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嘉祺說完,下意識看向了柳凝歌。他被這女人吸引,不正是因為這副美艷皮囊下的靈魂么?
有時候真是羨慕丁王,能夠陰差陽錯的得到這樣出色的女人。要是能早個幾年,他一定會早早去相府提親,把人搶回馬家。
柳凝歌嗯?
柳凝歌看的正認真,忽然蹙起了眉。
馬嘉祺回過神,
馬嘉祺怎么了?
柳凝歌你看坐在角落里的那位少年,是不是很眼熟?
馬嘉祺是有點眼熟。
他又仔細看了兩眼,愕然道,
馬嘉祺那不是你收的義子朱志鑫么?穿的這么風流倜儻,我一時半會兒都沒認出來。
柳凝歌也沒敢認,畢竟志鑫那孩子向來沉穩(wěn)懂事,怎么可能跑到望樓這種地方喝花酒。
馬嘉祺王妃,你這義子年紀輕輕就樣貌非凡,長大了還不知要禍害多少女子。
柳凝歌讓人把他帶來,我有話要問。
馬嘉祺很樂意看好戲
馬嘉祺得嘞。
很快,少年被帶進了雅間,他看到坐在窗邊的女人,先是愣了幾秒,隨后上前行禮,
朱志鑫志鑫見過王妃。
柳凝歌指尖輕叩著桌子,聲音辨不出喜怒,
柳凝歌說說看,怎么跑這里來了。
朱志鑫回王妃,我來這是有事情要辦。
馬嘉祺小志鑫,你可不要騙王妃,望樓里除了妓子就是色欲熏心的男人,你來這能辦什么事?
馬嘉祺笑問道。
朱志鑫正色道:
朱志鑫志鑫絕不敢欺瞞王妃,此次前來的確是為了辦事。
柳凝歌:
柳凝歌哦?要辦何事?
少年看了馬嘉祺一眼,遲疑片刻才開口:
朱志鑫我每日去天香樓用膳,途中必定經(jīng)過望樓,前夜我隱約聞到了一股火油的味道。
馬嘉祺什么?火油?
馬嘉祺拍桌起身,“
馬嘉祺你能確定么?
朱志鑫不確定,那夜下了雨,味道很快就被沖散了。
馬嘉祺若真是火油就麻煩了,望樓內(nèi)現(xiàn)在至少有幾百人,到處掛滿了紅綢燈籠,一旦火勢蔓延開,誰都跑不了。
馬嘉祺心急如焚,
馬嘉祺是哪個孫子在背后陰我。
柳凝歌道:
柳凝歌馬公子稍安勿躁,志鑫說了只是懷疑,并不能確定,依我看,還是先派人排查一下四周吧。
馬嘉祺好。
馬嘉祺匆忙下去安排,朱志鑫視線穿過窗落在大廳里醉生夢死的眾人身上,眼底一片涼薄。
柳凝歌志鑫,這件事你做的很好,但還不夠仔細,以后再有同樣的事發(fā)生,應該立刻告知我,而不是讓自己身處險境,明白么?
朱志鑫王妃放心,我坐的位置最偏僻,遇到危險可以第一時間逃離。
柳凝歌瞇起眼
柳凝歌既如此,你來這里的目的是什么?想看看事情會不會如你預料中的一樣發(fā)展?
朱志鑫嘴唇嚅動幾下,在她的注目下,所有心機與算計都無所遁形:
朱志鑫我事先并不知曉王妃會來這里,只是想借著這件事賣給馬公子一個人情。
若火油的事是真的,他就是幫了馬嘉祺一把,就算不能被稱之為恩人,至少能混個面熟,若只是一場誤會,也不會有什么損失。
柳凝歌你想與馬嘉祺結交?
朱志鑫他是大梁最大的商人,富可敵國,若是能結交為好友,今后許多事都能多些助力。
少年一股腦的將所有想法都說了出來,沒有一絲隱瞞。
柳凝歌望著他半晌,慢悠悠一笑,
柳凝歌阿堯長大了。
朱志鑫詫異的看向她,
朱志鑫王妃不生氣么?
柳凝歌為何要生氣,懂得為自己的前程謀劃是好事,但你年紀太小,望樓里烏煙瘴氣,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朱志鑫是,我以后再也不會涉足這種地方。
柳凝歌嗯,剩下的事全都交給我就好,馬公子能給你的,本宮照樣能給,所以你無需為了拉攏他費心思,現(xiàn)在最需要做的就是踏踏實實讀書,明白么?
朱志鑫耳根滾燙,
朱志鑫志鑫記住了。
柳凝歌去吧。
少年走出了雅間,很快馬嘉祺推門而入:
馬嘉祺那小子鼻子真夠靈的,我?guī)瞬榱耍辉诰平牙锇l(fā)現(xiàn)了好幾桶火油,一旦被引燃,加上那么多烈酒,整個望樓都會被燒成灰燼。
柳凝歌那你可得好好查一查,順便謝謝志鑫。
馬嘉祺當然要謝,改日我就設宴請他吃頓飯。
”他灌下了一杯涼茶,驚魂未定的坐回了凳子上,
馬嘉祺王妃,你這義子絕非池中物,將來肯定大有作為。
柳凝歌那就借馬公子吉言了。
萬能龍?zhí)?/a>花魁出來了??!
大堂里忽的爆發(fā)出了嘈雜的吼聲,柳凝歌投去目光。
只見紗簾緩緩被揭開,書墨抱著一把琵琶,青蔥般的指尖緩緩撥弄著弦,這場景宛若一副畫卷。
論樣貌,書墨并不比前面登臺的幾位女子出色,可這身冷淡疏離的氣質(zhì),莫名有種吸引力。
男人們垂涎的咽著吐沫,貪婪的眼神不停往她的領口下鉆,要不是尚存一分理智,估計會撲上前把人啃干凈。
柳凝歌對書墨的出場很贊賞,
柳凝歌我果然沒看走眼。
馬嘉祺王妃,花魁一般只是個噱頭,最多一年半載就會被高價拍走第一夜,可書墨心氣高,執(zhí)意賣藝不賣身。
柳凝歌那就由著她,望樓里不缺會伺候人的姑娘,難得能在污泥中看到一朵干凈的芙蓉花,弄臟了太可惜。
馬嘉祺好,聽你的。
入夜前,柳凝歌困乏的厲害,先行回了王府。
望樓里熱鬧非凡,街市上卻空空蕩蕩,看不到幾個人影。
柳凝歌阿珂,明日一早幫我將這瓶藥膏送給劉耀文,叮囑他每日三次涂抹在疤痕處。
她說著,往車簾外遞了個小瓷瓶。
白珂伸手接過,
白珂僅憑這個就能祛疤么?
柳凝歌先讓傷口愈合,至于祛疤,這是個很漫長的過程。
哪怕是現(xiàn)代,疤痕都是很棘手的東西,想要消除的一點痕跡都沒有幾乎是不可能的。
白珂是,屬下明天就送過去。
一夜安眠,翌日柳凝歌被一陣敲門聲吵醒。
白珂王妃,您起身了么?
柳凝歌出什么事了?
白珂大理寺傳出消息,說慎王染了疾,病的很嚴重,溫太醫(yī)已經(jīng)去看過了,診斷不出來,想請您過去幫忙瞧瞧。
又是丁竹,那廝被關進了大理寺都不肯安分。
柳凝歌披上衣衫
柳凝歌去備馬車,我洗漱好就過去。
白珂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