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梁有兩位稱得上傳奇的將軍,一位是當(dāng)今丁王殿下,年少領(lǐng)軍征戰(zhàn)邊境,至今未嘗一敗,打的蠻人節(jié)節(jié)敗退。而另一位傳奇,就是賀家大公子——賀峻霖。
此人原本考入了翰林院,文采出眾,好幾次受到了當(dāng)今圣上的稱贊。所有人都以為這位賀大公子很快就要封侯拜相,沒想到他卻脫去了官袍,毅然決然參了軍。
棄文從武,這種行為本身就夠戲劇性了,偏偏他還一戰(zhàn)成名,之后連著立下了諸多戰(zhàn)功。
大梁多年沒有出過這樣的人才,皇帝欣慰不已,給這位賀大公子封了個定安大將軍的名號。
自此后,人們提起丁王,就會順帶念叨幾句定安將軍。仿佛只要有這二人在,便可保大梁江山百年無虞。
賀峻霖凝歌,你傷的重不重,是不是很疼?
賀峻霖視線不停打量著柳凝歌,看到衣衫上斑駁的血跡,氣得咬牙切齒,
賀峻霖這群瞎了狗眼的東西,竟然敢綁架你,我一定要打的他們滿地找牙!
柳凝歌僵著身子站在原地,還在消化著原主留下來的記憶。
大概在原主七歲的時候,賀將軍曾經(jīng)去過一次相府,第一次見面,便喜歡上了這個怯生生的小姑娘。
之后的歲月里,賀峻霖曾隱晦的表達(dá)過好幾次愛慕之情,可惜原主反應(yīng)遲鈍,并未察覺出來,一直都把這男人當(dāng)做哥哥看待。
賀峻霖凝歌,你怎么不說話,我是你賀大哥啊,難道你把我忘了么?
他上一次離開京都還是兩年前,沒想到回來后,就得知了心愛的女人被嫁去王府和親之事。
眼睜睜看著愛慕多年的女子成了別人的王妃,這種滋味說是千刀萬剮也不為過。
可一切都已成了定局,怪只怪他回來的太遲,沒能及時阻止這一切的發(fā)生。
賀將軍表現(xiàn)的實在太過關(guān)心,柳凝歌不好再沉默下去,正要準(zhǔn)備開口說些什么時,一位士兵突然上前稟報。
萬能龍?zhí)?/a>將軍,剛剛抓到了幾個鬼鬼祟祟的人,您看該如何處置?
賀峻霖肯定是綁架凝歌的那些劫匪追來了,把人帶上來!
幾人很快被帶到了賀峻霖面前,柳凝歌定睛一看,刀疤男竟然也在其中。
賀峻霖凝歌,你看看可認(rèn)識這些人?若有欺負(fù)過你的,我?guī)湍阕嵋活D出……
賀將軍話還未說完,只見柳凝歌面色冷厲,幾個大步走到刀疤男面前,抬腳狠狠踹了上去。
她力氣并不算大,但踹的位置卻很刁鉆,正中最脆弱的穴位。
刀疤男疼得滿地打滾,眼淚鼻涕糊了一臉,
萬能龍?zhí)?/a>我錯了,我知道錯了,饒命??!
柳凝歌你方才不還打算焚火與我同歸于盡么?現(xiàn)在怎么又求饒了?!
柳凝歌的聲音聽起來是從牙縫里擠出來的,又是猛的一腳,踩在了刀疤男手臂受傷的位置。
這場面實在是過于血腥,賀峻霖呆若木雞的瞪大了眼,不敢相信看到的一切。
這還是他那記憶里那個弱不禁風(fēng),連螞蟻都不敢踩死一只的凝歌么?
該不會是鬼附身了吧?!
賀峻霖凝歌,你還受著傷,打人這種事交給我就好了
”他趕忙上前拉架。
柳凝歌的怒火發(fā)泄的也差不多了,冷著臉收回了腳:
柳凝歌賀將軍,多謝了。
賀峻霖跟我還這么客氣做什么。
賀峻霖表情酸澀,
賀峻霖不過你從前都是喊我賀哥哥的,現(xiàn)在怎么喊將軍了。
柳凝歌細(xì)眉輕蹙。
哥哥這兩個字過于親昵,她實在是喊不出口。
柳凝歌我已經(jīng)成了親,不再是從前那個小姑娘了。
賀峻霖是我無能,沒能保護(hù)好你,這兩年里你一定受了不少委屈。
柳凝歌我……
柳凝歌張了張嘴,想說些什么,可話到了嘴邊又不自覺咽了回去。
需要賀峻霖保護(hù)的那個柳凝歌已經(jīng)死了,現(xiàn)在的她,不需要任何人保護(hù),也沒什么覺得委屈的。
柳凝歌好了,我們不說這些,山林里太冷了,我先帶你回去處理傷口。
丁程鑫凝歌!
賀峻霖正要帶女人下山,丁程鑫修長的身影突然從夜色中出現(xiàn)。
相較于平日里那副清冷孤傲的模樣,此刻的丁王看起來略有些狼狽:
丁程鑫你怎么樣了,怎么受了傷!
丁程鑫詢問著,一把將小女人攬入了懷中,失而復(fù)得的感覺讓他鼻翼都有些泛酸。
一日了。
他找了整整一日!從白天到夜晚,每時每刻都像在油鍋上煎熬,這種滋味,這輩子都不想再嘗試第二次!
男人聲音沙啞破碎,柳凝歌甚至可以清晰感覺到對方手臂都在顫抖。
這樣的丁程鑫,是她從未見過的。
柳凝歌我沒事,只是受了一點皮外傷,別擔(dān)心。
丁程鑫流了這么多血豈會沒事。
丁程鑫握住她的手,觸感一片冰涼,立即脫下身后的披風(fēng),將女人瘦弱的身軀緊緊裹了起來,
丁程鑫這樣暖和點么?
柳凝歌嗯。
借著火把的光亮,柳凝歌看清了他的面容,慘白的看不到一絲血色,
柳凝歌你臉色怎么這么難看,又生病了么?
丁程鑫沒有。
奔波了一日,又滿心憂慮,臉色自然不會好看。
兩人貼的很近,仿佛眼里只剩下了彼此。
被晾在一旁的賀將軍臉色從青到黑,氣得差點吐血:
賀峻霖丁王,現(xiàn)在不是說這些廢話的時候,凝歌的傷需要盡快處理。
丁程鑫側(cè)臉看向賀峻霖,一雙深邃的眼眸里不含半點溫度,
丁程鑫本王與王妃的事,無需你來置喙。
同為男人,他很明顯能夠感覺到賀峻霖不同尋常的心思,自己的女人被旁人覬覦,換做誰都沒法給對方好臉色。
賀峻霖并不畏懼丁程鑫,嘲諷道:
賀峻霖幾年未見,王爺還是一如既往的自負(fù)。人人都說你驍勇無雙,戰(zhàn)無不勝,怎么連個女人都護(hù)不住?
這話,無疑是往丁王的痛處戳。
果然,丁程鑫聽聞后,臉色更陰沉了幾分,
丁程鑫此次是意外,今后本王再也不會允許同樣的事發(fā)生。
賀峻霖嗤,好聽的話誰不會說,要不是因為你無能,凝歌也不會受這種罪。
賀峻霖好歹是在翰林院待過的,為人處世還算圓滑,可現(xiàn)在卻像吃了炮仗似的,連身份與尊卑都顧不上了,一直在激怒丁程鑫。
丁程鑫你對本王如此言語不敬,莫非活膩了么!
賀峻霖怎么?王爺只能拿身份來壓我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