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激情退去,身體的疲倦?yún)s依舊很是清晰,第二天孟韻寒醒來的很早,昨晚上雖然很累,不過生理鬧鐘卻還是讓她在八點半醒來了。
她伸手摸著床的另一側(cè),不過那里卻是空蕩蕩的,她微微揉著眼睛,自己身邊什么都沒有,嚴浩翔又不見了。
孟韻寒以為他又去公司上班了,不過卻聽見了從屋外傳來的聲音,隨后她便掀開被子,拖著有些疲乏的身體下床,聞聲走了出去。
看著廚房里那個熟悉的身影,孟韻寒忍不住的在臉上揚起了笑容,她已經(jīng)很久沒有看見嚴浩翔走進廚房了,之前的日子里,她每天一起床,嚴浩翔都已經(jīng)不在家里了,如今看著他,孟韻寒感覺自己心里還有些不太相信。
“今天起這么早?。俊眹篮葡杩粗恢鄙嫡驹谀抢锏乃?,輕聲的問著。
在聽見了他的聲音之后,孟韻寒這才回過神來,快速的跑到他的面前,伸手緊緊的摟著他,隨后便將臉頰貼在他的胸膛上。
嚴浩翔被她的舉動給嚇到了,愣住了幾秒鐘之后,便又忍不住的在嘴角揚起了笑容,伸手摟著她,伏在她的耳邊,輕聲的問道:“怎么了?”
孟韻寒在他的懷里不停的搖著頭,說:“沒事,就想抱抱你……”
聽見她說的這話之后,嚴浩翔笑得更開心了,心里也美滋滋的,他在孟韻寒的發(fā)絲上輕輕的吻著,隨后便將她摟得更緊了,他們好像已經(jīng)很久沒有像現(xiàn)在這樣,在清晨醒來之后,彼此緊緊的抱在一起了。
他們就這樣站在原地,緊緊的摟著對方,感受著彼此的體溫,呼吸以及心跳,不知過了多久,孟韻寒才微微仰頭看著他,輕聲的問道:“我昨晚上是怎么回來的呀?”
關(guān)于昨晚上之后的事情,孟韻寒是真的不記得了,不過她如今還是想要知道,自己究竟是如何回來的,到底有沒有遇到什么丟臉的事情。
嚴浩翔很是無奈的搖著頭,說:“你居然還好意思問?都這么久了,我還以為我已經(jīng)把你調(diào)教得很好了,可誰知道,你還是那么容易得到滿足……”
孟韻寒有些害羞的低著頭,輕聲的抱怨道:“這又不能怪我,明明都是你每次都那么不容易得到滿足……”
“對啊,在你這里,我從來不知道滿足是什么……”嚴浩翔也不反駁她的話,反倒是格外的贊成,畢竟這也是事實,他無需反駁。
孟韻寒瞪了他一眼,隨后便輕聲的說:“雖然你的生日已經(jīng)過了,不過我還是想和你說,生日快樂……”
其實這話孟韻寒昨晚上就想要說,只不過一直沒有找到機會罷了,如今雖然有些晚了,可是她卻還是想要說。
不知道為什么,在聽見她對自己說生日快樂這四個字的時候,嚴浩翔鼻尖會酸酸的,他好像已經(jīng)很多年,沒有聽到過孟韻寒對自己說一聲,生日快樂了,如今再次重溫這種感覺,他心情有些復雜。
看著嚴浩翔的臉色有些難看,孟韻寒還以為他又生氣了,微微蹙著眉頭,問道:“你又怎么了?不會是因為我現(xiàn)在才跟你說生日快樂,你又生氣了吧?”
嚴浩翔低頭在她的額頭上吻了一下,說:“我已經(jīng)很多年沒有聽到你對我說,這四個字了,此刻忽然聽見,還有些不太適應(yīng)?!?/p>
聽見這話之后,孟韻寒心微微的疼了一下,他們之間的確錯過了太久,即便是他們努力,想要找回那些錯過的時光,可是五年,是很漫長的過程,也是他們無論怎么努力,都不可能找尋回來的。
孟韻寒此刻所流露出的神情,讓嚴浩翔很是心疼,他微蹙了一下眉頭,隨后便低頭吻上了她的唇。
漫長的吻結(jié)束之后,嚴浩翔便帶著孟韻寒去廚房里,向她展示自己的成果,雖然他并沒有做飯的天賦,不過卻也很是努力了,如今做的東西,雖然賣相不是那么的好,但是味道也還勉勉強強說的過去。
看著眼前那無比凌亂的廚房,孟韻寒是真的有些無語了,雖然心里有些無奈,不過臉上卻還是微微揚起笑容,側(cè)頭看了一眼嚴浩翔,此刻,他正無比期待的看著自己。
“看起來挺好的,你是不是在這里忙活很久了?”孟韻寒感覺如今的自己,即便是昧著良心說話,居然也會如此的從容淡定。
嚴浩翔嘴角勾起一絲笑意,說:“也沒多久,你趕緊嘗嘗吧……”
其實面對嚴浩翔如今做的這些東西,孟韻寒只在腦海里想到一個詞語來形容,那就是黑暗料理,一點賣相都沒有,甚至看著它們的那個樣子,心里還會萬分抗拒。
孟韻寒硬著頭皮吃下那些東西,不過隨后便發(fā)現(xiàn),好像味道沒有想象中的那么差,甚至還有那么一點好吃。
“怎么樣?還行吧?”嚴浩翔眼里滿是期待,他以前根本就不會進入廚房,如今能夠?qū)W著做東西,連他自己都覺得很是意外。
孟韻寒一個勁的點著頭,笑著說:“挺好的,你是不是偷偷去上了烹飪課呀?”
雖然此刻孟韻寒說的這些話里有敷衍的成分,不過嚴浩翔聽著依舊覺得很開心,低頭在她的額頭上輕輕地吻了一下,臉上的笑容,似乎也收不住了,其實對于他來說,不管事業(yè)上有多么的成功,都比不上此刻孟韻寒對自己的夸贊。
“對了,過幾天我要去出差,你一個人在家可以嗎?不行的話,你就回爸那里住兩天吧。”嚴浩翔眉頭微微蹙起,說起這事的時候,眼里忍不住的流露出了擔憂。
孟韻寒瞪了他一眼,有些無奈的笑著,說:“我又不是三歲小孩子了,為什么不可以一個人在家?你就別擔心我了?!?/p>
其實嚴浩翔并不是怕她一個人在家會出現(xiàn)什么意外,他擔心的是,會有一些自己討厭的人出現(xiàn)在她面前。
“好吧,到時候再看吧,反正醫(yī)院的事情你不要太累了,你不要以為我不在家,你就可以每天廢寢忘食的工作。”嚴浩翔雙手輕輕的握著她的手臂,略帶警告的說著這話。
孟韻寒很是乖巧的點著頭,其實她清楚嚴浩翔心里到底在擔心什么,不過她也不說明,反正她知道自己和馬嘉祺之間不會發(fā)生什么。
上午的時候,雅靜便投入到了工作之中,她今天要拍攝一些平面廣告,這也是她和應(yīng)澤風創(chuàng)自合作以來,第一次拍攝,在工作狀態(tài)中的她,始終都是一副精神抖擻的樣子,雖然心里很是疲倦,但雅靜卻也強忍著,不讓自己表露出來。
孟韻寒去醫(yī)院上班之后,才知道馬嘉祺已經(jīng)出差回來了,如今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很是微妙,甚至在見面的時候,會有些許尷尬的感覺出現(xiàn)。
馬嘉祺只是笑著沖她點了點頭,并沒有過來和她打招呼,甚至連一句多余的話都沒有說,隨后便又忙了起來,孟韻寒雖然對他此刻的舉動有些詫異,不過卻也并不追問,甚至還會在心里忍不住的舒了一口氣。
自從張真源來醫(yī)院上班之后,孟韻寒便感覺自己又多了一個人可以聊天,雖然她和馬嘉祺依舊保持著同事兼朋友的關(guān)系,不過彼此的接觸卻少了很多,如今的他們,好像除了工作上的事情以外,就很少有交流的機會了。
基金會順利步入正軌,心理治療室也創(chuàng)立了,如今的孟韻寒好像沒有什么公事需要忙了,不過現(xiàn)在,她還剩下一件最為重要的事情要去做,之前她答應(yīng)過父親,自己會在三個月之內(nèi),克服心理障礙,完成一臺手術(shù),這件事情成為了如今她眼前,最棘手的事。
從孟韻寒答應(yīng)父親這件事情開始,到如今,也差不多,快有一個月的時間了,可是在這一個月里,孟韻寒根本就沒有把心思放在這件事上,甚至連邁進手術(shù)室都做不到。
之前的孟韻寒是沒有時間,不過如今的她卻是沒有勇氣,孟韻寒站在走廊上,看著手術(shù)室的位置,卻遲遲不敢邁動腳步走過去,只要一靠近手術(shù)室,孟韻寒便會想起母親,她就死在自己眼前,當時的她很想救活母親,可卻又是那么的無能為力。
“小寒,怎么了?”馬嘉祺也不知道是什么時候出現(xiàn),站在她的身邊,輕聲的問著她。
孟韻寒像是被嚇到了,身體微微一顫,一個勁的搖著頭,說:“沒事,沒事……”
馬嘉祺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眉頭微微蹙起,正想開口追問,卻被孟韻寒給搶了先。
“你什么時候回來的呀?今天一早嗎?”孟韻寒努力讓自己看起來像沒事人一樣,可是心卻狂跳不止,她不敢再將視線看向手術(shù)室的方向。
馬嘉祺溫柔的笑著,輕輕地搖了搖頭,說:“我昨天下班之前就已經(jīng)回來了,不過我回來的時候你已經(jīng)走了,所以我們沒有遇見?!?/p>
明明說這話的時候,馬嘉祺心里很是憤怒,可是他的臉上卻始終保持著微笑,甚至連語氣都是無比親和的,一點憤怒的蹤跡都看不出來。
“手術(shù)研討會進展的還順利嗎?像你這種專家過去,應(yīng)該很受歡迎吧?”
馬嘉祺無奈的搖著頭,自嘲道:“去參加研討會的,都不是什么普通人,像我這種,過去都只是給他們做陪襯的,根本就算不上很受歡迎?!?/p>
對于他此刻說的這話,孟韻寒還真不知道自己該怎么接了,有些尷尬的笑笑,說:“我先回辦公室了,還有些事情沒有處理完……”
“行,你去吧……”馬嘉祺也不挽留她,始終都裝出一副笑呵呵的樣子,目送著她消失在了走廊上。
直到看見她從自己的視線里消失了,馬嘉祺這才收起了自己臉上的笑,冷哼了一聲,隨后便掉頭向著自己的辦公室走去,他明明心里很是氣憤,可是在孟韻寒面前,他卻始終都裝作一副很是開心的樣子。
孟韻寒感覺自己是從他面前落荒而逃的,她其實很害怕讓別人知道,自己對手術(shù)室有恐懼,而關(guān)于這件事情,馬嘉祺只知道一點,了解的并不是很全面。
從回國,進入醫(yī)院工作開始,馬嘉祺就沒有看見過孟韻寒進入手術(shù)室,雖然他以前也從來都不關(guān)心這個問題,畢竟孟韻寒根本就不喜歡學醫(yī),但是現(xiàn)在,馬嘉祺仿佛在心里有了另一種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