慎王府——衣衫沾滿血水的孫泉被丟進(jìn)了大門內(nèi),柳若霜看著伏在腳邊如死狗一樣的男人,嫌惡的擰起了眉:
柳若霜這是唱的哪門子戲?
白珂拿出帕子擦了擦手指,
白珂孫公子口出污言辱罵王妃,被割去了舌頭,我奉命將人送回來,剩下的事就交給側(cè)妃了。
柳若霜呵,辱罵王妃可是重罪,怎么就只割了一條舌頭,理應(yīng)摘了他的腦袋才是。
白珂我家主子大仁大量,不與這種人一般計較,側(cè)妃還是盡快請個大夫來給他瞧瞧吧,免得失血過多而亡。
柳若霜眼底劃過一抹厭恨。
孫泉算個什么東西,給她提鞋都不配,卻仗著王爺?shù)拿栐谕饷娉院孺钨€,過得比世家子弟還要快活,現(xiàn)下被割掉舌頭是罪有應(yīng)得,最好直接死了才讓人痛快。
白珂哦,對了,還有一件事。
白珂認(rèn)真道,
白珂聽孫公子說,慎王有意扶他的長姐為側(cè)妃,柳側(cè)妃可得抓緊準(zhǔn)備著。
柳若霜你說什么?!
王爺被灌了什么迷魂湯,居然要扶個賤妾當(dāng)側(cè)妃?
這不是明擺著打她的臉么?
身為相府之女,絕對無法容忍和一個爬床的賤人平起平坐!
白珂柳側(cè)妃,這事千真萬確,當(dāng)時有不少人都聽見了,你要是不信,大可以去問問慎王。
白珂煽風(fēng)點火道。
柳若霜強行壓下了怒火,
柳若霜有勞白姑娘將孫泉送回來,時候不早,我就不留你了。
說罷,拂袖回了府內(nèi)。
冬梅趕忙差人將孫泉拖拽了進(jìn)去,
冬梅側(cè)妃,您真的要去問王爺么?
柳若霜王爺傷勢未愈,見到我就動怒,要是當(dāng)著他的面提起這事,定然逃不掉一頓責(zé)罵。
冬梅那該怎么辦,要是孫氏真的被扶為側(cè)妃……
柳若霜呵,憑她也配!
柳若霜恨恨磨了磨牙,
柳若霜走,去偏院。
冬梅是。
一行人趕去了孫氏所住的院子,孫月蘭剛歇下,聽到門外動靜,披起衣衫準(zhǔn)備起身查看,還未等她將衣衫帶子系好,一巴掌便迎面甩到了臉上。
柳若霜賤人,整日纏著王爺也就罷了,居然還妄想爬到側(cè)妃之位,我看你是活膩了!
面對雷霆震怒的柳若霜,她愣了片刻才回過神側(cè)妃在說什么,妾身不明白。
柳若霜不明白?可你弟弟倒明白的很,來人,把孫泉帶上來!
孫泉很快被帶進(jìn)了內(nèi)室,孫月蘭看到唯一的弟弟變成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滾落。
萬能龍?zhí)?/a>泉兒,這是怎么回事,誰把你害成了這幅模樣。
柳若霜賤人,你再不說實話,我就將孫泉剁碎了喂狗!
萬能龍?zhí)?/a>是,王爺?shù)拇_提過抬妾身為側(cè)妃,可這都是王爺?shù)囊馑?,與妾身沒有任何干系啊。
柳若霜一腳踹在了她腹部:
柳若霜還敢說沒關(guān)系,你當(dāng)初只是個下賤的丫鬟,卻膽大包天爬上了王爺?shù)拇查?,這才換來了妾室之位,孫氏,你弟弟混賬,你也不是個安分的東西。
孫月蘭被踹的腹部絞痛,五臟六腑移了位一般疼。
她抬起臉,眼里滿是怨恨,
萬能龍?zhí)?/a>妾身家道中落前,曾是嫡出之女,琴棋書畫無一不精通,論樣貌,才情,樣樣不輸側(cè)妃半分!
柳若霜那又如何,莫說你從前是嫡女,就算是郡主,如今也不過是伏在我腳邊的一條狗,永遠(yuǎn)別想翻出風(fēng)浪。
萬能龍?zhí)?/a>側(cè)妃好大的威風(fēng),口口聲聲說妾身下賤,你自己也不過是個庶出,還樣貌平平,要不是有相府在背后做倚仗,在王府內(nèi)的地位怕是還不如妾身!
柳若霜被戳中了痛處,怒紅了雙眼,
柳若霜賤蹄子,你找死,冬梅,給我把人丟到井里去!
冬梅忐忑道:
冬梅側(cè)妃,孫氏這會兒正得寵,若輕易殺了她,恐怕會招惹麻煩。
柳若霜我身為側(cè)妃,難道懲戒一個妾室的權(quán)利都沒有么?再不按照吩咐辦,我就把你丟到井里去!
冬梅是,奴婢這就去。
孫月蘭被綁著帶出了院子,她扯著嗓子不停哀嚎,最后被強行捂住嘴丟進(jìn)入了井中。
負(fù)責(zé)滅口的幾人一刻不敢逗留,匆匆離開了此處,渾然未曾察覺有人出現(xiàn)將井下的孫氏救了出來。
……
白珂王妃,屬下把孫月蘭安然無恙的送到了慎王房門外,這會兒府內(nèi)恐怕已鬧成一團(tuán)了。
汀蘭苑內(nèi),白珂樂呵呵稟報著。
柳凝歌略有些困乏,掩唇打了個哈欠,
柳凝歌這事辦的不錯,明日獎勵你一只紅燒肘子。
白珂屬下連著吃了三日肘子,都快吃膩了,能不能換個別的。
柳凝歌想換什么?
白珂鹵鴨,王妃鹵出來的鴨子最香了。
她光是想想口水都快滴出來了。
柳凝歌這倒是奇了,旁人的近衛(wèi)都是提著腦袋給主子賣命,你倒好,居然還惦記著讓本宮親自下廚做菜。
小丫頭輕咳一聲,赫然低下了頭。
柳凝歌行了,給你做便是,還有一事,柳建南在詔獄里如何了,還喘著氣么?
白珂回王妃,屬下托人詢問過了,慎王特地和獄中錦衣衛(wèi)招呼了一聲,讓他們多照顧些柳丞相,看這形勢,一時半會兒怕是死不了。
柳凝歌這兩人坐在一條船上,無論誰想掉下去,對另一個都沒有好處,丁竹保他也在情理之中。
這樁舞弊案查到今天,皇上看著生氣,但只是雷聲大雨點小,除了底下那批涉案的官員被查處了,朝廷里那些貪官污吏依舊屹立不倒。
說來說去,皇帝還是不愿把事情鬧得太大。
因為一旦到了無法挽回的境地,丁竹就保不住了。
白珂王妃,王爺就快回來了,到時候慎王肯定沒膽子再作妖。
提起丁程鑫,柳凝歌眉眼間添了幾許柔和,
柳凝歌幽州回京都至少要七日路程,等他回來,恰好能趕上立冬。
白珂笑道:
白珂屬下會讓廚子提前備好餃子。
柳凝歌王爺口味清淡,明日我去后山一趟,親自采摘一些野菜做餡料。
冬日里的野蔬是最金貴的,口感也鮮嫩無比,王爺許久沒有品嘗過她的手藝,這頓餃子絕不能隨意敷衍過去。
白珂王妃對王爺最是用心,能娶到您這樣的夫人,是王爺?shù)母7帧?/p>
柳凝歌等你有朝一日遇到命定之人,也會如我這般。
柳凝歌淡笑,
柳凝歌時候不早,你先下去歇息吧。
白珂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