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個休閑酒吧,這些兔女郎裝扮的是這里的服務(wù)員。
剛坐下來就有點單服務(wù)員來,仔細看了眼,似乎不止有兔女郎,還有女仆裝,也有正經(jīng)的西裝。
“您好,請問需要什么類型?”
一段深沉的御姐音傳來。
宋路白一聽這聲音,又給一下整懵了,抬頭又打量了一下點單的西裝男,面容清秀,身材高瘦,頭發(fā)比他的還短。
這竟然是女娃子!
“老慶,你……”宋路白剛想和坐在對面的常慶博說什么,卻見他扭頭和跡部說話。
隨后就聽到跡部臉色別扭,對服務(wù)員說:“有沒有……小、小正……”
帥氣的姐姐勾著唇笑,了然道:“我懂,需要正太型吧?要幾人?”
跡部捂著臉,覺得他干了一件他一輩子都不會干的低級事,煩躁地隨手擺了擺,指著常慶博,“就一個,招呼他就行了。”
宋路白和幸村坐在對面,面色如常地點了些吃的,沒一會就看到一個看起來就和宋杜康差不多大的清秀小男孩走過來和常慶博搭話。
小男孩站在了常慶博旁邊,柔柔地笑著說:“您好主人,我叫東堂,是您叫我嗎?”
常慶博笑得賊燦爛,“啊,對,別叫主人,叫哥哥?!?/p>
小男孩把手背在身后,甜甜地笑了笑,乖巧地喊:“歐尼醬~”
常慶博頓時春心蕩漾,挪了挪座位,便讓小男孩坐旁邊,然后一人一語聊起來了。
這時,另一個服務(wù)員推著手推車過來,把他們點的小吃給送上來。
小男孩的工作就是哄客人,抬手拿筷子就給夾了個丸子,“歐尼醬,我喂你,張嘴,啊~”
常慶博:“啊~”
吧唧一口,真香。
常慶博也用叉子叉起一根熱狗,遞到了小男孩嘴邊,笑吟吟地說:“寶寶乖,吃掉它?!?/p>
他舉叉子舉得有些高,小男孩抓著他的袖子往下拉,抬起一張紅撲撲的小臉蛋,張著粉潤的唇咬掉一口,動作慢吞吞的。
不緊不慢吃掉后,還軟軟糯糯地撒嬌道:“歐尼醬,這個腸太大了,吃不掉。”
常慶博饒有興致地撐著腦袋側(cè)頭說:“誒?這就太大了?寶寶真是寶寶呢。你叫聲老攻,我給寶寶切小一點?!?/p>
小男孩紅著臉聽話地軟綿綿開口:“老、老攻……”
旁邊的跡部都沒眼看,抬頭就威脅對面的倆人:“宋路白,幸村,你們可別說出去本大爺來過這里?!?/p>
幸村淡定道,“不是你自己帶我們來的嗎?”
跡部轉(zhuǎn)頭看窗外,滿面憂愁,“唉,本大爺也有大意的時候。”
幸村輕笑一聲剛想吃一口丸子,突然注意到旁邊的宋路白也正一臉小興奮地切熱狗,然后用叉子叉起一小塊準備遞過來。
幸村往旁邊撤了撤,威脅道:“不準學(xué)他們!”
宋路白剛剛舉起的手僵住,拐了個彎,把他切成小塊的熱狗塞自己嘴里,一臉遺憾。
惡狠狠吃完熱狗,宋路白還不太爽地開口:“慶,根據(jù)未成年保護法,最低六個月,最高十五年,別怪兄弟沒提醒你?!?/p>
常慶博卻毫無心理壓力,抬手揉了揉小男孩的小腦袋,“誒?能上班說明他成年了吧?寶寶,你多大了?”
小男孩被他擼腦袋擼得暈乎,不小心撞到他懷里,聞到他身上的香水味,一時腦袋更加暈乎,“十、十八?!?/p>
一桌子全都震驚地看著小男孩,他們幾個人里最矮的還是幸村178,最高的是常慶博已經(jīng)188,而這小男孩目測一米六幾……
“誒?十八啊,正好正好。那我請你喝一杯,可以給個聯(lián)系方式嗎?”常慶博笑著說。
小男孩愣了一下,顯然有些為難。
宋路白從桌底下踹了常慶博一腳,“你別在這騷,變態(tài)?!?/p>
常慶博卻悠哉悠哉地托腮,“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就喜歡這款單純小可愛,別就你談戀愛,不給我談啊。”
宋路白:“你那是認真的嗎?就一面之緣,你就是他的一個過客。”
常慶博頓了頓,撤開摟著小男孩的手,斜坐著沙發(fā)上,神情突然變得放蕩不羈起來,
“我曾經(jīng)陪了一個小男孩很多年,看著他從一個自信昂揚的小少年,變成一個一碰就碎的小娃娃。我為了讓他變回從前的樣子,陪著他上天入地,無所不為。
結(jié)果變成正常人后,還不是扭頭送回了別人的懷里?所以說啊,宋宋,不是我不信日久生情,而是我不適合談長久,我這人戀舊,但更喜歡新鮮的小東西。
現(xiàn)在基本都是快餐式戀愛,你情我愿,各取所需,我給錢,他陪我聊天,再說我每天在基地訓(xùn)練,又不會亂來,這有什么不對?”
說著,又伸手捏了捏小男孩的臉頰,見他眼神茫然清澈,恍惚中和記憶中的身影一瞬重合。
又繼續(xù)道:“寶寶這個年紀應(yīng)該還在上高三吧?趁著假期出來打工賺錢也是不容易,我會暫時待在這邊幾天,我給你服務(wù)費,你陪我聊幾天怎么樣?”
小男孩被他溫柔的雙眼所吸引,愣了好一會才點頭,“……嗯,如果只是聊天的話?!?/p>
常慶博滿意地笑了笑,看了眼吧臺那邊,又說:“寶寶,去給哥點杯瑪格麗特。”
“好?!?/p>
“等會?!彼温钒追畔虏孀?,突然開口喊停了小男孩。
眾人看向宋路白,卻見他揉著后腦勺,表情有些糾結(jié)。
常慶博疑惑:“怎么了?”
宋路白似乎做了什么決定,站起來認真道:“阿慶,我請你吧……我再、我再為你調(diào)一次酒?!?/p>
常慶博依舊慵懶地靠著沙發(fā),瞥了眼旁邊的幸村,眉角微挑,“最后一次嗎?”
宋路白微怔,鄭重點頭:“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