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伯賢立刻來了精神

邊伯賢"薛林！左手寫字練得咋樣了？明天能考過我不？"

電話那頭傳來一聲輕哼

薛林"比你那狗爬字強點。"

邊伯賢"傷自尊了?。?

邊伯賢翻身仰躺，盯著天花板上小時候貼的籃球明星貼紙

邊伯賢"說真的，考得咋樣？"

沉默了幾秒，薛林的聲音低了下來

薛林"數(shù)學(xué)最后兩大題沒寫完..."

邊伯賢"巧了不是！"

邊伯賢一拍大腿

邊伯賢"我也空了兩道！這下咱倆要繼續(xù)當(dāng)難兄難弟了！"

電話那頭傳來輕微的吸氣聲

薛林"邊伯賢..."

邊伯賢"嗯？"

薛林"我右手...好像又開始滲血了。"

邊伯賢的笑容僵在臉上。他猛地坐起身，眼前浮現(xiàn)薛林今天在考場咬著嘴唇用左手寫字的模樣，額前的碎發(fā)都被汗打濕了，卻死活不肯提前交卷。

邊伯賢"疼不疼？"

他聽見自己的聲音突然變得很輕。

薛林"還行。"

薛林頓了頓

薛林"就是...紗布黏在傷口上了，換藥的時候有點麻煩。"

邊伯賢攥緊了手機。

邊伯賢"你叔叔沒幫你？"

薛林"他晚上有個會議..."

薛林的聲音突然活潑起來

薛林"不過我學(xué)會單手換紗布了，厲害吧？"

邊伯賢胸口發(fā)悶。他認識的薛林從來這樣，明明是個需要人照顧的小姑娘，卻總愛裝得比誰都強悍。

邊伯賢"小林子"

他故意拖長音調(diào)。

邊伯賢"你這可是搶我'最慘考生'的寶座?。?

電話那頭傳來一聲輕笑

薛林"滾。"

窗外，暮色漸漸籠罩小區(qū)。邊伯賢聽著電話那頭薛林翻書的聲音，突然說

邊伯賢"我有點慫了。"

薛林"什么？"

邊伯賢"高考。"

邊伯賢抓了抓頭發(fā)

邊伯賢"剛在飯桌上還跟我爸媽吹牛呢，其實...完全沒底。"

電話那頭沉默了片刻，然后薛林的聲音變得異常清晰

薛林"邊伯賢，你知道我縫針的時候在想什么嗎？"

邊伯賢"想'完犢子了我英俊的右手要留疤了'？"

薛林"我想——"

薛林"這次終于有正當(dāng)理由考砸了。"

邊伯賢愣住了。

薛林"但后來我發(fā)現(xiàn)。"

薛林"我居然不甘心。"

薛林"憑什么??？我刷了三個月的題，中指都磨出繭子了，就因為一個混混就要認輸？"

邊伯賢不自覺地坐直了身體。他認識的薛林從來是嬉皮笑臉的，很少這么激動。

薛林"所以。"

薛林深吸一口氣。

薛林"就算用左手寫，我也要把這場考試寫完。你呢，邊大慫包？"

邊伯賢呆了兩秒，突然大笑出聲

邊伯賢"薛哥教訓(xùn)得是！"

邊伯賢"明天考完別跑，我教你左手投籃！"

薛林"誰要學(xué)你那破技術(shù)..."

邊伯賢"就這么定了！"

邊伯賢無視她的抗議

邊伯賢"校門口老地方，請你喝可樂！"

掛斷電話，邊伯賢發(fā)現(xiàn)自己的嘴角還揚著，門外傳來父母的嘀咕聲："伯賢跟誰打電話呢？樂成這樣。"

"肯定是小林那丫頭，上次來家里打游戲，把咱兒子虐得嗷嗷叫那個。"

"哎呀，年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