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云燕殿下!
賀側(cè)妃看到太子,立刻從張牙舞爪的夜叉變成了柔弱的小可憐,
賀云燕臣妾今日受了好大的委屈,您可一定要替臣妾做主??!
”若是從前那個樣貌姣好的賀云燕撒嬌,丁竹或許還能心生憐惜,可現(xiàn)在這女人滿臉膿包,看著就倒胃口。
不過太子向來是個擅長偽裝之人,即便恨不得一巴掌將這個丟人現(xiàn)眼的蠢貨給拍死,但面上還是維持著溫和的笑容。
丁竹燕兒,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怎么鬧出如此大的陣仗。
賀云燕嘴一癟就開始告狀,
賀云燕還不是因為丁王妃,都怪她賣的泥膜,把我的臉毀成了這樣!
柳凝歌側(cè)妃,真相如何,在座的各位都很清楚,你又何必顛倒黑白。
”柳凝歌冷冷提醒了一句。
溫太醫(yī)附和道:
溫太醫(yī)是啊,方才我已為側(cè)妃查看過,導(dǎo)致皮膚生瘡的罪魁禍?zhǔn)资歉恻c(diǎn),您這么快就忘了么?
被兩人這么一說,姓賀的氣得兩眼發(fā)黑,卻又不知該說什么來辯駁。
柳凝歌太子殿下,我方才正在與側(cè)妃娘娘清算賬目,既然殿下來了,不如這些東西就由您來賠償吧。
賀云燕鄙夷道:
賀云燕丁王妃莫不是窮的掉進(jìn)錢眼里去了,竟然在大庭廣眾之下跟殿下算賬!
柳凝歌我也不想如此,誰讓側(cè)妃拿不出銀子。
賀云燕誰說我拿不出來,可你方才所說的價格分明是故意敲詐,我又不是冤大頭,怎么可能你說多少就給多少!
柳凝歌挑眉:
柳凝歌側(cè)妃倒是說說,我哪里敲詐了?
賀云燕就那破柜子與桌椅板凳,竟然要一千兩,難不成是金子打造的么?
柳凝歌這套桌椅的材料,選用的南山紅木,我買回來時就花了一千兩百兩,跟您要一千兩,已是折扣價了。
賀云燕胡說八道,你當(dāng)我沒見過南山紅木長什么樣么,那分明就是普通的木頭。
柳凝歌什么?難不成我被騙了?!
”柳凝歌故作驚愕模樣,痛心不已的捂住了胸口,
柳凝歌這群黑心肝的商販,遲早都會有報應(yīng)的!
賀云燕滿臉嘲弄,
賀云燕丁王妃到底是個沒見識的庶女,就算嫁入了王府也沒什么長進(jìn),連木頭都能認(rèn)錯,真是可笑。
柳凝歌唉,側(cè)妃說的沒錯,可這桌椅確確實實花了這么多銀子買來,不管是真是假,被側(cè)妃毀了,總該按照購買的價格賠償。
萬能龍?zhí)?/a>丁王妃說的有道理,不管是不是南山紅木,側(cè)妃都該認(rèn)下這筆賬。
萬能龍?zhí)?/a>沒錯,賀側(cè)妃不可抵賴!
周圍看熱鬧不嫌事大的紛紛開始起哄,賀側(cè)妃剛才還在嘲笑柳凝歌愚笨,這會兒臉色如同調(diào)色盤一般,一陣青一陣白,最后變成了黑,好不精彩。
佇立在門外的丁程鑫眼底劃過了一抹無奈的笑意。
這小女人,給人下套的本事倒是厲害,這一招以退為進(jìn),賀云燕就算不想賠也非賠不可了。
賀云燕你,你……
丁竹云燕,你傷了臉,還是莫要再說話了,此事交給本宮處理便可。
丁竹實在是看不下去了,再讓這個沒腦子的蠢貨說下去,太子府的面子都快丟盡了,
丁竹丁王妃,勞煩你算一算具體多少銀兩,本宮稍后便派人送來。
柳凝歌好。
一提起銀子,柳凝歌兩眼泛光,纖細(xì)的手指‘噼里啪啦’的撥弄著算盤。
柳凝歌桌椅板凳一千兩,牌匾三千兩,墻壁上留下的污痕需要重新修繕,至少三百兩……
她清算了許久,最后給出了一個吉慶的數(shù)字:
柳凝歌殿下,不多不少,剛好八千八百兩
賀云燕什么?!
賀云燕按耐不住,尖叫著跳了起來,
賀云燕八千八百兩?柳凝歌,你莫不是瘋了!
丁程鑫賀側(cè)妃,注意言辭。
丁王涼颼颼的聲音響起,賀云燕一瞬間感覺自己頭頂懸著把利刃,仿佛再對柳凝歌說出半句不敬的話,腦袋就該落地了。
無奈之下,她只能淚眼婆娑的望向了丁竹
賀云燕殿下,丁王妃分明是在欺負(fù)臣妾,您一定要替臣妾做主啊。
太子絲毫沒有理會她,目光至始至終都停留在柳凝歌身上。
似乎不管哪一次相見,這女人都是一副自信從容的模樣,仿佛一切事都在她的掌控之中。
明明只是個不受寵的小庶女,為何能擁有如此特別的氣質(zhì)?
倘若有朝一日,能讓柳凝歌心甘情愿躺在身下,婉轉(zhuǎn)承歡,那該是多美妙的一件事?
丁竹幻想了一番,身體不受控制的滾燙了起來。
賀云燕殿下,您說句話啊。
賀云燕看到太子目光炙熱的盯著柳凝歌,氣得肺都快炸了。
那賤人究竟有什么好,能勾的丁王與太子神魂顛倒,莫非學(xué)了什么狐媚之術(shù)不成!
太子回過神,溫和一笑,
丁竹好,那就依照王妃所言,稍后本宮會派人將銀子送來。
柳凝歌殿下深明大義,凝歌佩服!
約莫一炷香時間后,銀票被送了過來,柳凝歌眉開眼笑的揣進(jìn)了袖子里
柳凝歌時候不早了,鋪?zhàn)永飦y成這樣,實在不適合繼續(xù)開張,等整頓好再重新開門迎客,今日勞煩各位跑一趟了。
還未買到泥膜的夫人與貴女們失望不已,同時齊刷刷的朝著賀云燕投去了憎惡的目光。
都怪這個粗鄙的女人,活該臉爛成這樣!
賀云燕恍惚間感覺自己變成了一只過街老鼠,羞憤的低下了頭,
賀云燕殿下,我們回府吧。
丁竹好。
丁竹維持著謙謙君子的模樣,脫下外袍,將她裹了起來,一同坐進(jìn)了馬車內(nèi)。
外面嘈雜的聲音終于被隔開,賀云燕松了口氣,剛要開口,男人狠狠一巴掌便甩了過來。
她的臉滿是瘡口膿包,本就疼的要命,現(xiàn)在被這么一打,瞬時血肉模糊,差點(diǎn)暈過去。
太子一改方才模樣,表情如同地獄里爬上來的惡鬼,嗜血?dú)埍?/p>
丁竹本宮怎么娶了你這個賤婦!
賀云燕殿下,臣妾也是被人所害。
丁竹閉嘴!今后若你再敢做出這種蠢事,本宮便讓你從京都里徹底消失!
賀云燕驚恐的瞪大了眼,直到這一刻才明白,自己嫁的根本不是個溫潤如玉的夫君,而是一頭殘戾的野獸。
南風(fēng)館內(nèi)——
柳凝歌將袖子里的銀票取出來,摸了又摸,神色相當(dāng)沉醉,
柳凝歌八千多兩銀子,拿在手里的感覺真是舒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