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吐血的次數越來越多了,我開始喜歡躲在衣柜里,一個人縮在一起發(fā)呆,卻無意間翻到了媽媽的遺書。
很短“希望我的小阿月幸幸福福快快樂樂的過完她的一輩子,無災無禍,愿祈平安?!蔽抑鹱挚慈?,噗嗤一聲笑出來“媽咪,我過得好幸福,很快樂?!甭暻话l(fā)著抖,再發(fā)覺時淚水已經流滿整張臉,順著臉頰打濕遺書。
嚴浩翔開門進來了,他看見我慢吞吞從衣柜爬出來,就朝著我抬了抬手上的飯盒“喝粥?!?/p>
餐桌前,我悶頭喝粥,突的抬頭喚他“翔哥”他聞言嗯一聲,“吃完飯能帶我走走嗎,好久沒去散步了?!蔽业谝淮涡?,發(fā)自內心,就算掩蓋不了頹。
嚴浩翔愣了一下,應下來。
熬過了便要走到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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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燈初上,嚴浩翔將整個肩膀讓給你,幫你支撐著脆弱不堪的身子。輕飄飄的沒有什么存在感,你抬頭看,被明晃晃的燈照的閉了閉眼。
“劉耀文…”嚴浩翔啟唇“好像出國了?!蹦忝嫔届o,眸色暗淡,攀著嚴浩翔肩膀的手卻明顯的用力握了握,隨后抬頭,眉目如畫“劉耀文是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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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浩翔送你回了家,看你的房間燈按下去,靠著墻壁“聽到了嗎”,純白耳機傳來劉耀文很輕的嗯一聲。不卑不亢,起伏平落。
劉耀文最近喝酒的次數越來越多,不知道為什么,想找一個發(fā)泄的地方。沒有出國,縮在一個離你家極近的包租屋內,溫吞的喝完一瓶隨意丟在地上。
抬起頭就是你已經暗下去的房間,起身去夠另外一瓶酒,被剛進門的嚴浩翔又看了個徹徹底底。
嚴浩翔幾步走過來拍掉劉耀文手里的酒瓶,氣急敗壞“都瘋了你們都瘋了!”劉耀文胡子拉碴的樣子著實恐怖,嚴浩翔一把將酒瓶摔向墻壁,哐當一聲,碎片應聲落下,嚴浩翔揪起劉耀文衣領,沒忍心打下去“你丫有什么好抑郁的,啊!”
親手推開她的是劉耀文,將她搞的要死不死的是劉耀文,現在她走出來了,劉耀文卻縮在小屋子里喝的忘我,嚴浩翔比發(fā)現新大陸還震驚。
動靜好大啊,我躺在床上,靜靜聽著。文哥哥一直住在這,我早就知道了,抱著被子悶住頭,好想睡覺,蜷縮成一團,眼淚順著眼角再度滴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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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耀文坐在角落,一直坐到第二天天亮,天亮了大半,劉耀文遮了遮光,扶著墻壁起身去買酒。
路過轉角,突的碰上她和嚴浩翔正在往這邊走,劉耀文血一涼迅速轉身,緊貼墻壁 ,他的樣子又頹又丑,不想被我看見。
我看見他了,下意識往前走兩步,卻突然意識到什么,扶著嚴浩翔的肩膀“翔哥哥,我不想走這邊了。”
嚴浩翔心里了然,沒說什么。
錯遇拐角,就想我和文哥哥的人生,錯在相遇,轉頭,朝著原路往回走。
可以的話,我不想看見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