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太醫(yī)高興不已,
溫太醫(yī)王妃,看來咱們終于研制出攻克瘟疫的藥方了
柳凝歌嗯。
柳凝歌同樣很欣慰,
柳凝歌最多再有兩日,營地里的病患們就能回到家中照常生活了。
溫太醫(yī)是,不過眼下還有另一件事也很棘手。
柳凝歌溫大人請說。
溫太醫(yī)先前水壩坍塌,那些災民還沒能安置妥當,我擔心拖的時間久了,難免也會有病癥傳染開。
柳凝歌頷首,
柳凝歌大人的憂慮不無道理,關于此事的對策,容我再想一想
溫太醫(yī)好。
左航夜間睡得很踏實,從帳篷里出來時神色如常,倒是在外面守了一夜的知夏一臉憔悴。
左航知夏姑娘,你一晚上沒合眼么?
知夏帳內(nèi)情況不知如何,我睡不踏實。
左航我現(xiàn)下已經(jīng)無礙了,你快些回去休息吧,當心身子。
知夏揉了揉熬紅的眼,
知夏嗯,那我先回去了。
小丫鬟步伐虛浮的離開了營地,左航目送著她的背影,心情說不出的復雜。
白珂吹了個口哨,
白珂首領,喜歡就出手,當心知夏姐姐被別人搶走了。
左航你不懂,這種事沒你想的那么簡單。
白珂能有什么難的,你們這些人就喜歡把事情想的太復雜。
白珂對左航的話嗤之以鼻,翻了個白眼繼續(xù)忙自己的事。
一旁的帳篷內(nèi),柳凝歌認真收拾著行李,
柳凝歌疫病已解,這里留幾個濟世堂的大夫看守就行了,我們稍后先回王府。
丁程鑫你坐下歇會兒,東西我來收拾。
丁程鑫接過了她手里的衣物。
柳凝歌王爺,關于城外那些災民,你有什么好的安置法子么?
丁程鑫這事很難辦。
他低聲道,“
丁程鑫壩坍塌后,災民們原先住的屋舍全都被沖塌了,就算再回去,也沒地方能落腳。
柳凝歌思索片刻,
柳凝歌王爺覺得西鄉(xiāng)鎮(zhèn)如何?
那里的百姓全都因為瘟疫而死,淪為了一座荒鎮(zhèn),若是災民們住進去,一定會再次變的富饒起來。
丁程鑫凝歌,那鎮(zhèn)子上剛鬧過瘟疫,災民們住進去不會被傳染么?
柳凝歌放心吧,該做的消毒做了,屋舍里所有的東西也被清理了一遍,這么久了,不會有問題的。
丁程鑫嗯,此事你看著安排就好,我會從旁協(xié)助。
柳凝歌好。
災民安置的事就此敲定,午后,兩人一同回了王府。
柳凝歌在城外忙碌了將近一個月,回來后第一件事就是泡了個熱水澡。
她整個人埋在浴桶里,水中熱氣蒸騰,數(shù)日的疲憊在這一刻全都消散了。
丁程鑫隔著屏風而坐,桌上堆積著厚厚的公文。
丁程鑫凝歌,方才高大人送來了一封書信。
柳凝歌說什么了?
女人閉著眼,慵懶出聲。
丁程鑫水壩至今仍未修葺完工,父皇的意思,是想讓我去一趟。
柳凝歌睜開了眼,語氣里含著不悅,
柳凝歌這都多久了,工部和戶部都是干什么吃的,連一個水壩都修不好。
丁程鑫那水壩位置特殊,修建本就不易,再加上當?shù)匮瞄T不作為,朝廷就算想管也有心無力,必須派個人去盯著才行。
柳凝歌朝堂里的大臣那么多,為何偏偏要讓你去?
丁程鑫:“
丁程鑫凝歌,你可知水壩坍塌的地方是受誰管轄
柳凝歌不知,是誰?
丁程鑫是相府主母,姜氏的母家。
柳凝歌從浴桶中站起身,隨手扯下屏風上掛著的帕子擦拭身體,
柳凝歌我只知曉姜氏母家頗有地位,但具體的并不是很了解,你與我詳細說說。
丁程鑫姜氏父親已死,如今當家做主的是她的大哥姜崇,此人頗有城府,也很有手腕,在當?shù)貛缀醭闪藗€土皇帝。
柳凝歌皇上沒想過派人鏟除他?
丁程鑫想過,但強龍擰不過地頭蛇。姜崇與當?shù)赝练斯唇Y,將城池占為己有,朝廷就算派了人過去,也起不到太大的作用。
柳凝歌嘖
柳凝歌走出屏風,濕漉漉的頭發(fā)不停朝下滴著水,
柳凝歌怪不得柳建南這么厭惡姜氏都沒敢休妻,應當是忌憚姜家。
丁程鑫點頭,朝她伸出了手,
丁程鑫過來,我替你把頭發(fā)擦干。
柳凝歌嗯。
柳凝歌毫不客氣的坐在他腿上,乖順的低著頭,
柳凝歌王爺,你當真要走這一趟么?
丁程鑫父皇有此意,即便我不想去也不行了。
柳凝歌那我隨王爺一起吧,這事或許我能幫上點忙。
最關鍵的是,她不想再和這男人分開了。
難得相聚,每一天都舍不得浪費。
丁程鑫那兩日后我們啟程。
柳凝歌好。
相府——
姜淑在房間里來來回回走了十幾趟,看的柳迎春眼睛都花了。
柳迎春母親,您就算再著急也沒用,還不如坐下喝杯茶,慢慢想辦法。
姜淑我怎么能不急,皇上要派丁王去修水壩,丁程鑫是個什么樣的人你還不清楚么?要是真去了,你舅舅肯定要被扒一層皮。
柳迎春哼,也就你整天惦記著這個哥哥,人家根本瞧不上咱們。
姜淑別胡說八道!
姜淑瞪了女兒一眼,“
姜淑不管你舅舅瞧不瞧得起咱們母女,我都得想盡法子維系這段關系。要是沒了姜家撐腰,你那殺千刀的父親肯定會立刻休了我?!?/p>
一提這個,柳迎春也慌了。
要是母親被休,她最引以為傲的嫡女身份就沒了,這絕對不行!
柳迎春母親,您打算怎么辦?
姜淑我準備回你舅舅那一趟,幫著他出謀劃策對付丁王。
柳迎春什么?
柳迎春聽到這話,表情相當怪異。
母親未免也太瞧得起自己了,要是她真有這本事,能在相府里被潘氏壓了這么多年么?
姜氏疑惑,
姜淑怎么?為何用這種神情看著我。
柳迎春還是我陪你一起回去吧。
”母親愚笨,她至少能派上點用場。況且這次要是能討好了舅舅,有了新的靠山,說不準能夠脫離孫世全那個下賤的畜生。
姜淑也好,那咱們明日就出發(fā),得趕在丁王之前抵達。
……
連著下了數(shù)日的暴雨終于停歇,陽光透過烏云灑落在京都城上方,百姓們推開窗戶,晾出了快要發(fā)霉的衣衫,紛紛露出了笑容。
雨過天晴,這是個好兆頭,這場苦難總算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