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水澤進(jìn)入地牢,看見了被吊在椅子上的慕容術(shù)。
如今的慕容術(shù),被黎木枝用同樣的方式對待。
一個長而寬的椅子,椅子旁邊兩根長而牢固的柱子,每根柱子兩個鐵鏈分別鎖住手和腳。
但黎木枝對慕容術(shù)可沒有那樣的情意。
這椅子是破破爛爛且臭的,鎖鏈?zhǔn)菢O度粗糙的,房間是沒有任何光的,人是還沒有來看過一次的。
“吱呀——”一聲,門開了。
慕容術(shù)在這里反省許久,明白從一開始黎木枝就逃走了。
他自以為深情錯付,自以為自己成功掌握了天下,卻不知夫妻多年,自己從來就沒了解過黎木枝的真實能力,也從來不知道這天下有多少能人。
慕容術(shù)眼里帶著滿滿的希望看向從門外走進(jìn)來的人。
好像是她。
這么久沒有見光,他的眼睛一下子灰蒙蒙的看不清。
慕容術(shù):“木枝,是你嗎?”
黎水澤:“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這狂熱的笑容,讓慕容術(shù)一下子分辨出來不是她。
慕容術(shù):“你是誰?”
黎水澤:“我永安王啊~慕容術(shù),我要把你做成人彘~”
慕容術(shù)怒道:“成王敗寇我認(rèn)了!可是你也沒必要這樣折磨人!”
黎水澤:“折磨?在你不能說話之前,我告訴你吧,我其實是個活了三百多年世世輪回的老妖怪,眼睜睜地看著你殺了我妹妹九次!九次的痛!你要怎么償還??!”
黎水澤帶著真皮手套的手,狠狠掐住慕容術(shù)的脖子,一團黑血瞬間涌入了慕容術(shù)的身體。
慕容術(shù):“額.......”
黎水澤:“你這個賊人!殺我妹妹也就算了!還利用她的名聲,九世?。≌攀溃。?!?。。。?!”
他這個破爛身子,每次成功擁有權(quán)力,都已經(jīng)來不及了,他每次都要聽到皇帝駕崩的噩耗。
拼盡了全力的算計,終于在這一次迎來了轉(zhuǎn)機。
黎水澤呲牙咧嘴的,并不比慕容術(shù)的神情好看多少。
奈何黎水澤和黎木枝一模一樣,慕容術(shù)看著黎水澤,沒有反抗一點。
慕容術(shù)啞著嗓子說:“是她先負(fù)了我,按照你的道理來說,她也負(fù)了我九世!我堂堂丞相世家!每日被面首欺辱!這又怎么說呢!”
黎水澤:“呸!你個狗東西,老子頂著這張臉掐你還是獎勵你了是吧?我先瞎了你的眼睛!”
很快,慕容術(shù)的眼睛就流血了。
黎水澤:“你這個狗屁不聽的東西,老子說了多少次了她本來就是這個性子,你不想娶就別娶,明明就是在利用她,你就是不承認(rèn)!死賤人!”
慕容術(shù):“你這個瘋子....我說了都是我父親在哄我!他哄騙我黎木枝大婚就不會這樣!哄騙我我是駙馬!得了皇帝的重視就可以控制公主!”
“每天獨守空房的日子你有過嗎?看著自己的女人身邊一堆男人你能忍受嗎?看著老皇帝昏庸無能,寵著自己的女兒作賤我!我也是貴子??!京城里人人愛戴的相家之子!狀元郎!”
“如果我知道黎木枝永遠(yuǎn)都不會改變,我不可能娶她!”
黎水澤:“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不愧是狀元郎啊,真是一張好嘴,這番說辭說出去誰不感動?那你怎么不和離?你為什么還要推她登基,不就是好控制嗎?不還是在利用她!還在京城里洗自己齷齪的弒君名聲!”
“我告訴你!慕容術(shù)!這一世黎木枝會登基的,她會用先帝,會用女子之身登基!并且會昭告天下你所做的惡事!讓你們慕容世家永遠(yuǎn)傾頹!”
和這種賤人是說不明白了,說完這句話黎水澤也不想啰嗦了,直接給慕容術(shù)的嘴給毒啞。
慕容術(shù)現(xiàn)在只剩聽力。
黎水澤:“我改變主意了,我讓你留一只耳朵傾聽我們的成果,哈哈哈哈哈,有耳朵的人彘!哈哈哈哈哈!”
“吱呀——”一聲,門又開了。
黎木枝和何解憂淡然地走了進(jìn)來。
可他們只見到了一坨浸在酒桶里的六竅流血人彘。
黎木枝:“啊啊啊啊??!好嚇人!”
黎木枝跳到了何解憂的身上。
何解憂雖然也被嚇到了,但還是完美的接住了黎木枝。
何解憂:“天...這是誰做的,你?”
黎木枝閉著眼睛不看,“不是我,我只是想把他關(guān)一輩子孤獨死的!肯定是黎水澤!這么短的時間把一個人做成人質(zhì)只有他會了?。?!”
何解憂抿唇淡然笑道:“奧,你哥,為你報仇也好,免得臟了你的手。”
慕容術(shù)現(xiàn)在還能聽見,但是為了不被折磨他決定靜止。
什么時候能死啊.......
可惜,何解憂很細(xì)節(jié)。
何解憂:“哎喲,他耳朵好像是好的,沒流血,估計是黎水澤想的,繼續(xù)說些東西折磨他?!?/p>
黎木枝閉著眼睛笑道:“那他完蛋了,憑黎水澤的醫(yī)術(shù),有了這個心思,他這人彘至少得做二十年。”
慕容術(shù):“嗚#??&—”
酒桶里的人瘋狂地蠕動,且發(fā)出了嘔啞糟咂的聲音。
何解憂也笑著說:“他好像真聽清了,聽到還要活二十年,有些激動?!?/p>
黎木枝在何解憂懷里抖腿,“哎呀走吧走吧,好惡心,不呆在這里了?!?/p>
何解憂:“好?!?/p>
何解憂抱著黎木枝出去了。
這一出去黎木枝就恢復(fù)了正常,從何解憂身上跳下來。
何解憂看了看自己的手,其實他還挺回味剛才的。
曾經(jīng)黎木枝一直都是這樣的小公主啊。
現(xiàn)在為了活下來,變成這樣,暗中不知道吃了多少苦。
黎木枝:“走吧,我們?nèi)ズ屠杷疂烧f說我們接下來的計劃!”
何解憂:“好?!?/p>
回到正殿,黎水澤優(yōu)雅地躺在椅子上,由汪參軍伺候著吃水果。
根本就看不出他是一個有多惡毒的人。
也別說汪參軍一個州牧參軍,也是正三品的官職,做這種伺候人的事情,竟然非常非常的麻利啊。
黎水澤看到二人,慵懶地抬頭問道:“怎么?又要走了?來告別?”
黎木枝點頭笑道:“是啊,反正都叛了不理朝廷了,為了過得好,我決定做好我的永安王,也決定做揚州的永安王,我要在揚州的五個郡縣依次扎根,將五個郡縣都發(fā)展起來。”
黎水澤笑著鼓掌,“哈哈哈,有志氣,那為兄這個州牧就坐收漁翁之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