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等漫怡回話,燕臨跟沈玠便進(jìn)來了。
兩人自然第一件事也是同謝危行禮,之后才跟漫怡打了招呼。
燕臨怡兒今日覺得如何?
騎馬是很累人的,他自然關(guān)心她,只是不好說的太明顯。
他沒說幾個字,本來覺得應(yīng)該是一切如常的。
誰知道他只覺得有不善的目光看向他,他只覺得一向?qū)λ€很是和善的謝少師幾乎要把眼珠子瞪出來了,一直那樣怒目圓睜地看著他。
少師生氣了么?
燕臨還以為少師是覺得他自由散漫了,才趕緊回到座位上,沖著少師一笑。
燕臨是我不遵守規(guī)矩了,課后學(xué)生再跟怡兒說話。
謝危的一口牙差點(diǎn)咬碎了,他只覺得這話聽起來更氣,再加上這樣親密的稱呼,快要爆炸了。
他明明知道燕臨自己的表弟,從前他對他也一向是寬宥的。
今日實在是忍不住了,他還是咬緊牙關(guān)說了一句。
謝危坐下吧。
一旁看戲的是沈玠,他更加確認(rèn)謝少師絕對是情敵了!
不過他怎么有一種情敵的情敵是朋友的感覺。
可惜謝危在這方面上,永遠(yuǎn)也不會覺得他是朋友。
等陸續(xù)人都來齊了,人人都看出來他的臭臉。
都一個個都嚇得不敢說話。
薛燁也在小聲道:“從來沒看見過少師這么不高興,是不是朝堂上有什么事了?”
另一位世子在旁邊道:“倒是沒聽說啊,不應(yīng)該啊。”
謝危的眉頭就沒舒展過,他一直平等地瞪著每個人,他凌厲的目光已經(jīng)瞪過來了。
那幾個人嚇得不敢再說話了。
謝危微微清一清嗓道。
謝危今天還是琴課!上次我的話我收回,既然有了琴課,便不能馬馬虎虎,你們必須都學(xué)會先前的指法,不然一個都不許下課。
所有人聽了都覺得很絕望。。。男人會有幾個真的喜歡彈琴啊?
若不是真的愛好,怕是都不喜歡。
但其他人大部分都是文人,怎么說也稍微有點(diǎn)基礎(chǔ)。
燕臨是最慘的那個,他一向舞刀弄槍,怎么做的出來這么柔情的事?
他站起身來,試探性的問道。
燕臨先生,我實在是學(xué)不會琴,能不能改成別的?哪怕寫個別的文章也好??!
若是從前謝危一定會說可以,而且他根本不會要求所有人,但是今日他就跟炸藥桶一樣。
謝危不可以!
燕臨無奈地坐下,他。。。也沒辦法拒絕謝少師。
謝危我再彈一次給你們看。
漫怡一看便知,謝危這樣的人,是不喜歡聽噪音的,若不是他生氣了,不會這樣的。
生氣是為什么?總不能就是因為她們偷跑出去了吧。
是!漫怡猛地想明白了,到底是為何!
她看著謝危的手不停在琴弦上波動,峨眉琴大約也是第一次被這么粗暴對待。
謝危你們自己練吧,一個時辰之后,我來檢查。
說罷便站起身來,一眾人全是露出痛苦的表情。
謝危公主跟我來。
這下下面的人表情更痛苦了,少師只教一次,最起碼公主還能教一下,這倒好,都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