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小聚會,沒能玩多久,十點鐘就被教練趕回去睡覺了。
宿舍是四人一個宿舍,為了方便交流,安排了混合宿舍。幸村和跡部一個宿舍,還有倆人一個是常慶博,還有一個是另一個隊員鐘應(yīng)。
跡部坐在凳子上,手里還端著一本外國名著,幸村在窗邊擺弄著盆栽。
常慶博和鐘應(yīng)一進宿舍看到這倆安安靜靜的唯美畫風(fēng),竟然有種融不進去的感覺,這倆室友看起來一個高貴,一個儒雅。
就他倆,體育生,大老粗。
“哥,感覺咱倆不太合群?!辩姂?yīng)站在門口說。
常慶博眉一挑,不合群?于社牛來說,不存在的。
“景吾君,你在看的什么書啊?”
“《仲夏夜之夢》?!?/p>
常慶博立馬挪了個凳子,坐到跡部旁邊,滿眼好奇:“誒?就是那個滴個眼藥水,睜眼第一眼看到誰就愛上誰那個?”
跡部微愣了一下,“……確實是?!?/p>
這是宿舍里的書,講的就是愛情故事,跡部大爺看過,但也不是那么愛看,只不過看到是唯一的一本莎士比亞的書,所以是隨手拿的。
但凡熟悉點莎士比亞和他所處的年代,看這書都會帶點政治思維……沒想到眼前這個大直男居然開口就說愛。
仔細想想他來時,一下車就對幸村英勇表白,好像也不是那么違和。
“你喜歡?給你?!臂E部把書遞給他。
常慶博擺擺手,“這東西我越看越嫉妒?!?/p>
跡部又愣住,“嫉妒?”他有點跟不上他的思維,想了想反應(yīng)過來,“你嫉妒里面的愛情?”
常慶博抹了抹臉,鐘應(yīng)趕緊見機行事湊過來,笑嘻嘻地說:“隊長有個暗戀了好多年的人,要有這種魔法藥水,他巴不得買十瓶。”
跡部覺得不可思議,因為他第一印象就是這個人很輕浮,不然正經(jīng)人誰會在見第一面的時候就表白?
常慶博看出他不信,抬頭看到窗戶那邊弄好了盆栽的幸村也走來,連忙說:
“誒,精市君,我今天那話是我的一個壞毛病,你別介意?!?/p>
幸村淡笑了一聲,“無妨?!?/p>
跡部把書合上,“本大爺還是第一次見把性騷擾說得那么理直氣壯。”
常慶博一臉苦惱,鐘應(yīng)解釋說:“隊長不會真下手,畢竟心里有個人,喜歡了十年了,大概是空虛寂寞才這么騷。”
跡部:“十年?十年都追不到,憑你的條件,正經(jīng)處一個也能談吧。”
他說的條件,指的是常慶博那能說會道隨時發(fā)騷的嘴。
鐘應(yīng)立馬老神在在地說:“談啊,只不過隊長忘不掉啊,打網(wǎng)球都是為了那個人打的,隊長以前是拳擊專業(yè)的?!?/p>
這邊開始融入話題,幸村拿了明天的衣服,轉(zhuǎn)身說:“跡部,那我過去了?!?/p>
跡部見怪不怪,“啊,晚安。”
幸村:“晚安。”
說完幸村走出了宿舍。
常慶博疑惑:“他不住這?”
跡部站起來把書放回書架,隨口說:“他住家屬房。”
—
幸村走到另一個臥室,里面房間不大,東西也簡便,進去就看到宋路白坐在陽臺外手里端著平板。
外面宋路白頭也沒回,“精市,桌上有杯牛奶,喝了吧?!?/p>
幸村把衣服放下,端起杯子把牛奶喝了,喝完才發(fā)現(xiàn)并不太甜,似乎味道也和一般牛奶不一樣。
走去陽臺外,在旁邊的吊椅坐下來,“牛奶里放了什么?”
宋路白把平板桌面,轉(zhuǎn)頭就看到幸村嘴角沾著點牛奶,不自覺咽了咽口水,朝他勾了勾手指。
幸村聽話起身過去,剛到他面前就被拽去坐到他腿上,隨后唇邊被甜了一下。
“味道還行,以后就按這個比例給你泡。”
“想喝自己重新泡……”幸村抬起手背抹著嘴角,還推了他一把,宋路白便順著往后靠,面上還笑得像偷腥成功的小賊。
宋路白攬緊了他的腰,說:“牛奶里加了酪蛋白,明天開始訓(xùn)練會很辛苦,你的飲食營養(yǎng)得跟上?!?/p>
幸村愣愣點頭。
宋路白直接抱著他起身回屋里,把人放床上,幸村瑟縮了一下,警惕道:“你剛也說了我明天訓(xùn)練?!?/p>
宋路白沉默半晌,“你真當我流氓?”
幸村眉角微挑,他也不想啊,可是現(xiàn)在這個人壓著他在床上,挺腰那意思簡直不要太直白。
宋路白嘆了聲氣,抬手關(guān)了燈,就躺在旁邊側(cè)身窩在幸村懷里。
“那個常慶博,你記得離他遠點,他是個變態(tài),就喜歡那種眼里透著清澈的愚蠢的小男孩?!彼温钒啄X袋枕在幸村肩頭,手還在四處游蕩。
幸村精準捕捉重點:“你在說我蠢?”
宋路白手上動作頓了一下,隨即又不動聲色繼續(xù)撩撥:“我是說你太好看了,凡事都有例外?!?/p>
幸村被他隨意點火的手碰得有些心猿意馬,逮住他的手就給按住,“我不覺得他是沖我來的。”
宋路白眨了眨眼,沒掙脫開,他媳婦兒手勁兒真大。
“那不是沖你,難道沖我來?”宋路白很沒好氣地應(yīng)。
幸村突然撒開他的手,一下坐起來,昏暗中直直看著宋路白,“對。”
……
【作話:謝謝“薔薇戀人”的打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