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課鈴適時響起。林娜璉咬著嘴唇回到座位,臨走前深深看了薛林一眼——那眼神讓薛林想起被踩住尾巴的貓,表面委屈,內(nèi)里全是怨毒。
邊伯賢"霸氣啊薛林。"
邊伯賢不知從哪冒出來,一把摟住薛林肩膀。
邊伯賢"早該收拾那綠茶了!"
薛林看著走廊盡頭樸燦烈遠去的背影——他被老師叫去辦公室了。
薛林"她承認了。"
薛林低聲說。
薛林"我的手傷。"
邊伯賢笑容消失。
邊伯賢"我就知道!上次看見她和..."
他猛地住嘴,
邊伯賢"等等,樸燦烈知道嗎?"
薛林搖頭
薛林"我沒證據(jù)。"
薛林而且...不想讓他擔心。"
她摸了摸右手疤痕,邊伯賢翻了個白眼。
邊伯賢"得,又護著你家悶葫蘆。"
邊伯賢"小心點,林娜璉家有點背景,她爸好像是什么局局長。"
薛林不以為然。比起吳世勛在法庭上的對手,一個局長算什么?她更在意的是樸燦烈——剛才他維護自己的樣子,簡直帥得犯規(guī)。
放學時,薛林在儲物柜發(fā)現(xiàn)一張紙條:"放學別一個人走。——L" 字跡工整,是樸燦烈的風格。她笑著把紙條塞進口袋,卻摸到另一個東西——一張折疊的紙片,上面打印著一行字。
"多管閑事的人會付出代價。"
沒有署名,但薛林知道是誰。她望向前排的方向,正好看見林娜璉挽著另一個女生的手臂走過,雙馬尾隨著步伐輕輕晃動,回頭對薛林露出一個甜美的微笑。
薛林把紙條揉成一團,精準地投進垃圾桶。游戲開始了,她想。這次,她不會再給那條毒蛇咬第二口的機會。
清晨五點,吳世勛的鬧鐘還沒響就醒了。他輕手輕腳地走進廚房,從冰箱里取出昨晚準備好的食材。這位在法庭上戰(zhàn)無不勝的大律師,此刻正對著手機菜譜皺眉,試圖把煎蛋做成愛心形狀。
薛林"叔叔?"
薛林揉著眼睛出現(xiàn)在廚房門口。
薛林"你在...炸廚房?"
平底鍋里的煎蛋邊緣焦黑,形狀勉強能看出是個歪歪扭扭的心形。吳世勛罕見地有些窘迫。
吳世勛"煎壞了三個,這是最好的一個。"
薛林看著料理臺上的一片狼藉——打翻的牛奶、散落的面粉、還有幾個失敗的煎蛋尸體。她突然鼻子一酸。這個曾經(jīng)連泡面都不會煮的男人,現(xiàn)在正笨拙地為她準備"高考必勝早餐"。
吳世勛"謝謝。"
吳世勛清了清嗓子。
吳世勛"吃吧,七點要出發(fā)。"
他端上桌的除了那個愛心煎蛋,還有切成小塊的水果和熱牛奶——杯壁上甚至掛著幾粒沒化開的糖。
薛林小口吃著,發(fā)現(xiàn)吳世勛的西裝袖口沾上了油漬。
薛林"你不換衣服嗎?"
吳世勛"送你去考場后再換。"
吳世勛看了眼手表。
吳世勛"我九點半有個庭審,來得及。"
薛林筷子一頓。她記得那個案子——是叔叔準備了兩個月的跨國并購案,對方律師團隊昨天還放話要在今天發(fā)起猛攻。
薛林"你不用送我,我自己打車去。"
她急忙說。
吳世勛"別廢話,吃你的。"
吳世勛頭也不抬地整理公文包,把薛林的準考證反復檢查了三遍。
七點整,黑色奧迪停在一中門口。校門口已經(jīng)擠滿了送考的家長和學生,有人穿著旗袍寓意"旗開得勝",有人舉著"金榜題名"的橫幅。吳世勛皺了皺眉,把車停在了稍遠的地方。
吳世勛"右手還疼嗎?"
下車前他突然問。
薛林活動了下手腕,淡粉色的疤痕在晨光中若隱若現(xiàn)。
薛林不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