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璃月人眼中,巖王帝君已經(jīng)仙逝,可實(shí)際上他仍舊是「塵世七執(zhí)政」之一,保留著身為“神”的神格。
淡金色的神力通過勾纏的指尖傳遞過去,在青年的體內(nèi)游走。
阿瑞多澤的情況才不是沒事,沉睡無法抵擋時間的磨損,他自身的魔神力量所剩無幾,此時的釋情和普通人相比,除了不老不死,就沒有別的區(qū)別。
但好在有自己用神力滋養(yǎng),還能逐漸恢復(fù),只是要花上些許時間。
想到這,鐘離緊皺的眉頭才松開。
在釋情心口的位置浮現(xiàn)一個金色的巖印記,那是伴侶的「契約」,若非主動解除,即使另一半死亡,「契約」的力量也不會消失。
如果他們失散了,也能憑借這個找到對方。
鐘離卻希望最好用不上。
男人下床,撿起地上亂丟的衣物,釋情那件輕薄的白衫已經(jīng)不能再穿,就疊起來放在椅子上。
他要去拿熱水來給人兒擦身,恰好碰到從房間里出來去喝水的胡桃,她伸了個懶腰,瞇著眼睛打量了鐘離幾秒。
“哈……你們動靜小點(diǎn),就算是堂主我呀,也是要休息的?!?/p>
鐘離想了想,青年悅耳動聽的聲音好像還響在耳邊,他就是海底的妖,專門來蠱惑人的。
抿住了即將溢出唇瓣的笑,老男人一本正經(jīng)搖頭,“恐怕不行?!?/p>
“……”胡桃看了他好幾眼,鐘離神情鎮(zhèn)定冷淡,好像剛才說話的不是他。
“那行吧,我這幾天不在往生堂,要和老孟去一趟無妄坡?!?/p>
她還是妥協(xié)了,我躲還不行嗎。
少女?dāng)D眉弄眼,但她生得俏皮可愛,這樣做更顯活潑。
鐘離點(diǎn)點(diǎn)頭,一如既往地囑咐,“注意安全?!?/p>
“知道知道,本堂主出馬,還有什么不放心的嗎?!?/p>
回到房間,里面只有釋情熟睡后平緩的呼吸聲,鐘離眉眼溫柔,坐到床邊把人攬進(jìn)懷抱。
“嗯……”溫?zé)岬臐衩聿吝^胸膛,人兒敏感地哼出聲,往他懷里縮。
這一夜,釋情比在海神宮里睡得還要舒服,全身暖融融的。
他在鐘離懷里醒來,睜開眼睛瞧見的就是男人赤裸飽滿的胸膛,拿臉埋進(jìn)去,放松的肌肉軟軟的,又很有彈性。
他的手在鐘離身上作祟,很快吵醒了鐘離,“阿情……”
男人剛剛蘇醒,聲音低啞,淡金色的眼瞳由淡漠逐漸染上暖色,長發(fā)散亂讓他較平時更多了幾分隨意。
被抓個正著,釋情也絲毫不慌張,笑吟吟,“早安?!?/p>
看著懷中人笑彎的鳳眸,鐘離也笑,“早。”
男人豐神俊逸,無論是眼眉和薄唇都是天生的淡漠,可釋情知道,摩拉克斯并沒有表面看起來對什么都漠不關(guān)心。
知交故友,璃月眾生,他比誰都在意,卻是事了拂衣去,深藏功與名。
此刻垂著眸子笑起來叫釋情心跳飛速。
他換了姿勢,趴到鐘離身上,“帝君大人,你完了。”
“何出此言?”
“我一向沉溺歡樂,恐怕以后就要纏著你胡作非為,耽誤正事了?!?/p>
男人默不作聲,眼角稍稍泄露笑意。
這叫釋情裝不下去,輕掐他胸口的軟肉,“你笑什么?!?/p>
鐘離徐徐收回那絲淺笑,按揉他的后頸讓他壓低身子,啞聲緩慢。
“家有嬌妻,夫君日夜思床榻?!?/p>
釋情的臉燒起來,眸里帶羞,老男人撩撥人竟然也挺有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