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瞬間變得劍拔弩張,柳凝歌被夾在中間,到現(xiàn)在還沒反應(yīng)過來這兩人是怎么吵起來的。
賀峻霖凝歌,劫匪的事還需要仔細(xì)調(diào)查,你隨我回去一趟,等了解清楚一切后,我再送你回王府。
丁程鑫調(diào)查是你的事,凝歌,隨本王回王府。
丁程鑫一把將女人重新?lián)砣霊阎?,宣示著自己的主?quán)。
賀峻霖調(diào)查此事是皇上的旨意,凝歌是親身經(jīng)歷者,理應(yīng)隨我回去接受詢問。
賀峻霖說著,一把握住了柳凝歌沒受傷的手臂。
兩個男人暗自用力,眼神在空中交匯,噼里啪啦的作響。
“……”
柳凝歌翻了個白眼,不耐煩的甩開了兩人,“
柳凝歌你們倆是不是吃飽了撐得慌,現(xiàn)在是說這些的時候么?
丁王冷哼,賀大將軍側(cè)開了臉,對彼此都相當(dāng)厭惡。
柳凝歌劫匪的事不是你們想的那樣,這其實是從江南逃難而來的一群流民,除了地上趴著的那個刀疤男人,其他人心地都不算壞。
賀峻霖江南的災(zāi)情不是都解決了嗎?怎么會有流民跑到京都來。
賀峻霖一臉疑惑。
柳凝歌災(zāi)情是解決了,可百姓的溫飽問題尚未解決,那些官員們領(lǐng)著俸祿不干實事,只知道撈油水壓榨百姓。
賀峻霖罵了一聲:
賀峻霖這群混吃等死的蛀蟲!
丁程鑫好看的眉也微微皺了起來,
丁程鑫明日上朝,本王會將此時告知父皇,再派人妥善安置這群流民。
柳凝歌最好不要。
柳凝歌道,
柳凝歌當(dāng)時負(fù)責(zé)去江南送贈災(zāi)款的是太子,一旦此事鬧大,太子為了保全自己的面子,指不定會對流民們做出什么舉動來。
兩個男人均陷入了沉默。
凝歌說的沒錯,丁竹手段狠毒,說不定會將這群人全部清剿,來個死無對證。
柳凝歌這事還需要從長計議,賀將軍,我隨你回去一趟,看看究竟該如何解決比較合適。
賀峻霖好。
賀峻霖欣然一笑,得意的朝著丁王丟去了一抹眼神。
就算凝歌嫁給你了又怎么樣?我依舊是她心中最重要的故人,總有一天,我會把人給搶回來!
丁程鑫接收到了對方的眼神,點漆般的眼底隱約出現(xiàn)了薄怒之色。
柳凝歌賀將軍,莫要耽擱時間,走吧。
”柳凝歌作勢就要跟著賀峻霖離開,身后的丁王卻突然發(fā)出了痛苦的悶哼聲。
她嚇了一跳,急忙上前查看,
柳凝歌王爺,你怎么了?
丁程鑫手掌捂著胸口,呼吸緩慢而沉重,
丁程鑫不知為何,心口疼的厲害。
柳凝歌我看看。
柳凝歌立即給他把了個脈,并未看出什么不對勁,
柳凝歌想必是深夜上山,又吹了涼風(fēng)引起的。
丁程鑫嗯。
丁王深吸了一口氣,
丁程鑫本王無礙,你隨賀將軍下山吧。
嘴上說著沒事,可他看起來連站都快站不穩(wěn)了,哪里像是沒事的樣子。
柳凝歌最放心不下的就是這男人的身體,見此狀況,哪還有心思處理流民的事:
柳凝歌賀將軍,我得趕緊陪著王爺回府,安置流民的對策改日再找你商議。
說罷,立即攙扶著丁程鑫往山下走去。
‘虛弱’的丁王殿下路過賀將軍身邊時,眼眸里似有似無的劃過了輕蔑的光亮,嘴角隱約還掛著得一抹計劃得逞的弧度。
賀峻霖氣結(jié),恨不得當(dāng)場與丁程鑫打一架。
什么才驚九州,清冷孤傲,丁王分明是一只滿肚子黑水的狐貍,連裝病這一套都能手到擒來。
身為一個大男人,竟也不嫌丟人!
萬能龍?zhí)?/a>將軍,地上這幾個人該怎么處置?
賀峻霖先帶走,過幾日再說。
……
丁程鑫咳咳咳……
丁程鑫一路咳嗽著被帶回了王府,柳凝歌點上了兩個炭盆,又親自去廚房熬了一碗姜湯。
柳凝歌來,把姜湯喝下去就不難受了。
丁程鑫嗯。
丁王歪歪斜斜靠坐在她懷里,緩慢的喝了幾口。
柳凝歌你也真是,明知身體不好,何必親自去尋我,若是有什么好歹該怎么辦。
丁程鑫凝歌,賀將軍說的很對,你之所以遇險,都是本王未能保護(hù)好你。
小女人搖搖頭:
柳凝歌跟你沒什么關(guān)系,誰都沒想到京都城外會有流民作亂。
丁程鑫本王不該撤走那幾個暗衛(wèi)的。
柳凝歌是我讓你把他們撤走的,這責(zé)任怎么也落不到你的頭上。
柳凝歌將空碗放到一旁,安慰道,
柳凝歌好了,明明是我被人擄了去,怎么現(xiàn)在反倒要來哄著你了?
丁程鑫也覺得煽情有些過度了,趕緊轉(zhuǎn)移了話題,
丁程鑫你手臂上的傷需要盡快處理。
柳凝歌嗯,我自己來就行。
丁程鑫本王幫你。
丁程鑫用剪刀剪開了柳凝歌肩膀上的衣衫,只見里面有一道血肉模糊的傷口,由于耽擱的時間比較久,傷口周圍的肉都已有些發(fā)黑。
他呼吸顫抖了幾下,嗓音沙啞,
丁程鑫怎么會傷的這么重。
柳凝歌沒事,不算太疼,你替我上點藥粉吧。
丁程鑫需要先消毒,否則傷口會感染。
柳凝歌行,勞煩你幫我處理一下。
柳凝歌本來打算從實驗室里弄點碘伏和鎮(zhèn)痛的藥物再處理,可丁程鑫既然已經(jīng)說了,實在沒理由拒絕。
丁程鑫你忍耐一下,可能有點疼。
柳凝歌嗯。
丁王拿起桌上一壇烈酒,將大半都傾灑在了傷口上。
在技術(shù)落后的古代,這就是最好的消毒方式,柳凝歌疼得渾身哆嗦,差點沒暈過去。
該死,這簡直是自己給自己找罪受!
丁程鑫好了。
丁程鑫往傷口上撒了一些金瘡藥,用布條將傷口重新纏了起來,
丁程鑫好端端的,怎會受這么嚴(yán)重的傷,是流民做的么?
柳凝歌跟他們沒關(guān)系,是我逃出來的時候不慎摔到了山坡下。
丁程鑫還好找到的及時,若再晚一些,不知要出什么事。
丁程鑫后怕不已。
柳凝歌抬頭笑了笑:
柳凝歌好了,我這不是沒事么?你自己身子還病著,趕緊去床榻上躺著吧。
丁程鑫你不休息么?
柳凝歌休息,我們一起睡。
丁程鑫好。
兩人一同躺在了榻上。
這一天實在發(fā)生了太多事,柳凝歌疲憊至極,沒一會兒就陷入了沉睡。
丁程鑫卻久久沒有睡意,目光緊盯著身旁的女人,一刻都舍不得挪開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