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任皇后以來,尚嚴(yán)華幾乎從不踏足這座宮殿,即便有再重要再緊急的事要找星瀾,都會將她約到御花園或者其他宮殿。
哪怕偶爾來一次鳳鸞殿,也會如見了鬼一般的倉皇離去。
今日,他為何會來,又為何在這里抱著酒瓶子喝的酩酊大醉?
尚嚴(yán)華沒有再留給她思考的時間,雙手掰過她的肩膀,一雙鷹目深深的看進(jìn)她的眼里。
“你不像她?!彼蝗秽洁洁爨斓恼f,“眼睛……不像。”
“誰?”星瀾警惕的問,提及“她”,她的第一反應(yīng)是青青??赊D(zhuǎn)念一想,她見過青青,青青又怎么會像她呢?
尚嚴(yán)華像是沒有聽到她的反問,捏住星瀾肩膀的力道又加重。
星瀾疼的感覺肩胛骨都要被捏碎了,卻死死咬牙一聲不吭,不愿在這個人面前露出任何怯弱。
像尚嚴(yán)華這種禽獸,怯弱不會讓他憐惜。
只會令他興奮。
“她死了?!鄙袊?yán)華又莫名其妙的說了句。
“誰死了?”星瀾問。
“是我親手殺了她,你相信嗎?”尚嚴(yán)華譏諷的笑起來,“因為……是她自己向你暴露了自己?!?/p>
星瀾突然反應(yīng)過來。
青青。
真的是青青。
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星瀾覺得自己心跳都停了一拍。
尚嚴(yán)華,殺了青青?
青青不是他的心上人嗎?就因為青青可能成為他在星瀾手中的把柄,就要親手殺掉?
他瘋了嗎?
“就是一杯毒酒,還,還不到半炷香的功夫,就沒了啊?!鄙袊?yán)華打了個酒嗝,手上的力道又不自覺的放松了,“你能想象她死前看我的眼神嗎?”
“應(yīng)該很難過吧?!毙菫懗脵C(jī)不動聲色的擺脫了他的桎梏,“她大概以為你很喜愛她?!?/p>
“不,我是很喜愛她,是捧在手心里寵的喜愛?!鄙袊?yán)華猛地?fù)u搖頭,“不信?你,你去問李明,我對她多好。只要是她想要的,多看了兩眼的物件,我通通去尋了給她。去年她想要地方上供給女帝的日永琴書簪,我立馬就拿去贈她了。記得嗎?就是你當(dāng)時一見了就愛不釋手的那款?!?/p>
星瀾:“……”
她記得,那只簪子她用過一次,就被李明扯了個簪子有瑕疵的理由取走了。
而且她現(xiàn)在能確定,這家伙已經(jīng)醉的不省人事了,腦子里還長了個包。
她一面點頭哈腰的敷衍著這個連站穩(wěn)都費力的男人,一面?zhèn)冗^身子,悄悄地往門口挪動。
一步、兩步……很近了!
身后卻突然傳來一陣輕笑,下一瞬星瀾整個人天旋地轉(zhuǎn),被人從身后摟住腰,狠狠按在了身側(cè)的貴妃榻上。
“可我平生最恨被女人當(dāng)工具!”
“誰把你當(dāng)工具了!”星瀾大駭。
尚嚴(yán)華整個人欺身壓上,滿身的酒氣噴灑到她的面上:“她不顧我的大局,不聽我的安排,非要跑到你面前暴露自己,陷我于被動,不是拿我作炫耀的工具是什么!”
“你……”
還沒等星瀾辯駁,尚嚴(yán)華居然側(cè)過頭,齒尖輕輕的咬上她的耳廓,細(xì)細(xì)的品嘗起來。
“她很喜歡我這樣對她,你呢,你喜不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