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存了片刻,鐘離才起身,這已經(jīng)比他平日起床的時間晚了很多。
釋情略略翻了身,身上不疼,就是酸軟。
他撐著腦袋欣賞男人穿衣,看他一絲不茍地把扣子系到最頂端,肉都不露一點,目光是那么古板無波。
假正經(jīng)。
可上揚的嘴角怎么都壓不下來。
他從被子里伸出玉白的腿,腳尖去勾住鐘離的長衣擺,“摩拉克斯,我沒有衣服穿了。”
唯一的一件衣服昨晚沾上了什么東西,他們心里清楚。
海之魔神嬌氣金貴,臟衣服是不可能再穿的。
腳丫被男人抓住,粗糙的掌心摩擦腳心的嫩肉,癢得他要往回收。
腳心被撓,釋情笑著求饒,“哈哈哈……別、別,摩拉克斯,我錯了?!?/p>
“還鬧不鬧我?”鐘離站到床邊,聲色冷淡,卻藏著內(nèi)斂的溫柔。
“不了?!鼻嗄旯郧傻馗目凇?/p>
識時務(wù)者為俊杰。
他順勢起來,蓋在身上的薄被滑落到一邊,手臂勾著鐘離的脖子在唇上親了親,“我要穿你的衣服?!?/p>
鐘離眼含無奈,“好?!?/p>
他的衣服對于釋情來說的確寬大許多,反而被他穿出來,衣領(lǐng)寬松,頸窩里的紅痣若隱若現(xiàn),腰帶松垮,纖修的身段朦朧其中。
今天的釋情與昨天有些許的變化,像被雨水滋潤的嬌花開得妍麗無邊。
他把青年拉到面前幫他整理衣服,“穿好,吃過早飯后,我?guī)闳ヌ碇脦准路??!?/p>
衣領(lǐng)交疊遮住那顆鮮紅的小痣,過長的衣擺被塞進褲腰里,稍加整理,直到該遮的全部遮住,鐘離才露出一點滿意。
“有必要捂這么嚴實嗎……”察覺男人的眼神變化,釋情賣乖地笑笑,停下了要扯開領(lǐng)口的手。
他聲音含糊,像是犯困般的慵懶,“還需要我親自去?我的尺寸,先生昨晚沒有摸清楚?”
沒有得到男人的回答,他只是走到旁邊拿來木梳,撩起釋情的長發(fā)一縷一縷梳順。
他緩慢開口,“衣服不在多,但四季需要備全,今后你是要在這里長住的。”
手指按揉頭皮,穿過發(fā)絲,摩拉克斯給他梳頭,一起商量以后的場面,釋情以前只敢在荒唐的夢里想過。
淡淡的溫馨蔓延開來。
釋情心頭一熱,不忍心打破這樣的脈脈溫情,只是和他打趣,“買衣服的賬也記在北國銀行上的話,公子未免太凄慘了一些。”
鐘離微微嘆氣。
還在靈矩關(guān)忙著訓練新兵的公子突然打了個噴嚏,底下的新兵們站得筆直,做到眼看不見、耳聽不見。
身邊的下屬壓低聲音,“執(zhí)行官大人,需要給您拿一件外套嗎?”
不可大聲喧嘩,為了長官的面子。
璃月雖然沒有至冬冷,但不要貪涼哦。
……
鐘離他帶摩拉了。
是胡堂主發(fā)的工資。
成衣鋪是飛云商會名下的。
釋情進隔間去換衣服,男人在外面等他,身后響起熟悉的聲音。
“鐘離!”
是金發(fā)旅行者和他的白色小向?qū)?,后面還有一位神色清冷、不染煙火的女子。
鐘離輕輕頷首,“二位,近來可好?”
“凝光重修群玉閣的比賽,我們也參加了,第一件東西是要鳴霞浮生石,聽白術(shù)說飛云商會可能會有,我們就過來打聽打聽?!?/p>
“你在這里,是要買衣服?”空不大確定地問。
鐘離他一個人,買東西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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