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凝歌是。
柳凝歌向來不喜歡那些彎彎繞繞,說的很坦誠,
柳凝歌我確實怨你,但那又如何,王爺將你視作親人,光是憑著這一點,我也不會與你過多計較。
趙嬤嬤低著頭:
趙嬤嬤如若王妃不希望老奴繼續(xù)待在王府里,老奴可以借著年邁為由,搬去其它莊子里住。
柳凝歌不必,我忙碌生意,府里一應(yīng)事務(wù)還得勞煩嬤嬤打理。
趙嬤嬤王妃,老奴……
柳凝歌嬤嬤什么都無需多說,之前的事就此揭過,我不會再提,你也不用時刻記掛在心上。
話說到了這一步,趙嬤嬤抹去淚水,跪在榻上,給她磕了個頭:
趙嬤嬤老奴都聽王妃的。
探望完嬤嬤,柳凝歌回了自己院子,丁程鑫不知何時回了府,正在內(nèi)室坐著。
丁程鑫嬤嬤身子如何了?
柳凝歌好些了,再服用幾天藥就能痊愈。
丁程鑫嗯。
柳凝歌今日早上答應(yīng)給我重新做個鈴鐺,做好了么
丁程鑫朝中事務(wù)繁雜,還未來得及。
柳凝歌走上前,坐在了男人腿上,
柳凝歌沒關(guān)系,過幾日再送也無妨。
丁程鑫你今天和太子碰上了?
柳凝歌那只笑面虎,存心找我晦氣,我要是再忍耐,就要被當(dāng)成軟柿子捏了。
丁程鑫反手攬住她的細腰:
丁程鑫丁竹這次丟了顏面,定會從你身上討回來。
柳凝歌是啊,那該怎么辦呢
”小女人狡黠一笑
柳凝歌要不王爺將我揣在衣兜里,隨身帶著,如何?
丁程鑫本王倒是想。
柳凝歌唉~
柳凝歌心煩的嘆了口氣,
柳凝歌也不知何時才能送太子去閻王殿。
丁程鑫一個人去閻王殿有什么意思,母子相伴才更熱鬧。
女人挑挑眉:
柳凝歌“你要對付皇后?
丁程鑫不是我,是安貴妃。
柳凝歌安貴妃沒有任何家世背景,全靠著皇上寵愛才能坐到貴妃位置,她想要扳倒皇后,只能在夢里。
丁程鑫從前或許如此,但現(xiàn)在不一樣了。
柳凝歌瞬間猜到了:
柳凝歌安貴妃有孕了?
丁程鑫嗯。
柳凝歌嘖嘖!
最寵愛的貴妃有了身孕,皇上肯定龍顏大悅,要是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孩子因為皇后小產(chǎn)……
想到這,她冷笑了一聲:
柳凝歌后宮里的陰謀算計比起朝堂更精彩,咱們只需要看戲就行,無需攪合進去。
丁程鑫寵溺的捏了一下她的鼻子:
柳凝歌你可要記住這番話。
柳凝歌放心吧,我又不是傻子,不會給自己招惹是非。
柳凝歌嗯。
丁程鑫應(yīng)了聲,突然取下了柳凝歌手腕上的銀鈴。
丁程鑫怎么取下了?還能湊合著戴幾日。
丁程鑫不言,變戲法似的,從袖口里取出了一枚新的戴回了手腕。
這銀鈴比起上一個更加精致小巧,連鐲子上都雕刻著栩栩如生的梨花。
柳凝歌越看越喜歡:
柳凝歌你方才不是說沒來得及弄新的么?
丁程鑫王妃交代的事,本王怎舍得耽誤。
柳凝歌這么聽話,我是不是該給點獎勵?
丁程鑫確實該給。
丁程鑫將她打橫抱起,穩(wěn)步走向了床榻。
月影重重,鈴鐺聲久久不息,微風(fēng)吹開紗簾,映出了兩只交叉緊握的手。
柳凝歌你昨夜在我脖頸上留了咬痕,被祖母瞧見了。
男人動作未歇,
丁程鑫然后呢?
柳凝歌嗯……然后祖母就趕我回來了。
丁程鑫回來不好么?
柳凝歌你要是能讓我早點歇息,那就更好了。
脖頸間的咬痕陡然被吻住,柳凝歌身體緊繃,下意識屏住了呼吸。
下一秒,兇猛的野獸露出了獠牙,在獵物身上留下了新的痕跡。
柳凝歌嘶!
柳凝歌仰起頭,悶哼一聲,
柳凝歌還咬,屬狗的不成!
丁程鑫你是我的。
柳凝歌嗯。
丁王殿下對這個回答并不滿意,
丁程鑫你是誰的?
小女人瞪了一眼
柳凝歌你的。
丁程鑫說名字。
柳凝歌王八蛋丁程鑫!
下一秒,聲音戛然而止,唇齒交融。
紗簾再次合起,掩去了一室春光。
一夜安枕,柳凝歌本打算睡醒了將庫房里的藥材拿出來曬一曬,可惜第二天是個陰雨天。
雨水淅淅瀝瀝,悶雷聲在天際處響起,震耳欲聾。
知夏端著一碗黑漆漆的湯藥送進了房間:
知夏王妃,您要的藥熬好了。
柳凝歌端起飲下,喝完往嘴里丟了兩顆蜜餞。
知夏王妃,您身子哪里不舒服么?為何要喝藥。
柳凝歌我上次受傷后未能調(diào)養(yǎng)過來,得多喝一段時間才能痊愈,行了,你先下去吧
知夏是。
譴退知夏,柳凝歌看著空碗,眸色暗沉。
這其實并非什么補藥,而是避子湯。
自從上次誤以為自己懷孕后,她就對這件事上了心,每次番云復(fù)雨后都會喝下一碗,以免不慎懷上。
孩子什么時候要都可以,但絕不能是現(xiàn)在。
只是這件事暫時不能讓丁程鑫知曉,否則那家伙肯定會生氣。
知夏王妃!
剛剛出去的知夏又跑回了內(nèi)室,
知夏左航在外面求見。
柳凝歌讓他進來。
知夏是。
左航走至房內(nèi),恭敬道:
左航王妃,屬下探查到太子和相府三小姐在城郊一處湖邊相見。
柳凝歌你確定是柳三小姐?
左航千真萬確!
柳凝歌有趣。
柳凝歌勾起嘴角,
柳凝歌走吧,咱們也去一趟,這樣的好戲可不能錯過。
左航是。
左航的輕功雖然不如丁程鑫,但在江湖里也是排得上號的。
他帶著柳凝歌,藏匿在了湖邊不遠處的樹上,從這個角度往下看,剛好能將太子和柳柔秋的表情看的清清楚楚。
柳柔秋殿下,臣女聽聞皇上要給您選一位側(cè)妃,您心中是否已有滿意的人選了?
丁竹怎的突然問這個?
柳柔秋撐著一把油紙傘,淚眼朦朧:
柳柔秋臣女仰慕殿下,時刻盼著能嫁入太子府,侍奉在您身邊。
丁竹你想當(dāng)本宮的側(cè)妃?
柳柔秋……是。
太子眼底劃過了一抹不屑。
一個卑賤的庶女,當(dāng)個妾室都算抬舉了,竟還妄想以側(cè)妃身份嫁給他,真是可笑!
想歸想,丁竹面上的神色卻極為溫柔。
丁竹本宮何曾不想娶柔秋為側(cè)妃,只是這件事,須得父皇點頭才行。
柳柔秋皇上一向疼愛殿下,只要您開口,這樁婚事一定能成。
丁竹這件事沒你想的那么容易,再給本宮一些時間準(zhǔn)備。
柳柔秋落下了委屈的淚水:
柳柔秋殿下,臣女不怕等,就怕您瞧上了其他女子。
丁竹柔秋一番真心,本宮怎舍得辜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