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餛飩,柳凝歌替元蘭診斷了一番,
柳凝歌伯母,你成婚前,身子可有什么不適之處?
元蘭也沒什么不舒服的,就是偶爾會感覺小腹脹痛。
柳凝歌那你葵水正常么?
元蘭每個月來的日子很固定,但葵水量很少,基本上兩三日就沒了。
柳凝歌頷首,
柳凝歌這樣吧,我先開幾劑方子給你,服用半個月,看看功效如何。
元蘭好,那就多謝王妃了。
陳月在一旁笑的很高興,
陳月夫人,有王妃相助,你一定很快就能懷上孩兒。
元蘭嗯。
只要有了孩子,就能籠住侯爺?shù)男?,到時就不必再畏懼鄭氏爭寵了。
三人在后院內(nèi)閑聊了會,午后又?jǐn)鄶嗬m(xù)續(xù)來了不少女眷求醫(yī),柳凝歌嘆了口氣,再次忙碌了起來。
南風(fēng)館門口,一位神情看起來很嚴(yán)肅的男人踏入了鋪?zhàn)?,視線掃了一圈后,大步走到了她的面前:
萬能龍?zhí)?/a>王妃,我家主子請你去一趟。
柳凝歌你家主子是誰?
萬能龍?zhí)?/a>太子殿下。
柳凝歌鳳眸一睞
柳凝歌他邀請我去做什么?
萬能龍?zhí)?/a>昨日祈福宴,殿下不慎被馬蜂扎到,聽聞這里有特效藥膏,特地吩咐我前來邀王妃走一趟。
柳凝歌我也很想跟你前去,可鋪?zhàn)永镞@么多人等著救治,我實(shí)在走不開身。
男人鄙夷的道:
萬能龍?zhí)?/a>太子乃大梁儲君,身份尊貴,豈能與這些人相提并論!王妃還是趕緊隨我前去吧,否則惹怒了殿下,誰也擔(dān)待不起。
女眷們得罪不起丁竹,紛紛勸慰著柳凝歌,
萬能龍?zhí)?/a>王妃,殿下的病癥更要緊,咱們多等片刻也無妨。
柳凝歌那好吧,我去去就來。
柳凝歌跟著男人走出了鋪?zhàn)樱谇逅阗~目的祁風(fēng)放下算盤,神不知鬼不覺的去了丁王府報信。
太子府——
這是丁竹在宮外的住處,雖然表面上看起來只是個普通宅邸,可走進(jìn)去一看,簡直是個縮小版皇宮。
從鋪地的磚再到屋頂?shù)耐?,無一不是經(jīng)過精挑細(xì)選,處處彰顯著奢華與尊貴。
萬能龍?zhí)?/a>王妃,請隨我來。
男人將柳凝歌帶去了太子所住的院落,房屋后面種著一排郁郁蔥蔥的青竹,如此雅致,與整個府邸格格不入。
‘吱呀~’
門被推開,男人恭敬道:
萬能龍?zhí)?/a>殿下,王妃來了。
丁竹嗯。
丁竹抬起眼簾,深不見底的雙眸緊盯著柳凝歌,
丁竹丁王妃,聽說你研制出了一種特效藥,涂抹后,皮膚就不會再刺癢,可是真的?
柳凝歌回殿下,藥膏并非神丹妙藥,效果如何還是得看傷勢情況。
丁竹那你來替本宮診斷一番吧。
柳凝歌打量了一番
柳凝歌殿下傷在了何處?
丁竹嘴角似有若無的掀起了一抹弧度,
丁竹脖頸下方。
柳凝歌那恐怕要讓其他大夫幫殿下醫(yī)治了。
丁竹醫(yī)者眼中不該有男女之分,丁王妃只需將本宮當(dāng)做是個最普通的病患看待就好。
柳凝歌殿下,臣妾雖是大夫,但也是您的弟妹,若是舉止太過逾越,恐怕會招惹流言蜚語。
丁竹這里是太子府,沒人敢胡亂出去嚼舌根,你放心醫(yī)治便可。
柳凝歌眸色暗沉了幾分。
這男人哪里是請她來治病,分明是借著這個理由故意為難。
丁竹怎么?弟妹莫不是不愿幫本宮醫(yī)治
柳凝歌臣妾不敢。
看著柳凝歌一步步走向自己,丁竹嘴角笑意更濃了幾分。
就算是丁程鑫的女人又怎么樣,只要是他想要的,遲早都會落入掌心。
丁竹穿著衣衫不方便診治,不如本宮將外衫脫下如何?
明明很正常的一句話,說出口時卻夾帶著明顯的挑逗意味。
柳凝歌倒了一下胃口,差點(diǎn)沒忍住吐出來。
從前只覺這丁竹是個笑面虎,沒想到骨子里這么下流齷齪。
柳凝歌不必脫衣服。
柳凝歌心中默念,從實(shí)驗(yàn)室里取出了一把剪刀,
柳凝歌為了殿下的清譽(yù),臣妾得罪了。
話落,那把剪刀便落到了丁竹的衣服上,三兩下,就將脖頸下的位置剪出了個不大不小的洞。
太子臉色一黑,
丁竹丁王妃連出門都帶著剪刀,真令本宮意外!
柳凝歌大夫隨身攜帶這些是很正常的事,殿下皮膚上確實(shí)有幾處紅腫痕跡,但并不算嚴(yán)重,藥物涂抹一兩日就能消退了。
丁竹我府中下人粗手笨腳,做不來這么精細(xì)的活,不如丁王妃幫本宮上藥吧。
柳凝歌下人粗苯,可殿下的侍妾里不乏體貼心細(xì)的,依我看賀氏就很不錯。
丁竹賀氏懷著孩子,不宜觸碰這些藥物,丁王妃身為醫(yī)者,難不成連給病患上藥都要推脫么?
柳凝歌既然殿下要求,那臣妾就冒犯了
”柳凝歌收回剪刀,取出藥膏,挖出一小塊涂抹到了丁竹泛紅的皮膚上。
女人的手指柔弱無骨,所過之處帶起了一片酥麻的感覺。
丁竹呼吸一窒,險些沒忍住,將柳凝歌攬入懷中狠狠疼愛。
這些年他身邊最不缺的就是女人,太子府里光是暖床婢女就有幾十個,可不知為什么,每次看見柳凝歌,就會控制不住的想要占有。
柳凝歌殿下,藥已上完了,若無其它事,臣妾先行告退。
丁竹丁王妃何須如此著急,來都來了,不如留下用完晚膳再回去吧。
柳凝歌南風(fēng)館里還有許多人等著醫(yī)治,臣妾不便多留。
丁竹轉(zhuǎn)動著大拇指上的玉扳指,意味深長道:
丁竹弟妹跟著丁王,本該在府中過著錦衣玉食的生活,現(xiàn)在卻被迫整日拋頭露面,一刻不得清閑,本宮看著著實(shí)心疼。
柳凝歌臣妾習(xí)得一身醫(yī)術(shù),不是為了悶在后院里繡花的。
丁竹弟妹,本宮知曉你在相府時吃了許多苦,皇弟常年征戰(zhàn)在外,不懂得何為憐香惜玉,更不知該怎樣疼惜女人,你嫁給他,著實(shí)是委屈了。
柳凝歌殿下,王爺很好,臣妾并不覺得委屈,您這份關(guān)懷還是留給賀氏吧,她腹中懷著您的骨肉,正是最脆弱的時候。
面對太子的撩撥,柳凝歌總是能輕描淡寫的搪塞過去。
丁竹接連被噎了好幾次,渾身的力氣仿佛打在了棉花上,神色愈發(fā)陰沉。
丁竹本宮倒是想安撫賀氏,可她爹娘剛被問斬,兄長也被流放,這件事,恐怕與弟妹也脫不了干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