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風王妃,昌樓那邊有消息了。
柳凝歌隨手翻了一頁古籍,
柳凝歌說。
祁風紅袖姑娘不知使了什么手段,成了戶部尚書宋貴的心頭好,這事宋耀還不知曉。
柳凝歌嘖,有意思。
正所謂有其父必有其子,宋耀是個色欲熏心的貨色,他爹也不是什么好東西。
朝臣們要不是顧忌著宋貴是慎王的人,早就上書彈劾了。
祁風:
祁風王妃,咱們接下來要怎么做?
柳凝歌父子為了爭奪一個女人反目成仇,這樣的戲碼,一定能夠轟動整個京都城。
祁風是,屬下明白了。
門被關(guān)起,柳凝歌無心再看手里的書籍,抬頭望向了窗外。
王爺出征已有半個月了,也不知京城的風,能否將她的思念帶去北疆。
……
尤慎真是見鬼了,卑職在北疆待了十幾年都沒見過下雪,今年這場大雪來的真蹊蹺。
尤慎擰著眉毛,忍不住嘟囔了幾句。
丁程鑫伸出手掌,雪花落入掌心,很快融為了冰水。
這個時節(jié),京都應(yīng)該快要入夏了,北疆卻大雪紛飛。
凝歌是最怕冷的,若此刻在這,一定縮成一團躲進了被窩里。
念及心愛之人,他不由低笑了一聲,尤慎驚愕的瞪大眼,嚴重懷疑是不是出現(xiàn)了幻覺。
尤慎王爺,蠻人沒了糧草,加之這場大雪,簡直是天佑大梁,依卑職看,不如夜間出兵,打那群狗東西個措手不及。
丁程鑫不可。
丁程鑫斂去笑意,
丁程鑫先前蠻人打了勝仗,難免得意忘形,疏忽防備,可糧草被燒毀后,他們一定不敢再輕敵。這個時候攻過去,未必能討到好處。
尤慎那之后有何安排?將士們好不容易重振士氣,再這樣消磨下去,屬下?lián)摹?/p>
丁程鑫沒有不敗之師,這場敗仗,對于北疆戰(zhàn)士而言或許是件好事。
只有打了敗仗,才能靜下心思索不足之處,加以改進。
尤副將嘆了口氣,不再多言。
丁程鑫這場雪來的突然,軍中將士還穿著秋日的衣衫,得抓緊更換一批冬衣才行。
尤慎王爺有所不知,卑職曾多次向戶部索要物資,可他們只知哭窮,好幾封折子都以國庫空虛的理由被退回來了。
北疆根本不受朝廷重視,活像后娘養(yǎng)的,將士們挨餓受凍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他雖然心中不忿,但也無可奈何。
丁程鑫沉默須臾,道:
丁程鑫冬衣的事本王會解決。
尤慎感激不已
尤慎職替數(shù)萬將士謝過王爺!
營地附近幾十里皆是一片荒蕪,想要短時間內(nèi)獲取大批量的冬衣,只能傳信回京都,讓賀峻霖想辦法。
賀將軍收到加急信件時剛下朝歸來,他摸了摸口袋里的銀子,很尷尬的趕去了丁王府。
賀峻霖凝歌,不是我不想幫忙,實在是囊中羞澀。
柳凝歌裁制冬衣的銀子由我來出,至于押送,就得勞煩賀將軍了。
賀峻霖好,我會從北大營抽調(diào)十幾個人,以最快的速度送過去。
兩人分工明確,柳凝歌生怕丁程鑫受凍,一刻未敢耽擱,立即在京中找了七八家制衣鋪子幫忙制作冬衣。
柳凝歌本宮要求不高,布料結(jié)實耐穿,足夠保暖就行,花紋圖案都無所謂。
賀峻霖是,王妃放心,我們最多七日就能做出來。
柳凝歌本宮只給你們?nèi)諘r間。
”柳凝歌道,
柳凝歌鋪子里人手不夠就從外面聘,事成之后,本宮會以市場兩倍的價格作為酬謝。
掌柜一拍胸脯,
萬能龍?zhí)?/a>好,三日后,我們一定按時交貨!
幾萬件冬衣,無論是棉花還是布料都得堆積成山。
各個鋪子忙得熱火朝天,柳若霜乘坐馬車在鋪前經(jīng)過時,給貼身丫鬟冬梅示意了一抹眼神。
冬梅會意,去了店內(nèi)與掌柜交談。
冬梅先前我家側(cè)妃要的衣裙做好沒有?
萬能龍?zhí)?/a>好了,我這就給姑娘取。
掌柜將衣裙疊整齊放在了冬梅手里,
萬能龍?zhí)?/a>姑娘,請收好。
冬梅嗯,多謝。
她將銀票放在柜子上,狀似無意的問道,
冬梅掌柜,京都天氣這么熱,你堆這么多棉花在鋪子里做什么?
萬能龍?zhí)?/a>姑娘有所不知,這都是丁王妃要的。
冬梅目光閃爍,沒有再追問下去
冬梅原來如此,掌柜接著忙吧,我先告辭了。
冬梅走出店鋪,湊到了馬車旁,
冬梅側(cè)妃,奴婢打探過了,這些棉花與布料都是為丁王妃準備的。
柳若霜蹙眉。
這個時節(jié),那賤人裁制冬衣做什么?
莫非是打算送去北疆?
若真如此,老天爺豈不是給了她一個報仇雪恨的好機會。
柳若霜冬梅,這幾天你盯緊鋪子,有任何消息都需及時稟報。
冬梅是,奴婢記住了。
衣衫在三天后成功制作了出來,幾十輛馬車堆得滿滿當當,在城外匯集。
賀峻霖與柳凝歌并肩而立,注視著車輛緩緩行駛在官道上,最后消失在了視線內(nèi)。
柳凝歌賀將軍,你去過北疆么?
賀峻霖沒有。北疆幾十年來打的都是防御戰(zhàn),我性格莽撞,不適合擔任主將。
柳凝歌王爺也不曾去過,也不知臨危受命,能不能勝任。
賀峻霖凝歌,別小看丁王,我相信不出一年,王爺定能凱旋而歸。
柳凝歌微不可聞的嘆了口氣,按捺住了想要跟著押送隊一起去北疆的沖動。
京都還有許多事需要去做,眼下不是可以任性的時候。
她答應(yīng)過王爺,一定會守好朝堂,絕不讓丁竹與那群尖佞之臣禍亂朝綱。
柳凝歌回去吧。
賀峻霖頷首,
賀峻霖好。
經(jīng)過南風館下毒和城外施粥這兩件事的打擊,柳若霜和賈詩靈都安分了許多。柳凝歌許久沒這么松快過,能夠靜下心來忙自己的事。
王府后院的藥草長勢很不錯,她卷起衣擺,親自除草驅(qū)蟲,白凈的手指上沾滿了泥土。
知夏看的心疼,
知夏王府,要不還是奴婢來吧,當心手疼。
柳凝歌不用。
她將拔出來的雜草丟在一旁,準備為草藥澆灌些水,卻見白珂匆忙走了過來。
知夏王妃,宋貴為紅袖贖了身,帶回尚書府了。
柳凝歌哦?
這發(fā)展倒是超出了柳凝歌的預(yù)料,
柳凝歌宋耀是何反應(yīng)?
知夏他雖然是個不學無術(shù)的二世祖,但也畏懼父親,并未做出任何過激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