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畔笑意深沉,宮遠(yuǎn)徵上前一步,直接擋在上官淺面前。
“上官姑娘,走這么快做什么,一起賞景如何?
這人語氣很不正經(jīng),但上官淺只是糾結(jié)地抿了抿唇,很快就答應(yīng)了,語氣還有些急切,似乎是迫不及待。
這樣的表現(xiàn)讓宮遠(yuǎn)徵心里更加鄙夷,他簡直不知道哥哥是被這個女人下了什么迷魂藥了,竟然連她這樣水性楊花的性子都看不明白。
哼,還是要靠他。
少年人將自己當(dāng)成了救世主一樣的人物,心里打定了主意,一定要將上官淺的真面目暴露在宮商角面前。
為了這個目的,他愿意假裝一下下。
他和上官淺并剪走在小花園的小徑上,側(cè)眸看她:“上官姑娘,你覺得,角宮如何?”
“很好。”上官淺回答地毫不遲疑。
宮遠(yuǎn)徵繼續(xù)道:“哥哥每天都在忙,難道你不覺得無聊嗎?”
上官淺:“不覺得?!?/p>
宮遠(yuǎn)徵有點生氣,怎么這女人不上套啊,她什么都覺得很好,那他怎么突破心防?
但下一刻,沉靜的少女自從和他相遇以來,就沒消散紅暈的臉蛋抬起,清清淡淡地仰視他。
“但是有的時候,也會覺得有些遺憾?!?/p>
那雙眼睛水汪汪,靈動而清澈,宮遠(yuǎn)徵幾乎是立即明白了她的意思:遺憾,要嫁的人不是你。
撲通……
心臟毫無預(yù)兆地狠狠跳動了一下,宮遠(yuǎn)徵躲開她的眼神,竟顯得有些狼狽:“遺憾什么?”
遺憾什么?上官淺不說話,只是一直看著他。
很久之后,久到氣氛有些尷尬,她才長長的舒出一口氣:“沒什么啊,遺憾……以后再也不能回家罷了。”
“是嗎?”
“嗯?!?/p>
沉默著走了幾圈兒,似乎是被打擊到了,知道不能和他在一起的上官淺變得更加沉默,她似乎將自己封閉,不想讓總計再去奢想不該奢想的人。
宮遠(yuǎn)徵心里多多少少有點不得勁,但又說不出來為什么,也跟著不說話。
又過半圈兒,上官淺轉(zhuǎn)身對著他行禮,客氣地說:“徵公子,我出來也有這般久了,該回去了,先告辭了?!?/p>
“嗯?!睂m遠(yuǎn)徵也確實不知道該說什么,沉默著點頭應(yīng)聲。
兩人便要就此分成兩路,上官淺步履平緩,但腳下的袍子有點長,在轉(zhuǎn)身走了沒兩步后,便踩到衣角,驚慌地叫了一聲。
“啊……”
她閉上眼,害怕得牙關(guān)緊咬,還沒有感受到痛,便先給自己做心里建設(shè)。
宮遠(yuǎn)徵狹長的眉輕佻,下一刻旋身往后。
上官淺似是發(fā)覺意想之中的疼痛并未到來,小心翼翼睜開眼,眼底的畏懼和淚水還沒有散去。
宮遠(yuǎn)徽便與這個充滿依賴和柔情的眼神撞了個滿懷。
“多謝徵公子?!北环砰_后,上官淺感謝道。
而被感謝的人,視線卻緊緊黏著她,像是發(fā)現(xiàn)了新奇之物。
他當(dāng)然能感覺到,剛才上官淺那樣看著他的時候,身體里的血液都跟著沸興奮起來。
“不用謝,上官姑娘是未來的新娘,我?guī)湍悖菓?yīng)該的?!?/p>
被刻意模糊的歸屬在他嘴里顯得輕佻而曖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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