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休鈴剛響，薛林就沖出了教室。她一路小跑到后門，正好看見樸燦烈獨(dú)自收拾書包。陽光透過窗戶灑在他身上，給他清冷的輪廓鍍了層金邊。

薛林"樸燦烈！"

薛林扒著門框喊了一聲。

樸燦烈抬頭，鏡片后的眼睛閃過一絲波動，又迅速恢復(fù)平靜。他慢條斯理地拉上書包拉鏈，走到門口

樸燦烈"有事？"

薛林"我們談?wù)劇?

薛林抓住他的手腕

薛林"就現(xiàn)在。"

她拉著樸燦烈穿過空蕩蕩的走廊，拐進(jìn)實驗樓后的儲物間。這里很少有人來，空氣中飄著淡淡的化學(xué)試劑味道。薛林剛關(guān)上門，樸燦烈就靠在了置物架上，雙手抱胸，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

薛林"昨天邊伯賢..."

樸燦烈"我知道。"

樸燦烈打斷她

樸燦烈"你們是好朋友。"

薛林"那你為什么..."

樸燦烈"我沒誤會。"

樸燦烈的聲音很輕，卻像冰層下的暗流

樸燦烈"我只是不開心。"

他向前一步，把薛林逼到墻邊。陽光從高窗斜射進(jìn)來，在他臉上投下柵欄般的陰影。

樸燦烈"看到他碰你，"

他的手指輕輕劃過薛林被邊伯賢拍過的肩膀

樸燦烈"這里。"

然后又撫上她的臉頰

樸燦烈"看到你對他笑，"

最后停在唇角

樸燦烈"看到你收他的禮物。"

薛林呼吸一滯。樸燦烈從沒用這種語氣跟她說話，像只收起利爪卻依然危險的貓。

薛林"我說了我只是..."

話沒說完，樸燦烈突然扣住她的后腦，重重吻了上來。這個吻毫無往日的溫柔，帶著懲罰性的力度，牙齒甚至磕到了她的下唇。薛林吃驚地睜大眼睛，樸燦烈的睫毛近在咫尺，微微顫抖。

他另一只手握住薛林的腰，把她牢牢按在墻上。薛林能感覺到他全身緊繃的肌肉和加速的心跳，還有唇間淡淡的薄荷糖味道——他緊張時總會含一顆。

當(dāng)樸燦烈終于松開她時，兩人都?xì)獯跤?。薛林的嘴唇發(fā)麻，校服領(lǐng)口被扯歪了，而樸燦烈的眼鏡歪在一邊，露出他泛紅的眼尾。

樸燦烈"這就是我的感受。"

樸燦烈聲音沙啞

樸燦烈"懂了嗎？"

薛林呆呆地點(diǎn)頭，心臟快跳出胸腔。她從未見過這樣的樸燦烈——強(qiáng)勢的、充滿占有欲的、不再隱藏情緒的樸燦烈。

樸燦烈深吸一口氣，似乎也被自己的沖動嚇到了。他輕輕扶正眼鏡，伸手替薛林整理衣領(lǐng)，指尖在碰到她鎖骨時微微發(fā)抖。

樸燦烈"藥...記得按時吃。"

他低聲說，又變回了那個克制的樸燦烈

薛林抓住他的手腕

薛林"你吃醋的樣子..."

薛林"挺性感的。"

樸燦烈的耳尖瞬間紅了。他別過臉，卻被薛林扳回來。這次是她主動吻上去，溫柔地安撫那個帶著薄荷味的、不安的靈魂。

儲物室外傳來腳步聲，兩人迅速分開。樸燦烈低頭整理書包，薛林注意到他的手指不太穩(wěn)，拉鏈扣對了好幾次才對準(zhǔn)。

樸燦烈"放學(xué)...等我。"

臨走前，樸燦烈小聲說

樸燦烈"我有東西給你。"

薛林靠在墻上，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走廊拐角。她的嘴唇還在發(fā)燙，上面殘留著樸燦烈罕見的情緒爆發(fā)。這個吻和以往都不同——不是青澀的試探，不是溫柔的觸碰，而是帶著明確占有欲的宣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