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
宋路白坐在床邊,拿濕毛巾給熟睡的人敷眼睛,確定眼睛消腫后才摟著他躺下。
但他一宿沒睡,深夜里,懷里的人時不時一下驚顫,時不時哼唧一聲。眉間一直沒有放松過,有時突然緊緊揪著他的衣服。
直到宋路白一遍一遍安撫著幸村的背,輕吻他的眉間,低語告訴他,他在,這才安穩(wěn)過了一夜。
清晨,幸村按時睡醒,起來就看到宋路白笑盈盈地坐在床邊。
“你怎么起那么早?”幸村看了眼時間,離早餐時間還有些時間。
宋路白一臉饜足,注意到他起床時睡衣耷拉下來,脖子上還有他今早趁他睡覺留的痕跡。
但他當(dāng)即換上一臉委屈,一言難盡的模樣,“嗯……還不是某人昨晚一腳把我踹下床了,沒睡好?!?/p>
幸村剛剛下床,聽到他說的話,抬頭看他還真見他眼底的疲憊,但還是有些遲疑,因?yàn)樗嗪芎玫摹?/p>
“抱歉……”幸村內(nèi)疚了一下下。
宋路白推著他的肩膀,“去洗漱?!?/p>
“嗯,我自己去,別推?!?/p>
洗漱臺邊,宋路白已經(jīng)給他擠好了牙膏,給他裝了漱口水,“要不要幫你刷牙?”
幸村愣了愣,“那倒不用。”
拿起牙刷和漱口杯,見宋路白還站在旁邊,皺眉問:“站那干嘛?”
“看你?!?/p>
“刷牙有什么好看的?”
“我老婆干啥都好看?!?/p>
幸村語塞,對于某個稱呼他已經(jīng)懶得糾了,糾多了反而矯情。
迅速刷牙洗臉,完成后還想上個廁所,但宋路白依舊站在門口。
幸村:“你能不能出去?”
宋路白笑得像個流氓,“我?guī)湍惆??!?/p>
幸村老臉一紅,抬腳直接踹他腿,然后迅速關(guān)上門。
宋路白在外面抱著腿跳腳,還不死心地大喊:“需要的話喊一聲哈!”
里面?zhèn)鞒鲆粋€音:“滾?!?/p>
今早的訓(xùn)練,立馬進(jìn)行了一場體能測驗(yàn)。
宋路白戴著一頂草帽,站在跑道邊上,拿著一個表格,胸前掛著計時表。
兩隊人站在起跑線上,Z國的隊員們個個在拉伸手腳,神色凝重,有種他們在比賽的感覺。
R國的越前不理解,一邊隨意拉伸,一邊說:“不過是個體能測試,那么緊張干什么?”
這時,Z國的教練,手里扛著一個銀色棒球棍,蹲在地上頗有種街頭不良的感覺,嘴里還叼著根牙簽,說:
“這不光是測試,也相當(dāng)于摸底訓(xùn)練,你們幾個小鬼,一會給我使勁跑,否則……現(xiàn)在就滾?!?/p>
說完,還拿棒球棍敲了敲地面,發(fā)出有力的鏗鏘聲。
全體人突然汗毛直立,統(tǒng)一回應(yīng):“是?!?/p>
遠(yuǎn)山金太郎依舊笑嘻嘻地樣子,“大叔,待會跑起來,你也不一定跟得上我們吧?拿那個嚇唬誰呢?”
常慶博:“小弟弟,你還是小心說話吧?!?/p>
劉洋扯了扯嘴角,神情惡劣地笑著開口:“準(zhǔn)備!”
全部人聽到命令,當(dāng)即做好起跑準(zhǔn)備。
“跑!”
一瞬間,所有人開始跑起來,Z國的隊伍一馬當(dāng)先,像兩腳生風(fēng)一樣。
跡部:“也不用跑這么急吧?待會沒力氣怎么辦?”
跡部話音剛落,后面就傳來一陣大聲的怒吼。
“喂喂喂,小鬼們!就這點(diǎn)速度嘛?被我追上的,你們就直接加跑!中午沒飯吃!”
眾人扭頭看了一眼,當(dāng)即嚇了一跳,后面的劉教練跑起來的速度非常迅猛,表情兇狠得像惡鬼一樣,揚(yáng)起那個棒球棍頓時心理壓力更大起來。
白石:“誒?這大叔的體能比我們都強(qiáng)了吧?”
幸村:“我可算明白他們干嘛那么嚴(yán)肅了,聽別人說Z國的體育生,都是這么被趕著練的?!?/p>
跡部:“你是聽宋路白說吧?”
越前:“還差得遠(yuǎn)呢。”
真田:“太松懈了……加速!”
幾個人又開始加速跑,但因?yàn)楣?jié)奏凌亂,不僅沒跟上Z國的幾個隊員,反而越跑越累。
最終到了終點(diǎn)時,個個都累得扶腰撐膝。
宋路白低頭把數(shù)據(jù)都記下來,然后把表格揣兜里,走過去,走到幸村面前。
眾人都一邊抹著汗喘氣,一邊看著,以為宋路白要點(diǎn)評。
結(jié)果他拉著還在調(diào)整呼吸的幸村又走回跑道邊上。
“路白,你這是要干嘛?”
宋路白指著跑道,“站那里?!?/p>
幸村心里不明所以,但還是站在了跑道上。
宋路白搓了搓手,隨后張開雙手,“來,朝你老攻懷里沖?!?/p>
眾人:“……”
幸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