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林靠在墻上,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走廊拐角。她的嘴唇還在發(fā)燙,上面殘留著樸燦烈罕見的情緒爆發(fā)。這個吻和以往都不同——不是青澀的試探,不是溫柔的觸碰,而是帶著明確占有欲的宣告。
直到上課鈴響,薛林才從儲物間出來。回時,她看見邊伯賢在最后一排沖她擠眉弄眼,做了個"搞定沒"的口型。薛林摸了摸還有些刺痛的嘴唇,突然有些愧疚——她最好的兄弟根本不知道,剛才那個吻里有多少是針對他的醋意。
放學(xué)后,薛林在座位上磨蹭了很久。等教室里人都走光了,樸燦烈才出現(xiàn)在門口。他手里拿著一個紙袋,耳朵還是紅的。
樸燦烈"給你的。"
他遞過來,目光躲閃。
薛林打開一看,是盒口克力,還有一個小藥盒——里面整齊排列著七粒藥丸,藥盒上貼了便利貼,寫著服用時間。
樸燦烈"我問了校醫(yī)"
樸燦烈推了推眼鏡。
樸燦烈"這種藥最好配巧克力吃,不會苦。"
薛林突然想起邊伯賢那個華麗的瑞士藥盒。相比之下,樸燦烈的禮物樸素得多,卻讓她鼻子發(fā)酸——他一定是查了很多資料,才連這種細(xì)節(jié)都注意到。
薛林謝謝
薛林"以后...我會和邊伯賢保持距離。"
樸燦烈搖搖頭,他抿了抿唇。
樸燦烈"不用。"
樸燦烈"我相信你。"
但他緊握的拳頭暴露了真實想法。薛林笑著掰開他的手指,十指相扣。
薛林"騙人。你明明在意得要死。"
午飯過后,同學(xué)門都回到了教室,薛林也回到了座位準(zhǔn)備開始復(fù)習(xí)。
午后的陽光斜射進(jìn)班級的教室,落在樸燦烈的課桌上。薛林坐在最后一排,透過人頭的縫隙看著自己的男朋友——和他身邊那個幾乎要貼到他身上的女生。
林娜璉今天扎著清純的麻花辮,白色發(fā)帶隨著她歪頭的動作輕輕晃動。她指著練習(xí)冊上的一道題,嘴唇幾乎碰到樸燦烈的耳朵。
林娜璉"燦烈,這個導(dǎo)數(shù)題我還是不太懂呢..."
樸燦烈僵硬地往旁邊挪了挪,眼鏡片后的眉頭微蹙。薛林看見他的手指無意識地轉(zhuǎn)著筆——這是他極度不適時才有的小動作。
樸燦烈"這個步驟上周講過。"
樸燦烈的聲音很冷,筆尖在紙上點了點。
樸燦烈"教材第153頁。"
林娜璉卻像沒聽見似的,突然抓住樸燦烈的手腕。
林娜璉"你寫的太簡略了"
她的尾音拖得很長。
林娜璉"再給我講一遍好不好?"
薛林的右手突然刺痛起來。那道已經(jīng)愈合的傷疤仿佛又被玻璃劃開,鮮血淋漓。她轉(zhuǎn)身想走,卻撞上一個結(jié)實的胸膛。
邊伯賢"看不下去了?"
邊伯賢抱著籃球,順著她的視線看向教室。
邊伯賢"那女的每天都這樣,惡不惡心。"
薛林強(qiáng)裝鎮(zhèn)定。
薛林"他們只是討論題目..."
邊伯賢"得了吧姓薛的。"
邊伯賢翻了個白眼。
邊伯賢"我要是樸燦烈,早把那杯綠茶潑窗外去了。"
他突然提高音量。
邊伯賢"喲!林大學(xué)委又在請教問題???這么勤奮怎么月考還是第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