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說了那么多,可是卻并不見馬嘉祺說話,他們是真的有些急了,畢竟心里有鬼,一點風吹草動都會讓他們害怕。
“你倒是說話呀?沒證據(jù)就不要胡亂的誣陷我們。”
“證據(jù)……”馬嘉祺總算是開口,冷哼了一聲,重復著這兩個字,隨后他便將自己手邊的文件遞給他們,緩緩開口,說:“看看吧,送你們的見面禮?!?/p>
他們都面面相覷,隨后便拿著那些東西看了起來,其中有馬嘉祺給他們的好處,還有他們那些不為人知的丑事。
“你什么意思?你這是在威脅我們嗎?”看著那些東西,他們都氣憤的將文件丟在桌子上,惡狠狠的瞪著他。
馬嘉祺微微坐直了身子,冷哼了一聲,看著他們,不慌不忙的說:“李董,你挪用公款的時候,也是這么囂張嗎?吳董,你背著你老婆和別的女人在一起時,也像現(xiàn)在這樣,一點都不開心嗎?”
“馬嘉祺,你到底想干什么?”
“你調查我們,目的究竟是什么?”
面對自己眼前的那些丑事,他們再也坐不住了,原本那很是囂張的氣焰,此刻也燃不起來了。
馬嘉祺此次決定來見他們,就已經做好了十足的準備,這些調查資料雖然有些昂貴,不過目前還好,這些都成為他與這些人談判的籌碼,而且勝算還是在百分之九十以上。
馬嘉祺收起了自己臉上的笑,變得嚴肅起來,看著他們,一字一句的說:“我的目的很簡單,之前就已經和你們說過了,你們可以不支持我,但是如果反對,我會讓你們吃不了兜著走?!?/p>
“你這是在威脅我們嗎?”
馬嘉祺冷哼了一聲,緩緩站了起來,說:“不錯,是威脅,可是你們應該清楚,這些也都是事實?!?/p>
一時間屋子里變得安靜了起來,他們好像都因為馬嘉祺的話,而變得不知所措了,那些他們以為不為人知的事情,如今卻被馬嘉祺提起了,他們心里自然是不好受。
“你們好好想想吧,有些事情,不要只顧著眼前,要向前看,這些就算是送你們的見面禮了,不過你們若是執(zhí)意不給我面子,那就看看最后誰會輸?shù)帽容^厲害,你們慢慢吃,我還有事,先走了?!?/p>
威脅和警告的話已經說完了,馬嘉祺也覺得自己沒有和他們繼續(xù)談下去的必要了,雖然不能保證所有人都會支持他,但是如今,他們也不敢明目張膽的去反對自己了。
看著馬嘉祺離開了,他們這才重新開口,討論了起來,如今,他們是真的有些為難了,雖然他們也想反對馬嘉祺說的那些,可是卻也害怕自己的事情,被更多的人知道。
馬嘉祺這次是打著前來參加手術研討會的幌子,過來見這些人的,隨著他計劃的推進,得到這些人的支持,是一件必須要做的事情。
馬嘉祺出差回來的那天,正好是嚴浩翔的生日,這些天,嚴浩翔恨不得讓自己住著公司里,他幾乎每天都在晚上十一點之后回家,清晨八點不到就又走了,如果不是他想回家,在孟韻寒那里得到些許放松,他還真的是打算就在公司住下了。
應澤風創(chuàng)開始步入正軌,可是有很多的事情,都需要嚴浩翔親自去處理,他每天除了開會,看文件,好像就沒有其他事情要做了,嚴浩翔一邊要忙著應澤風創(chuàng)的事情,一邊還要處理應澤風投的事,讓董事會的那些老古董們,能夠安分守己,暫時不要輕舉妄動。
嚴浩翔工作上的壓力,他從來不會告訴孟韻寒,一方面是不想讓她擔心,另一方面則是他不想讓孟韻寒看見自己分身乏術的樣子。
九月二十七號,這天是嚴浩翔的生日,不過他自己好像并不在乎,若不是嚴遠湘打電話給他,或許他自己早就已經忘記了生日這回事。
嚴浩翔是在下午的時候給孟韻寒打電話的,這么多天以來,他每天都是早出晚歸,很少有時間和她一起吃飯,所以他想要趁著今天這個日子,好好的和孟韻寒吃一頓飯。
“小寒,一會下班我過來接你,然后我們今晚上一起去吃飯吧?!眹篮葡枰膊桓嬖V她自己今天過生日,只是有些激動的想要約她一起吃飯。
孟韻寒雖然知道今天是他的生日,不過卻也沒有立刻就答應他說的話,有些為難的開口,說:“恐怕我今晚上不能和你吃飯了,因為上午的時候,雅靜打電話過來,說是晚上要請我吃飯……”
“雅靜晚上要請你吃飯?”嚴浩翔原本很是雀躍的語氣,卻在聽見了這話之后,變得有些無奈了。
“對啊,之前她就想要找我吃飯,不過她一直工作沒有時間,如今好不容易有空了,我總不能拒絕她吧?!泵享嵑苁钦J真的與他解釋著,語氣聽起來雖然有些歉意,不過嘴角卻忍不住的勾起了一絲微笑。
孟韻寒此刻說的這些都是真的,上午雅靜的確給她打過電話,說是晚上一起吃飯,更何況她今天下午會過來,找張真源進行心理治療。
嚴浩翔不再說話了,他原本的好心情仿佛在此刻全部都沒有了,那些他已經計劃好的事情,卻又一次得到了改變,沉默了許久之后,嚴浩翔冷哼了一聲,說:“那行吧,反正我好像還有些事情沒有處理,晚上可能要加班,那你自己回去的時候小心一點,就這樣吧?!?/p>
孟韻寒都還沒來得及開口說話,電話就已經被他給掛斷了,嚴浩翔如今是真的生氣了,他可以不在乎孟韻寒不和自己吃飯,要去赴雅靜的約,可是他怎么也接受不了,她居然不記得自己的生日。
看著那已經被掛斷的電話,孟韻寒忍不住的笑了起來,雖然她知道此刻的嚴浩翔很是生氣,不過她也不打電話過去安慰,再說了,她今晚上是真的沒有辦法和他一起吃飯,畢竟雅靜約她在前,此刻反悔不太好。
嚴浩翔氣憤的將手機丟到一旁,隨后便拿起了文件,又一次埋頭看了起來,不過如今的他,似乎并沒有什么心思去看這些東西,心情很是煩悶,視線在文件上停留不到一分鐘,他便又將文件丟在了一旁,起身走到窗邊,心里的情緒好像在此刻有些壓制不住了。
從早上到現(xiàn)在,孟韻寒都不曾對他說一句生日快樂,嚴浩翔在此刻想起來,心里很是窩火,隨后,他便一拳惡狠狠的砸在了窗邊的護欄上,明明此刻他心里很氣憤,可是他卻也并沒有打電話給孟韻寒,沖著她發(fā)火,只是在這里跟自己生著悶氣。
下午,雅靜又一次去找張真源,雖然她說自己是來接受治療的,不過卻也只是在辦公室里與張真源隨意的交談了幾句,畢竟對于他說的催眠療法,雅靜一時間還有些接受不了。
馬嘉祺出差回來之后,好像連家都沒有回,就直接來了醫(yī)院,甚至晚上還要在這里加班,對于他所去參加的那個研討會,也是真實存在的,即便是他去參加了,不過卻并沒有在意討論的內容,畢竟他出差的目的,不是那個。
馬嘉祺簡單的和孟志文匯報了一下工作之后,便回自己的辦公室了,雖然這幾天的奔波讓他有些勞累,不過他卻始終都不愿回家休息,好像在馬嘉祺看來,自己留在醫(yī)院會比回到家里放松很多。
下午五點剛過,孟韻寒就提前下班了,而跟她一起離開的,還有張真源和雅靜,今晚上他們要一起去吃飯,這個飯局是上次就已經約好的,只不過因為雅靜的時間關系,才一直拖到了現(xiàn)在。
“我看你們兩個今天聊的挺開心的呀……”一上車,孟韻寒就忍不住心里的好奇,輕聲的說著這話。
他們兩人不約而同的將視線看向她,隨后便又很是默契的點著頭,其實今天下午,他們根本就沒有聊什么實質性的事情,張真源雖然很想幫她進行催眠療法,不過雅靜卻始終不愿意那樣做,所以他們倆之間的談話,也只能是用來消除彼此之間心里的疑慮。
張真源清了清自己的嗓子,看著孟韻寒,問道:“小寒,你最近還好嗎?”
雖然這只是一句簡單的問候,不過孟韻寒卻能夠理解,這里面所包含的更為深刻的含義,孟韻寒微微愣了一下,最后便笑著說:“放心吧,雖然我爸給我安排的工作比較多,不過我還能夠應付得過來。”
張真源只是冷哼了一聲,有些無奈的搖搖頭,便也不再繼續(xù)追問了,畢竟他知道,孟韻寒這是在刻意回避他的問題,而他作為一個心理醫(yī)生,就算是知道她在想些什么,也不能直接說出來。
馬嘉祺并不知道今晚上孟韻寒有約,已經提前下班了,所以當他拿著帶回來的禮物去找孟韻寒,發(fā)現(xiàn)她不在辦公室里,心里還有些小小的失落。
在那一瞬間,馬嘉祺心里雖然有些失望的,不過他還是將帶來的禮物,放在了她的桌子上,臨走的時候,馬嘉祺看見了孟韻寒桌子上的臺歷,上面很是清楚的寫著,今天是嚴浩翔的生日。
看著桌上那刺眼的字,馬嘉祺將放在她辦公桌上的禮物重新收了回來,眉頭緊蹙著,眼里流露出了些許憤怒,他冷哼了一聲,像是明白了什么,隨后便轉身離開了。
馬嘉祺在心里下意識的以為,今天孟韻寒提前下班,是去給嚴浩翔過生日,他看著自己手里的那份禮物,嘲笑自己的自作多情,隨后便將它丟棄在了垃圾桶里。
馬嘉祺出差心心念念想著的人是孟韻寒,滿心歡喜的給她帶了禮物回來,可最后才發(fā)現(xiàn),孟韻寒心心念念想著的人卻是嚴浩翔,雖然他之前還不停的告訴自己,只要向孟韻寒證明了自己比嚴浩翔厲害,或許他們之間就還有挽回的余地,可如今看來,他光向孟韻寒證明還不夠,還需要讓她深刻的意識到這一點,才能算是成功。
回到自己的辦公室之后,馬嘉祺便一拳惡狠狠的砸在了桌子上,他對孟韻寒的愛,如今全部都要化成恨了,現(xiàn)在他不光要向孟韻寒證明自己比嚴浩翔厲害,他還會告訴孟韻寒,只有自己才能幫她守護住,她生命中最為在乎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