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程鑫看在賈老將軍的面子上,只要那女人別太過分,我會盡量容忍。
丁程鑫低頭在她臉頰落下一個吻,
丁程鑫謝謝你能體諒。
柳凝歌你是我的夫君,我自然舍不得讓你為難。
夫妻一體,賈老將軍是王爺?shù)氖跇I(yè)恩師,她又怎能讓這師徒二人因為女人間的爭風(fēng)吃醋變得疏離。
一夜安枕,翌日天還未亮,丁程鑫帶著柳凝歌策馬去了城外。
他們曾在這里送別過許多人,歲月流逝,也不知那些故人在漫漫紅塵中過得可還順?biāo)臁?/p>
官道邊,一輛不起眼的馬車正停在那,柳凝歌翻身下馬,輕輕敲了兩下車窗。
車簾被掀開,隆安公主的面容出現(xiàn)在了她眼前:
隆安公主皇嫂,好久不見。
柳凝歌喉嚨里哽了一下,鼻翼莫名有些泛酸,
柳凝歌好久不見。
其實算起來也沒多久,可卻像是過去了大半輩子,在世人眼中,隆安公主已經(jīng)化作白骨,長眠在陵墓中,誰能想到她竟會安然無恙的出現(xiàn)在這里。
柳凝歌這就要走了么?
隆安點頭,
隆安公主耽擱的夠久了,皇兄與皇嫂的恩情,安兒此生一定銘記在心。
柳凝歌跟我們還說這種客套話做什么,你這趟準(zhǔn)備往何處去?
隆安目光投向遠(yuǎn)方,朝陽從天際冉冉升起,照亮了無邊無際的天地:
隆安公主我想一路向北去,在一個臨近回乾部落的鎮(zhèn)子上安居下來。
那個人說過,北方的曠野長滿了比人高的野草,成群的牛羊在草地上奔跑,每一處風(fēng)景都是京都無法比擬的。
她要親眼去看一看,也許這樣,就能離他更近一些。
柳凝歌好,那就向北去。
柳凝歌壓下了即將分離的惆悵,揚眉一笑,
柳凝歌總有一天,我們會在那里相遇。
隆安公主嗯。
隆安溫柔笑著,轉(zhuǎn)而看向了丁程鑫
隆安公主皇兄,你以后一定要和皇嫂好好的,千萬不能辜負(fù)她。
男人堅定頷首,哪怕一言不發(fā),也沒有誰會質(zhì)疑他的答案。
隆安徹底放了心,吩咐車夫啟程。
馬車緩慢在官道上行駛著,她扭過頭,依戀的望著那座巍峨的皇城,隨后灑脫一笑,放下了車簾。
這世上再也沒有了能困住她的牢籠,今后的每一天,都是為自己而活。
柳凝歌站在路邊,許久都沒挪動腳步,直到手腳被冷風(fēng)吹的失去知覺才回過神。
柳凝歌王爺,我沒有把池耶律的心意告訴安兒,這樣做究竟是對還是錯?
丁程鑫將她裹入外衫中,低聲道:
丁程鑫現(xiàn)在的安兒,還沒有資格站在池耶律身邊,她需要成長。
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柔弱公主,對于池耶律而言只會成為累贅。
兩個人想要在一起,必須維持勢均力敵的狀態(tài),否則很難長久。
柳凝歌閉了閉眼,
柳凝歌但愿再見面時,安兒會令我們刮目相看。
丁程鑫會的。
”歷經(jīng)風(fēng)浪,柔弱的小公主一定會涅槃重生,成為最耀眼的存在。
柳凝歌回去吧。
丁程鑫嗯。
丁程鑫得去上早朝,將柳凝歌送回王府后就去了宮中。
知夏王妃,給賈小姐的藥熬好了,要現(xiàn)在送過去么?
柳凝歌看了眼知夏手里端著的藥碗,
柳凝歌我與你一起去送。
知夏是。
休息了一晚,賈詩靈的氣色稍稍好轉(zhuǎn)了些,見柳凝歌前來,撐著身體坐了起來:
賈詩靈送藥這樣的事王妃可以差遣下人去做,怎好讓你親自勞累。
柳凝歌走幾步路而已,談不上勞累,這藥用了不少珍奇藥材,師妹趕緊趁熱喝了吧。
賈詩靈捧著碗,維持著僵硬的笑容。
之前柳凝歌都是放下藥就離開,今日怎么坐在這盯著她喝,難不成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
不可能!那些藥她處理的很干凈,這女人絕不會察覺。
賈詩靈好,我這就喝。
為了打消柳凝歌的疑心,她仰頭將藥全都灌下了肚,苦的五官皺成了一團,
賈詩靈好苦。
柳凝歌良藥苦口,師妹想要病癥痊愈,還是多忍耐些吧。
賈詩靈咳咳咳……王妃一會兒要出門么?
柳凝歌嗯,去天香樓處理生意上的事。
聞言,賈詩靈柔順的點了點頭,破天荒的沒有開口央求一起去。
柳凝歌馬車還在門口等候,我就不多留了,師妹好好歇息,晚上我再來給你送藥。
賈詩靈好。
柳凝歌走后,賈詩靈立刻掀開被子,踉踉蹌蹌的走到了窗邊。
她費力的將藥催吐了出來,一番折騰后,累得險些虛脫。
角落里擺放的那棵盆栽樹頹然的垂著枝葉,應(yīng)當(dāng)是被灌溉了太多的草藥,根部出現(xiàn)了腐爛。
賈詩靈凝視了那棵樹半晌,忽的笑了聲。
她不能喝藥,一旦身子痊愈了,阿爹和師兄們就不會再百般縱容。
反正這具身體已是千瘡百孔,多拖一段時日也無妨,等搶到柳凝歌所擁有的一切,再慢慢喝藥調(diào)理就是了。
從聆風(fēng)院出來,柳凝歌一路若有所思,知夏見她神情怪異,疑惑道:
知夏王妃,您怎么了?
柳凝歌知夏,方才你有沒有在賈小姐房間嗅到一股酸味?
知夏不曾,奴婢只聞得到濃郁的苦藥味。
柳凝歌是么?
柳凝歌可以確定自己絕對沒有聞錯,這應(yīng)該是樹木腐爛后散發(fā)出來的味道。
賈小姐房內(nèi)只有一株盆栽,那樹是她親自挑選的,耐寒耐熱,極好養(yǎng)活,絕不可能輕易出問題。
既如此,那就只有一個解釋了,賈詩靈應(yīng)該將之前送過去的藥全部倒在了盆栽里。
也不知這女人腦子里在想什么,都一只腳踏進鬼門關(guān)了,還不肯按時服藥,難不成得到丁程鑫比性命還重要?
真是個瘋子!
罷了,多想無益,反正那女人是生是死都與她沒有半點關(guān)系。
……
自從第一商會成立后,以陳大富為首的幾位掌柜每日都會往天香樓跑一趟,關(guān)盛對此習(xí)以為常,照例準(zhǔn)備好茶水點心送去了雅間。
萬能龍?zhí)?/a>王妃,按照之前商議好的,過幾日我的酒樓就開推出新品菜肴了,可到現(xiàn)在還沒任何動靜,您到底是如何打算的?
錢掌柜急的嘴上都冒了一圈水泡。
柳凝歌錢掌柜無需著急,菜式我已經(jīng)想好了,祁風(fēng),將東西送進來
門應(yīng)聲被推開,祁風(fēng)將一個木盤放在了幾人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