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你有那個資本,別以為你幫我說話我就看你面兒了,我的事情,輪不到你管?!?/p>
翟淼十分不服氣,梗著脖子叫囂。
許沁看她那樣兒,更來氣了,言語也越發(fā)刻?。骸坝X得自己很了不起是吧?你哥怎么會攤上你這種惹禍精,只會拖他的后腿?!?/p>
“今天你犯的事不大,你哥交個罰款還能救你。改天要是那些受害者爛了臉,中了毒,叫你坐牢,你爸媽跪下磕頭都沒用!”
翟淼牙齒咬得咯咯作響:“用不著把自己包裝的多高尚,許沁,你可真夠虛偽的!”
許沁胸口不斷起伏,語氣卻是截然相反的平靜:“我虛不虛偽,不用你來提醒?!?/p>
“倒是你,天資高,學(xué)校好,畢業(yè)以后前途無量,大把的錢等你掙??赡隳兀吭撟x書的時候不好好讀書,被小利小益蒙蔽,把精力荒廢在這種可笑的事情上,蠢得要死?!?/p>
翟淼被噎得不輕,眼淚含在眼圈里。
許沁嗤笑一聲,拍了拍她的肩膀:“我現(xiàn)在一句話,可以讓你從這里走出去,也可以一句話讓你出走不去,翟淼,你信不信?”
顧矜“……”
什么品牌的垃圾袋,這么能裝?
法盲吧!
果然,一個被窩里睡不出兩種人,宋焰敢在派出所大放厥詞,許沁也不遑多讓。
屋里的民警皆目露譴責(zé),顧矜替人尷尬的毛病犯了,手指悄悄勾孟宴臣的袖子。
顧矜“咱們出去等吧?!?/p>
孟宴臣早看夠了這場荒唐的鬧劇,聞言囑咐許沁:“抓緊時間,我去車?yán)锏饶?。?/p>
說完,牽著顧矜往外走。
進(jìn)了走廊,還能聽見翟淼恨鐵不成鋼的喊聲:“哥,你說句話呀,我不要她的錢!”
“我替你操心都快急死了,她上次來家里找你我就轟過她,我怕你心軟?。]想到她還敢纏著你,狗皮膏藥一樣,煩死人了!”
接著就是宋焰憤怒的斥責(zé):“閉嘴!鬧夠了沒有?踏馬的,我看你丫是欠教訓(xùn)了……”
后面開始夾雜罵人的臟話,不堪入耳。
孟宴臣牽著顧矜加快了腳步,宋焰嘴里不干不凈的,他家大小姐可聽不得這些。
兩人在車?yán)锏攘耸喾昼?,許沁和宋焰一前一后出來了,倒是沒見翟淼的人影。
許沁不知說了些什么,宋焰掏出一根煙叼在嘴里,大口猛吸,煩躁地扒拉頭發(fā)。
顧矜“我猜,他們又遇到麻煩了?!?/p>
孟宴臣對別人的麻煩不感興趣,只想立刻、馬上帶未婚妻回家,正式確立名分。
他看了一眼腕表,搖下車窗,朝許沁催促道:“磨蹭什么,卡拿來,我趕時間。”
許沁走到車邊,把卡遞給孟宴臣,然后期期艾艾開口:“哥,事情還沒徹底解決。”
秋日風(fēng)寒,大小姐身嬌體軟,孟宴臣怕她受凍,連忙把車窗升上去,只留下一條窄窄的縫隙,這才看向在寒風(fēng)中瑟縮的許沁。
“罰款交了沒?”
許沁看著那條小縫,心里涌起無邊無際的委屈與憤恨,木著臉說道:“交了,現(xiàn)在他們不肯放人,非要翟淼供出上線,可是……”
“沒有可是?!泵涎绯紦P(yáng)聲打斷她,鄭重告誡道:“這是交易,不要得寸進(jìn)尺。答應(yīng)你的我已經(jīng)做了,希望你信守承諾,好自為之?!?/p>
說罷,一腳油門,絕塵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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