?
接收到了柳凝歌怪異的眼神,丁程鑫一頭霧水。
柳凝歌沒事,你對陳小姐怎么這么冷淡?
丁程鑫已經(jīng)足夠熱絡(luò)了。
若是換做旁人,連話都不會多說一句。
沒出息!
這種直男屬性,怪不得十幾年都沒能讓陳小姐明白心意。
柳凝歌算了,吃飯吧。
匆匆填飽肚子,柳凝歌立刻趕去了偏廳。
陳月正在耐心等候,見到來人,立即起身行禮,
陳月參見王妃。
柳凝歌陳小姐大可以把我當(dāng)做朋友,不必這么拘束。
陳月那我就不跟王妃見外了。
陳小姐笑著坐回了凳子上,眼睛直溜溜的盯著她。
柳凝歌被看的有點發(fā)毛,
柳凝歌怎么了?我臉上有什么東西么?
陳月沒有,王妃長得真好看,像畫里的仙子一樣。
柳凝歌陳小姐太抬舉我了,我哪能跟仙子相比
陳月沒有沒有,一點都不抬舉。之前京都里有許多關(guān)于您的流言,我一直堅信不是真的,今天見到了您,我可以更加相信自己的判斷。
柳凝歌我與陳小姐才第一次相見,你的信任從何而來?
陳月:
陳月眼緣,我看人一向很準(zhǔn)。
柳凝歌笑了一聲,
柳凝歌你確定不是因為我給你治好了臉,才心生好感?
陳月不是,就算從前你我并無交集,我也會堅定的認(rèn)為您是一位很好的女子。
柳凝歌好了,你就別夸我了,不是說找我有事么?
陳月確實有事。
陳月拿出了一個精致的小木盒,
陳月這個請王妃收下。
柳凝歌是什么?
陳月王妃打開就知道了。
柳凝歌伸手打開了木盒,里面裝的是一只纓絡(luò),做工絕對稱得上上品。
柳凝歌這是何意?
陳月這枚纓絡(luò),是柔妃娘娘曾經(jīng)贈予我的,現(xiàn)在我將它轉(zhuǎn)交給您。
柔妃,便是丁程鑫的生母。
柳凝歌既然是送你的,陳小姐就該好好收著才是。
陳月柔妃娘娘離世后,皇后將她曾經(jīng)的物件全部燒毀了,連一件首飾都沒留下。
回憶起這些,陳月顯得很難過,
陳月這纓絡(luò),應(yīng)該算是娘娘僅存下的東西。與其我收著,不如轉(zhuǎn)增給娘娘的兒媳,將來給小世子或者小郡主佩戴。
她說的很坦然,語氣里半點沒有虛假和偽善,面上也一片赤誠。
柳凝歌明白,這確實是個骨子里都透著天真的女子:
柳凝歌既然陳小姐這么說,我就不多客氣了。
陳月本就不必客氣的。
”陳月好奇的眨了眨眼
陳月王妃,其實我很好奇,您究竟是怎么受得了王爺那種性子的。
柳凝歌那男人確實很難相處,但既然嫁過來了,只能學(xué)著適應(yīng)。
陳月唉,其實王爺小時候不這樣的,我真有點懷念從前的他。
陳月似乎意識到自己說的有點多,趕緊的低下了頭,
陳月抱歉王妃,我不該背地里議論王爺?shù)?,還望恕罪。
柳凝歌只是談笑幾句而已,算不上議論。
陳月王妃不生氣就好。
兩人交談了許久,頗有種一見如故的感覺。
眼瞧天色漸晚,柳凝歌客氣的將人送出了府,
柳凝歌陳小姐有空多來坐坐,我在府中隨時恭候。
陳月王妃不嫌棄我啰嗦就好,那我先走了。
送走陳小姐,柳凝歌回到院子,將纓絡(luò)遞給了丁程鑫,
柳凝歌這是你母妃留下的物件,給你。
丁王平靜的拿起纓絡(luò)看了會兒
丁程鑫陳月將它轉(zhuǎn)增給你了?
柳凝歌是啊,這么珍貴的東西,我可不敢私吞,不管怎么說都是你母妃的遺物,你留在身邊也能有個念想。
丁程鑫無妨,你留著也是一樣的。
推脫來推脫去,最后東西還是落到了柳凝歌手里。
柳凝歌罷了,那我就好好替你收著,等哪天你需要了再還給你。
她將木盒放進箱子里,轉(zhuǎn)頭道,
柳凝歌話說回來,你今天表現(xiàn)的也太差勁了,好不容易能見陳小姐一面,態(tài)度怎么能這么敷衍冷淡?
丁程鑫何等聰明,很快就品出了她語氣里的不對勁
丁程鑫你為何總將本王和陳月聯(lián)系到一起?
柳凝歌你們從前不是很好的朋友么?還是青梅竹馬的交情,本就應(yīng)該好好敘敘舊啊。
丁程鑫青梅竹馬四字不可亂用。
柳凝歌癟了癟嘴,心道這男人真會裝蒜,心上人都跑到面前來了,還能裝的跟沒事人似的。
柳凝歌你從前的房間已收拾的差不多了,你今晚就搬過去吧。
丁程鑫本王在這里住慣了,突然搬走會睡不著。
柳凝歌總得適應(yīng)的,咱們總不能一輩子睡一起。
丁程鑫眼眸微微瞇起。
若是可以,他倒真希望能夠和這小女人同床共枕一輩子,最好死了都埋進一個墓穴之中。
柳凝歌行了,別在這閑扯了,快搬吧,我?guī)湍闶帐皷|西。
不管丁王多不愿意,還是沒能逃得了收拾鋪蓋卷被‘趕走’的命運。
趙嬤嬤以為兩人鬧了矛盾,一邊幫忙收拾床榻,一邊苦口婆心的勸說:
趙嬤嬤王爺,常言道夫妻床頭打架床尾和,王妃沒什么壞心,不管哪惹您生氣了,您千萬別往心里去。
丁程鑫本王沒有與她生氣。
趙嬤嬤那就好,您今晚先在這住著,過兩日主動些,去王妃面前晃悠晃悠,很快就能冰釋前嫌。
冰釋前嫌?
丁程鑫回想了一下柳凝歌趕自己離開時的模樣,無聲嘆了口氣。
腿疾已經(jīng)痊愈,想再回去住,怕是有些難了。
另一側(cè)的院子——
知夏看著坐在炭盆旁發(fā)愣的主子,小聲問道:
知夏王妃,您為什么趕王爺走?。?/p>
柳凝歌習(xí)慣是一種很可怕的東西,我怕有一日陷進去,再也出不來了。
知夏奴婢聽不懂。
柳凝歌沒關(guān)系,不需要懂。
柳凝歌隨手往炭盆里丟了個紅薯,精致的面容映著火光,故作嬉皮笑臉道,
柳凝歌太得寵并不是一件好事,容易被罵紅顏禍水,我可不想當(dāng)?shù)溗?/p>
知夏王妃才不是禍水,您哪兒都好,王爺寵愛您是應(yīng)該的。
柳凝歌笑了笑,
柳凝歌好了,睡覺吧。
知夏是。
知夏離開了內(nèi)室,柳凝歌洗了把臉,獨自躺在寬敞的床榻上,身旁位置冰冰涼涼,感受不到一絲溫度。
她這是怎么了?沒人在旁邊打擾,應(yīng)該睡得更踏實才對。
一定是還不適應(yīng),過兩天就好了。
對,一定是這樣!
柳凝歌閉上眼,強迫自己進入了夢鄉(xiā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