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林"恭喜。"

薛林努力讓語氣輕松

薛林"深大穩(wěn)了。"

對話框顯示"對方正在輸入..."，持續(xù)了很久，最后只發(fā)來一句。

樸燦烈"明天圖書館見，一起研究志愿。"

第二天，薛林在圖書館老位置見到了樸燦烈。他面前攤著厚厚的《高考志愿填報指南》，眼鏡片上反射著電腦藍光。見她來了，立刻合上筆記本。

薛林"研究了？"

薛林在他對面坐下，聲音刻意放輕。

樸燦烈推過來一張紙，上面列著省內(nèi)有心理學專業(yè)的二本院?！鞘茄α忠恢毕雽W的專業(yè)。

樸燦烈"這幾所不錯。"

他指著其中一行

樸燦烈"特別是山南師范，去年新建了行為實驗室。"

薛林盯著那張紙，喉嚨發(fā)緊。

薛林樸燦烈

她抬頭

薛林"你應該看深大的資料。"

樸燦烈的睫毛顫了顫，沒接話。陽光透過窗戶照在他側臉上，勾勒出清晰的輪廓線。薛林突然發(fā)現(xiàn)他下巴上有個新冒出的痘痘——他緊張時就會這樣。

三天后，填報系統(tǒng)開放。薛林在山南師范學院的志愿表上點了確認，長舒一口氣。手機適時響起，是樸燦烈的消息。

樸燦烈"填好了？"

薛林"嗯，山南師范。你呢？深大？”

樸燦烈"等會兒說。"

樸燦烈回復得很快

樸燦烈"現(xiàn)在有事。"

薛林沒多想，直到晚上班級群里突然炸出一條消息。

"我靠！樸燦烈填了山南師范？！@薛林 你知道這事嗎？"

薛林的手機啪嗒掉在地上。她顫抖著點開群里的截圖——那是班主任發(fā)的志愿統(tǒng)計表，樸燦烈那欄赫然寫著：第一志愿 山南師范學院 心理學系。

電話撥過去響了很久才接通。

薛林"樸燦烈！"

薛林聲音發(fā)抖

薛林"你瘋了嗎？"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

樸燦烈"我在你家樓下。"

薛林沖到陽臺，看見樸燦烈站在路燈下，白T恤被夏夜的暖風吹得微微鼓起。她飛奔下樓，連拖鞋都跑掉了一只。

薛林"解釋。"

薛林氣喘吁吁地攔住他

薛林"立刻馬上。"

樸燦烈的鏡片在路燈下反著光，看不清眼神。

樸燦烈"山南師范的心理學專業(yè)其實..."

薛林"別跟我扯專業(yè)！"

薛林幾乎是吼出來的

薛林"你明明能上深大！612分去二本？你腦子進水了？"

樸燦烈抿了抿嘴唇。這個表情薛林太熟悉了——他在壓抑情緒。

樸燦烈我研究過了

他的聲音異常平靜

樸燦烈"山南師范的心理學有省級重點實驗室，去年拿了國家..."

薛林"樸燦烈！"

薛林打斷他，聲音帶著哭腔。

薛林"我不要你這樣。"

夜風吹亂薛林的頭發(fā)，樸燦烈伸手想幫她撥開，被她躲開。

樸燦烈"不是為你。"

他固執(zhí)地說

樸燦烈"我自己選的。"

薛林"騙子！"

薛林胸口劇烈起伏

薛林"如果沒有我，你會考慮山南師范嗎？"

樸燦烈沉默了。這個沉默比任何回答都更有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