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歲易到的時候,看見的就是這么一幕。
少女笑得明媚,額角的鮮血流下,流過眼角,流到耳邊。
緩緩的倒了下去。
白長秋眾人目睹完全過程,暗嘆這女的真是個瘋子。
這里是白長秋的長期活動場所,這里的監(jiān)控也早已被白長秋損壞。
現在,新來的插班生在這里被砸暈,眾人誰不嫌麻煩?
陶歲易看著那群本來要約架的人,一哄而散,沒有一個人想過把少女送去醫(yī)務室。
等到人走完了,陶歲易才慢悠悠的走到云君瑤身邊。
陶歲易這是被白長秋打的?嘖。該。
陶歲易沒有多留,也沒有把云君瑤送去醫(yī)務室。
顯然,地上的云君瑤也沒有這樣想過。
聽到漸漸遠去的腳步聲,云君瑤慢慢起身,想用袖子擦掉額頭上的血,卻發(fā)現血跡已經干了,傷口也愈合得差不多了。
她走到洗手臺前,把血跡洗干凈。
……
……
……
云君瑤回到一級一班時,班里的人都到了,只有自己的那個位置是空的。
白長秋和剛才在廁所的眾人看到云君瑤的那一刻,說不驚訝是假的。
看來又是一個瘋子……
鑒于廁所前的那一幕,一整個上午都沒人去找過云君瑤的麻煩。
……
中午,云君瑤有些餓了,下課后就準備去找食堂吃飯,這時卻有人拍了拍她的桌子。
云君瑤抬頭,看見了一個娃娃臉的女生。
柳希希你好啊,我叫柳希希。
女生有一雙杏眼,笑起來還有酒窩,煞是可愛。
云君瑤回以微笑。
云君瑤你好,我叫云君瑤。
云君瑤并不想跟她廢話,只想去食堂吃飯。
柳希希交個朋友嗎?
柳希希顯然并不想結束話題。
云君瑤我們本來就是同學啦。
云君瑤想著,待會兒該去領書了。
同學啊……
柳希希顯然看出了她的心不在焉。
柳希希云同學你有什么急事嗎。都怪我,耽誤了你時間。
云君瑤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云君瑤沒事,你現在讓開也不晚。
柳希希的表情有一瞬間龜裂。
柳希希云同學準備去哪兒?我陪你吧。
云君瑤食堂。剛好,我沒帶飯卡,要不這頓你請我?
柳希希?。渴裁??
柳希希沒想到,眼前這位臉皮這么厚。
剛才不還是同學嗎?
柳希希不了云同學,我跟其他朋友約好了,抱歉啊。
說完,柳希希便急忙走了。
于是云君瑤只能打電話給唐明澈。
……
正在開會的唐明澈聽到特殊的電話鈴,接通了電話。
唐明澈怎么了?
云君瑤沒辦飯卡,沒飯吃。
唐明澈你在門口等著,我讓人給你送去。
云君瑤好。
掛了電話,唐明澈讓自己的特助去送午餐。
特助名叫席鶴軒,二十九歲,跟在唐明澈身邊八年了。
他跟著唐明澈的第一年,唐明澈無權無勢,而他也只是象征性的跟著他。
七年內,席鶴軒見證了唐明澈是怎樣一步步往上爬,崛起,在到如今。
其中的心酸,席鶴軒清清楚楚。
他見過唐明澈應酬喝酒喝到凌晨幾點,吐到胃酸都吐出來。
他見過唐明澈談大單時的假意討好。
一步步爬上現在這個位置,唐明澈看明白了太多事,平時對人也是冷淡疏離毫無討好之意。
唐明澈累死累活,為的就是今天這樣,不卑微,不討好。
今天的唐明澈在開會時接了一個鈴聲幼稚的來電,眉目間掛了些許喜悅,隨后便讓自己去清宇學校送午餐給一個小姑娘。
席鶴軒去蛋糕店買了一些能飽腹的面包,看到了幾款粉嫩嫩的草莓蛋糕,想著小姑娘的話,應該會喜歡。
席鶴軒手機傳來消息聲,是唐明澈傳過來的照片。
看到那張照片時,席鶴軒愣住了。
席鶴軒云君瑤……?
可這個想法又被自己甩開了,云君瑤不早就應該死了嗎?
想起記憶深處那個溫柔的少女,席鶴軒指尖緊了緊。
……
柳希希那邊,跟云君瑤告別后她去了教學樓樓頂,那里有一堆椅子和幾張桌子,坐在桌旁的赫然是一級一班的眾人。
白長秋支著腿坐在桌邊手里拿著本書。
見柳希希來,眾人看向她,白長秋葉抬頭,眼里是詢問的意味。
而柳希希搖了搖頭,聳肩道。
柳希希怪胎一個,臉皮極厚,而且,她笑起來讓我很不舒服。
陶歲易對對對,我看著也不舒服,怪陰森的。
見過云君瑤石頭呼自己的人想起云君瑤的笑,也是一陣煩躁。
柳希希心機可深了!還想讓我請她吃飯……切!
一旁的葉孜同輕笑一聲,從椅子上起身,下了樓,還不忘說
葉孜同小美女挺好玩的,我去找個機會逗逗她。
白長秋笑得像只狐貍,手指摸索著書封皮。
白長秋os:嘶……感覺,不簡單……
回想著云君瑤脫口而出自己的名字,指尖突然竄出一絲火苗,將手中的書點著了。
此時,一個水球蓋住了白長秋的手和被燒著的書,直到火焰熄滅。
方池淵白長秋,江婉桃說不能擅自使用能力。
方池淵是一個帶著大黑框眼鏡的少年,眉眼間滿是陰郁,毫無少年該有的朝氣。
白長秋嗯。
白長秋應了一聲,也下了樓。
方池淵os:云君瑤,我們又見面了……你還是沒變樣子啊……等著我來帶你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