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島夫人是在晚上給手冢國光送骨頭湯時才知道手冢國光受傷的消息的。
她看著少年包起來的左手臂,一臉心疼:“怎么會傷的這么厲害?國光你就算是再喜歡打網(wǎng)球也要好好地保護自己啊,怪不得小唯讓我給你送骨頭湯過來,說起來她今天也很不對勁,不知道又是在和誰慪氣。”
月島夫人絮絮叨叨說了一大段,手冢國光卻只聽見了自己想聽的那幾個字。
“您說,這是小唯讓您送過來的?”
他原本蒼白的臉上突然有了些激動,月島夫人奇怪他的樣子,卻還是如實回答:“是啊,說起來,一般這種事情那丫頭肯定搶著自己做,今天也不知道是吃錯了什么東西。”
手冢夫人倒是了然,她見著手冢國光這副模樣,心疼是心疼,卻也惱怒他不知道愛惜自己的身體,如今通過月島唯來讓他知道自己的錯誤也不失為一件好事。
因此她跟著陰陽怪氣地開口:“是啊,也不知道是誰竟然把好脾氣的小唯都給惹生氣了?!?/p>
少年抿緊了唇,一言不發(fā)地上了樓。
倒是月島夫人,原本還想反駁一下手冢夫人夸月島唯脾氣好的言論,此刻也被手冢國光的行為驚到了。
“這一個兩個的,都是受什么刺激了嗎?”
手冢夫人笑而不語。
也許會有些奇怪,但這次的確是這對小情侶自認識以來第一次吵架(或許是冷戰(zhàn))。
月島唯這次是真的氣急,接下來的這么多天里都一直保持著對手冢國光不聞不問的態(tài)度,倒也沒有再與他爭吵,還是在一起上下學,一起吃飯,硬要說的話,仿佛是一朝又回到了兩人沒談戀愛的時候。
手冢國光心里著實被她的態(tài)度搞得著急,一向不善言辭的人不知道給她道過多少次歉,月島唯始終保持著冷淡的狀態(tài)。
這天,送完月島唯回家,手冢國光臉色有些冷地回到手冢宅,卻意外看見了平日里這個時候都還回不了家的手冢先生坐在沙發(fā)上,見到他就拍了拍自己旁邊的位置,顯然是在等他。
少年抿抿唇,坐到了他身邊,抬眼看他,疑惑都從眼神里說出來了。
“手最近還痛嗎?”
男人往常嚴肅的聲音里此刻也不免透出些關(guān)懷和擔心,手冢國光下意識握了握左手,輕應了聲。
手冢先生嘆了口氣,看著他,眼神深沉:“這段時間去九州養(yǎng)傷吧?我朋友在那邊推薦了一個醫(yī)生,對治手傷很在行。”
“全國大賽還沒開始?!?/p>
手冢國光嘴里幾乎沒有什么猶豫地回答,顯然是不想去。
“你這個手,即便能夠參加全國大賽又能怎么樣?能做什么?”
手冢先生的話直直地戳到了手冢國光的痛處,少年的唇抿得更緊,他驟然站了起來,向樓上走去。
“我還有些事情,先不和您聊了?!?/p>
“這孩子——也不知道是像了誰,這么固執(zhí)?!?/p>
手冢夫人見人走了,才從隔壁走廊走出來,坐在手冢先生旁邊,聲音里盡是憂愁。
手冢先生也搖了搖頭。
兩人沉默了下來,擔憂的氛圍在兩人之間蔓延。
突然,手冢夫人想到了什么,眼睛一亮,立刻湊到手冢先生耳邊說了幾句,見他一臉質(zhì)疑,她眨了眨眼,狡黠道:“這個方法,肯定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