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就這么走了?”于可有些沒從剛才的震驚中緩過神。畢竟他剛剛目睹了那些‘村民’是怎樣原地消失的,要說絲毫不畏懼是不能的。
“搞這么一出,最終什么也沒干成,還打擾老子睡覺。”沈念嘲諷道,手中泛起的黑色圖騰在黑暗中慢慢退去。
“怎么,你還盼著打架?就剛剛那情況,若不是那個叫什么……‘澤’的家伙來,恐怕我們幾個加一起都未必能勝過他?!甭湟涟哑琳限D(zhuǎn)為水晶重新帶回手上。
此刻,水晶已經(jīng)因吸取月光精華有了些許變化,變成了白色。
“真不是我看不上你,這還沒怎么樣呢,就漲別人的志氣。你自己弱,自己承認(rèn)就好,不要帶著別人,我可沒覺得自己跟你是一個水平的?!鄙蚰罘瘩g道。
“你們能不能別吵了!”范知予再次不耐煩的吼到。
剛才的意念波使異能之戰(zhàn)的血腥場景再次浮現(xiàn)在腦海中,搞得他現(xiàn)在只想睡覺,忘記那些事。
“好……”于可還是頭一次見這樣的范知予,可想而知,當(dāng)年異能之戰(zhàn)對他的影響有多大。
“那一年發(fā)生了什么?”角落里的鄭若秋突然小心詢問道,并沒有跟范知予對視。
大家都是一愣。
“不妨讓我們了解了解,也好幫你報仇?!币姺吨璨蛔雎?,她又補(bǔ)充道。
空氣有那么一瞬間的凝固……
沉悶地過了幾秒后,范知語沉默片刻后終于聲音沙啞著緩緩開口:
“那年,我五歲……”
“我清楚的記得,當(dāng)時父母匆忙把我藏在櫥柜中,母親含著眼淚用手指顫抖著觸碰了我的眼角,設(shè)了一層屏障后便和父親頭也不回的跑進(jìn)黑夜?!?/p>
“那夜下了很大的雪,雪白的雪花落地后被一具具尸體滲出的血水染成紅色。綠光帶著哀嚎聲不停的閃爍著,那些聲音清楚極了,而躲在櫥柜中的我只能蜷縮著將頭埋在雙膝中不停發(fā)抖?!?/p>
“哀嚎聲持續(xù)整整一晚,第二天一個穿著斗篷的女人帶我離開了那個噩夢般的地方,父親和母親卻再也沒回來。”
范知予聲音低沉,仿佛被痛苦的回憶再次扼住喉嚨,有些窒息、無力感。
“我不需要你們幫我報仇,我自己的事情自己會做好。就這樣吧,不想說了。”范知予舒口氣,重新整理好心情躺回床上,背著眾人睡下,沒再開口。
“……你說你們一天天的怎么這么八婆,沒事兒瞎打聽什么,多管閑事。事兒也聽過了,趕緊睡覺,我都困死了!”沈念率先打破這尷尬氣氛。
當(dāng)然,他也未曾料想范知予竟有這么個悲慘過往,之前在學(xué)校范知予給大家的印象一直都是冷漠寡言,時間長了,他也便習(xí)慣了這個人的性格。
“就是,就是,快睡快睡!明天早上還不知道會怎樣,就那個布咕鳥都煩死了。”于可奔向自己的床鋪,順便看向了倆位女生。
“走吧?!甭湟琳泻羿嵢羟?。
“哦。”鄭若秋在聽完范知予的敘述后不自覺的握緊了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