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靜看了一眼病床上的孟韻寒,又看著自己手里的手機,最終也不知道自己該如何選擇,她想要打電話給嚴浩翔,可是卻又害怕自己告訴了嚴浩翔這個消息之后,孟韻寒會接受不了,出了什么事,所以一時間,她有些不知所措了。
晚上回家之后,嚴浩翔就找律師重新擬了一份離婚協(xié)議書,他說過自己會放孟韻寒走,所以在此刻,在他還沒有完全后悔的時候,他希望盡快處理好這件事情。
雖然孟韻寒說自己可以什么都不要,但是嚴浩翔卻始終都做不到什么都不給她,不管是出于自己對她的愛,還是愧疚,嚴浩翔都在離婚協(xié)議書上寫的很是清楚,會將自己現(xiàn)有的財產(chǎn),其中的百分之三十都給孟韻寒,甚至還會把山頂?shù)哪菞澐孔右步o她,那本就是嚴浩翔為孟韻寒而建造的觀星臺,如今雖然他們就快要一刀兩斷了,但是有些東西,嚴浩翔卻還是想要給她,哪怕只是一個念想,是他們彼此相愛過的唯一證據(jù)也是好的。
那晚在醫(yī)院里,馬嘉祺曾在十點鐘的時候去看過孟韻寒,不過那時候的她已經(jīng)睡著了,雅靜始終都守在她的身邊,如今她不僅僅只是擔心孟韻寒,更多的,是她在猶豫,自己到底要不要去把這件事情告訴嚴浩翔。
馬嘉祺走進病房的時候,雅靜還沒有發(fā)現(xiàn),若不是馬嘉祺輕輕的咳嗽了兩聲,或許她還是沒有回過神來。
“馬醫(yī)生,你怎么來了?”雅靜有些慌張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即便心里很是驚訝,不過說話的聲音卻也不敢太大,像是怕吵醒了孟韻寒一樣。
馬嘉祺笑著點點頭,指了指外面,示意讓他們出去說,不要打擾到了孟韻寒休息,雅靜自然明白他的意思,看了一眼病床上的孟韻寒,隨后便跟著他走出了病房。
他們兩人站在走廊上,此刻是夜里,連醫(yī)院都沒有什么人,就更別說是走廊上了,馬嘉祺臉上揚起一絲笑意,說:“我以外小寒這里沒有人,所以就打算過來看看她,其實我也可以晚上在這里陪她,你不用跑來醫(yī)院的,更何況,若是被記者和粉絲發(fā)現(xiàn)了你,恐怕又要不得安寧了?!?/p>
雅靜無奈的搖著頭,說:“你放心吧,我現(xiàn)在沒有那么大的名氣,不會有人知道我在這里的,況且我是小寒的好朋友,陪著她也是應(yīng)該的。”
馬嘉祺很是贊同的點著頭,隨后便裝出一副很是失望的樣子,說:“其實在這個時候,小寒身邊最應(yīng)該出現(xiàn)的人嚴浩翔,可是今天一早,他卻在和小寒大吵了一架之后,丟下她走了,甚至連小寒暈倒這么嚴重的事情,他都不管?!?/p>
“小寒是因為和他吵架之后,才暈倒的?”雅靜很是驚訝的說著這話,之前她只知道孟韻寒暈倒,是因為她太累,沒有好好休息造成的,不過卻并不知道,她之所以會暈倒,居然和嚴浩翔有關(guān)。
馬嘉祺很是堅定的點著頭,解釋道:“我今上午原本是要去和小寒商量些事情的,不過到門口的時候聽見他們在吵架,你也知道兩夫妻吵架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所以我就又回去了,可是誰知道,小寒居然會暈倒了?!?/p>
其實今上午,馬嘉祺根本就不是因為有事情要去找孟韻寒,才聽見他們發(fā)生爭執(zhí)的,而是他在看見了嚴浩翔之后,故意走過去聽的,不過他只是聽了一兩句話,后來就因為白天醫(yī)院的人實在是太多,為了不讓人懷疑,所以他就離開了,而此刻,他本來是想要從雅靜的口中套出一些自己想要知道的事情,卻不曾想到,雅靜所知道的事情,居然比自己還要少。
聽著此刻馬嘉祺說的這些話,雅靜將拳頭握得緊緊的,眉頭也不自覺的緊蹙了起來,剛剛她還在孟韻寒的面前幫嚴浩翔說好話,可是如今她卻知道了,孟韻寒的暈倒是嚴浩翔造成的,這讓她的心里很是不舒服。
見她此刻一副很是憤怒的樣子,馬嘉祺便知道,自己和她沒什么好說的了,就算是再繼續(xù)與她說下去,也不會得到自己想要的結(jié)果。
“雅靜,今晚上小寒就麻煩你照顧了,我一會兒還要去查房,就先走了,晚上若是有什么事情,就讓護士來找我吧。”馬嘉祺臉上依舊是帶著他那標志性的微笑,只不過如今他的笑,不再像是之前那么溫暖了,因為里面藏著利刃。
“好,馬醫(yī)生,你去忙吧,小寒我會好好照顧的?!毖澎o說完這話之后,只是禮貌性的點了點頭,看著馬嘉祺轉(zhuǎn)身走了,她也開門,重新走回到了病房里。
自從剛剛她知道,孟韻寒的暈倒和嚴浩翔有關(guān)之后,雅靜就很是迫切的想要給嚴浩翔打電話,不過卻在拿起手機的瞬間,憤然將它收了起來,因為她覺得,有些話在電話里是說不清的,所以明天一早親自去找他,問清楚才是最好的辦法。
劉耀文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晚上十二點半了,她原本是不打算過來的,不過她因為擔心雅靜,而且打電話個雅靜的時候,她也希望自己過去,所以劉耀文這才連夜趕去了醫(yī)院。
“怎么了?你說有事找我,是出什么事了嗎?”劉耀文推開門之后,便著急忙慌的說了起來,走進之后,她才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因為那時候她才看見了躺在病床上,已經(jīng)快要被自己給吵醒的孟韻寒。
雅靜惡狠狠的瞪著她,隨后便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拽著她的手腕,向著外面走去,而此刻屋里,孟韻寒感覺自己被吵醒了,不過卻又疲倦的睜不開眼睛,所以只能是迷迷糊糊的又睡著了。
當病房的門被關(guān)上之后,雅靜才忍不住的嘆了口氣,劉耀文跟著她一直走到了走廊的盡頭,雅靜才緩緩開口,說:“你幫我安排一下,明天一早我要去應(yīng)澤風投見嚴浩翔?!?/p>
“見嚴總?為什么呀?你現(xiàn)在屬于暫退狀態(tài),不用和他有什么接觸的,再說了,你要是去了應(yīng)澤風投,想必會引起很多人關(guān)注的,甚至他們還會以為,你是不是要重回娛樂圈了,若是他們胡亂猜測,這對你的影響是很大的。”劉耀文緊鎖著眉頭,很是認真的和她解釋著,畢竟現(xiàn)在的雅靜,依舊不適合重新回到這個圈子里。
雅靜很是嫌棄的看著她,抱怨道:“我有急事要和他說,你就幫我安排一下不就好了嗎?再說了,若是真的有人想要胡亂猜測什么,就讓他們?nèi)ゲ聹y好了,反正我過不了多久就要重回娛樂圈了,讓他們提前宣傳,不是一件很好的事情嗎?”
“你要重回娛樂圈?”劉耀文很是驚訝的說著這話,畢竟雅靜是她的藝人,如今她要重回娛樂圈了,可是這件事情,連她這個經(jīng)紀人都不知道。
“對,張醫(yī)生已經(jīng)覺得我的狀態(tài)好多了,可以適當?shù)娜ソ右恍┕ぷ髁?,不出一個月,我就可以開始工作了?!?/p>
劉耀文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看著雅靜,畢竟她自己從來都沒有聽張真源說起過這事,如今雅靜忽然說起了,她還真的是很難相信。
“劉耀文,我說的都是真的,如果你不相信,你可以抽時間親自去問他,不過現(xiàn)在,你必須幫我安排一下,明天一早,我一定要見到嚴浩翔,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問他,也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和他說?!?/p>
“現(xiàn)在這個時候,你真的不適合去見他,更何況你也清楚,因為上次的事情,我們和他已經(jīng)鬧得很是不愉快了,雖然我們的合作關(guān)系依舊存在,但是你還是等到真正回到娛樂圈的時候,再去見他吧,如果真的有什么要緊的事情,你可以告訴我,我會找人幫你轉(zhuǎn)達的?!眲⒁牡臉幼雍苁菄烂C,說這話的時候也很是認真,她知道目前雅靜所要面臨的危機和困難是什么,所以此刻,她不希望雅靜去見嚴浩翔,更不希望,她們和嚴浩翔之間的合作關(guān)系,變得越來越糟糕。
雅靜沒能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像是有些生氣了,眉頭蹙得緊緊地,長長的嘆了口氣,很是無奈的說:“劉耀文,你應(yīng)該知道我的脾氣,即便是你不幫我安排,我明天也是會去見他的,我之所以把這件事情告訴你,是因為我覺得,你作為我的經(jīng)紀人,不管我現(xiàn)在是在娛樂圈,還是不在,你都應(yīng)該知道這件事情,畢竟他的身份不同,與我們之間的關(guān)系也不同,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劉耀文自然是了解雅靜的,所以在聽見她說出這話的時候,心里就有些拿不定主意了,她微蹙著眉頭,看了一眼孟韻寒病房的方向,說:“你是因為她,才要去見嚴浩翔的嗎?”
“對,她是我的好朋友,如今她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之前她也盡心盡力的在幫我,所以現(xiàn)在,我不能對她的事情,裝作什么都不知道。”雅靜將眼神直勾勾的看著孟韻寒病房的方向,她和孟韻寒之間的關(guān)系,已經(jīng)超越了朋友,像是親人一般的存在,如今當她出了這樣的事情之后,雅靜是如論如何都做不到,對此視而不見的。
劉耀文很是無奈的看著她,輕聲的說:“那你有沒有想過,如今你為了她去見嚴浩翔,若你們談得好,也就算了,若是你們談得很是不愉快,那之后,你和他們公司的合作,又該如何繼續(xù)下去呢?嚴浩翔不僅僅在榮城,甚至在整個業(yè)界的影響力都是不容小覷的,你現(xiàn)在真的要為了你的朋友,而賭上自己今后的事業(yè)嗎?得罪他的后果是怎樣的,你心里應(yīng)該清楚,因為菲羽就是你的前車之鑒……”
當聽見菲羽這個名字的時候,雅靜猛地扭頭看著她,眉頭微微蹙起,一副很是痛苦且為難的樣子,劉耀文也不再說話了,因為此刻她該說的都已經(jīng)說了,而最終選擇的權(quán)利在雅靜的手上,如果她執(zhí)意要去見嚴浩翔,那劉耀文自然也不會再阻止,會幫她安排好一切的,只是之后的后果不管是好是壞,都是雅靜必須要去承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