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程鑫看著她這貪財?shù)哪?,哭笑不?/p>
丁程鑫整個大梁,恐怕也只有你敢從太子手里坑銀子
柳凝歌嗤,我這叫合理索要賠償,什么坑銀子,多難聽。
”柳凝歌很大度的將銀票遞給了他
柳凝歌給你了。
丁程鑫為何給本王?
柳凝歌上次我去影門買丁竹的命,花了不少銀兩,今天從他那坑了錢,理應(yīng)還給你。
丁王月色般醉人的眼眸凝視著她:
丁程鑫無需相還,本王的都是你的。
柳凝歌咳!
”這話說的深情款款,柳凝歌不自在的咳嗽了幾聲,將臉側(cè)向了一旁。
真是要命,這家伙又開始不分場合的撩撥人!
柳凝歌南風(fēng)館亂成這樣,重新整修至少得三五日時間,這段時日我會仔琢磨一下,看看如何幫你更好的調(diào)理身子。
丁程鑫嗯,回去吧。
柳凝歌好。
兩人一同回了王府,路上,柳凝歌想起了關(guān)于賀云燕的事。
柳凝歌賀側(cè)妃和太子的流言蜚語,是不是你散布出去的?
丁程鑫是。
男人回答的坦然無比,一點都沒有遮掩的意思。
柳凝歌嘴角抽了抽,
柳凝歌丁竹那么聰明的一個人,肯定猜到了是你做的。
丁程鑫無妨,我與他之間已是水火不容,不差這一樁仇怨。
柳凝歌也是。
既然注定要斗個你死我活,那就不必再有所顧忌。丁竹雖然是太子,但大局未定之前,誰是最后的贏家還說不準(zhǔn)。
丁程鑫還有不少公文需要處理,回來后便去了書房忙碌,在房間里悶了一天的孟瀟瀟聽說表哥回來了,立刻端起早就備好的參湯前去探望。
今日的她穿了一身略顯老舊的衣裙,雖說料子極佳,但款式已是京都城十幾年前流行的。
她低眉順眼的將參湯放到了丁程鑫手邊,表現(xiàn)的既乖巧又懂事:
孟瀟瀟表哥,趙嬤嬤說你從邊境回來后身子就不太好了,喝些參湯補(bǔ)補(bǔ)吧。
丁程鑫凝歌說本王底子損耗太大,不適合喝參湯,容易適得其反。
孟瀟瀟聽聞這段時間以來,一直表嫂在負(fù)責(zé)調(diào)理你的身子,可她只是相府一位小庶女,連私塾都沒讀過,怎么可能懂得行醫(yī)治?。?/p>
丁程鑫不溫不慍瞥了她一眼,
丁程鑫凝歌的醫(yī)術(shù)連溫太醫(yī)的自愧不如,豈會有假。
孟瀟瀟說不定只是碰巧贏了溫太醫(yī)一次,做不得真。
孟瀟瀟苦口婆心勸說著,
孟瀟瀟表哥,學(xué)醫(yī)并非一朝一夕的事,我跟隨師父身邊多年,醫(yī)術(shù)比起表嫂肯定好很多,今后不如由我來為你調(diào)理身體吧。
丁程鑫不必。
丁程鑫很不喜歡有人背地里詆毀柳凝歌,對孟瀟瀟的態(tài)度愈發(fā)冷淡。
感覺到了丁王的疏遠(yuǎn),女人眼眶一紅,險些落下淚來
孟瀟瀟表哥,從前在宮里時你是最護(hù)著我的,為何現(xiàn)在對我視而不見,就像陌生人一樣。
丁程鑫那時你我還小,母妃也未曾離世。
若母妃還在,他和現(xiàn)在必定判若兩人,曾經(jīng)天真又頑劣的二皇子已經(jīng)死了,留下的,是行尸走肉般活著的丁王。
還好,上天并非太過殘忍,讓他在瀕死之際遇到了柳凝歌。
那女人如同撕裂黑暗的一束光芒,將他拖離了深淵,重新站在了人世間。
孟瀟瀟我知曉表哥始終無法釋懷姨母的離去,我也一樣。
孟瀟瀟小聲說著,不知不覺已是滿臉斑駁的淚痕,
孟瀟瀟表哥還記得姨母最后交代的話么?
丁程鑫記得。
”母妃說,不管在什么時候都要保護(hù)好表妹,讓她一輩子無憂無慮的活下去。
孟瀟瀟表哥,倘若姨母知道你我現(xiàn)在變得這么陌生,一定會很難過的。
丁程鑫沉吟了片刻,尤其是看到對方身上那件衣衫,眸色深邃復(fù)雜。
這衣裙,是母妃在世時親手縫制的,沒想到她還留著。
丁程鑫本王會履行承諾,無論何時都會護(hù)你周全。
孟瀟瀟破涕而笑,
孟瀟瀟有表哥這話我就放心了,參湯快涼了,只喝一點點不會有什么問題的。
“……”
丁程鑫端起碗,淺嘗了幾小口。
汀蘭苑——
知夏鼓著腮幫子,急得在房間里不停打轉(zhuǎn)
知夏王妃,孟小姐進(jìn)王爺?shù)臅吭S久了,到現(xiàn)在還沒出來,您真的不去看一眼么?
柳凝歌有什么好看的。
知夏王妃,您就不擔(dān)心王爺被搶走么?
柳凝歌丁程鑫若是喜歡那種白蓮花類型,就不可能喜歡我了。
知夏一愣,
知夏什么是白蓮花?
柳凝歌通俗解釋就是擅長裝可憐,任何時候都是清清白白出淤泥而不染的做派,最擅長用眼淚來博同情。
知夏原來如此,王妃這個形容實在是太巧妙了,孟小姐的確很白蓮花。
而且王妃說的很有道理,王爺一向很討厭嬌滴滴柔柔弱弱的貴女,應(yīng)該不可能看得上孟小姐那樣的。
賀峻霖凝歌!
門外,一道爽朗的聲音傳入耳中,柳凝歌不用猜都知是誰。
賀峻霖凝歌,瞧我給你帶了什么好東西!
”賀峻霖大步流星的走進(jìn)了院子,手里提著一個小鐵籠,籠身上還蒙著一塊黑布。
柳凝歌這么小的籠子,應(yīng)該是鸚鵡或者兔子之類的。
賀峻霖聰明!
賀峻霖將黑布扯下,里面果然是一只鸚鵡。
柳凝歌這鸚鵡毛色倒是特別,眼睛也格外的明亮有神。
賀峻霖這是我一位副將帶回來的,調(diào)教了好些日子,很懂得討人歡心。
柳凝歌哦?
一只鳥,如何能討人歡心?
似是看出了柳凝歌的疑惑,賀峻霖輕輕敲了兩下籠子。
鸚鵡被逗的有些不高興,‘嘎嘎’叫了兩聲,之后突然冒出了幾句人話,
萬能龍?zhí)?/a>啊——扁毛小畜生,短命鬼,滾開,滾開!
“……
”被鳥罵了一頓的賀將軍面色漆黑,手指差點把鳥籠子給捏變形。
該死的,這鸚鵡學(xué)的都是什么混賬話,如此粗鄙,如何能作為禮物送出去。
賀峻霖凝歌,我等會兒就把這鳥給燉了,明日再給你送個新的禮物來。
柳凝歌不用,我挺喜歡的。
”柳凝歌伸手接過籠子,輕輕敲了一下鸚鵡的腦袋,
柳凝歌罵人罵的這么熟練,確實是被悉心調(diào)教過的,滿京都里可找不出第二只這么有趣的鳥。
賀峻霖覺著相當(dāng)丟臉,又不好跟個畜生撒氣,只得找了個理由匆匆離去。
知夏王妃,這鸚鵡已被教壞了,您為何要留下它?
柳凝歌勾唇一笑,
柳凝歌很快你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