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遠(yuǎn)察覺到了三人的異樣,沉聲道:“老鄭,你是不是覺得,他們的表情很奇怪?”
“嗯。”葉伏天應(yīng)了一聲。鄭祖耀點(diǎn)了點(diǎn)頭,然后對著自己的孫兒吩咐道:“程北,讓大家都提高警惕,一旦發(fā)現(xiàn)什么事情,立刻撤離?!?/p>
他一本正經(jīng)地說著,眉毛緊緊地擰在一起,一點(diǎn)也不像是在開玩笑。
這一次,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機(jī)。很明顯,這一次日本國派出了一名高手,才是他們的殺手锏。
鄭祖耀也不愿將自己的老朋友也拖下水,最好是讓宋清遠(yuǎn)和唐合年先走。
“外公,你說是不是?”鄭承東撇了撇嘴,說道。
看到這一幕,鄭承熙堅定地?fù)u了搖頭,“外公,我們不會離開的?!?/p>
“鄭老爺子,你的心思我一清二楚,你不過是為了救我和宋老爺子,救了我們所有人而已?!碧坪夏陮χ嵶嬉叵饋?。
“既然來了,我們還會害怕嗎?”宋青遠(yuǎn)淡淡地說道,“如果你想要離開的話,可以跟我一起離開,但是,如果我和老唐不管你的話,恐怕很抱歉了。”
“這幫家伙,還真是——”
看到自己的兩個朋友和兩個外孫都下定了決心,鄭祖耀不禁一聲長吁短嘆。
鄭祖耀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那人,“我們過去看看?!闭f著,就主動起身迎接。
青田大左冷笑一聲,“鄭大師,看來你是抱著必殺之心來了。”
鄭祖耀冷眼看了他一眼,用日語呵斥了一句,“別胡說八道,身為螻蟻,應(yīng)該明白,華國不是你能染指的?!?/p>
他們這一輩,因?yàn)橛绣X有勢,所以大部分人都在國外留學(xué)。
比如他,比如宋青遠(yuǎn),比如湯合年,都會說四種不同的文字。因此,他們用日語,破口大罵,一點(diǎn)都不費(fèi)勁。
“能殺了你這幫王八蛋,我不在乎。”
唐合年說著,一招手,他身后的上千精銳士兵,頓時將敵人包圍了起來。
所有人的槍口都指向了敵人,只要打開槍口,就能將目標(biāo)的頭顱割下來。
“嘿,我倒要看看,你還能像現(xiàn)在這樣自信?!鼻嗵锎笞笠姞?,嘴角露出一絲嘲諷的笑容,吩咐一句,“動手!”
一時間,大戰(zhàn)一觸即發(fā)。
鄭祖耀面對的是最強(qiáng)大的對手,兩人一戰(zhàn),他的心情就是一沉。
他猜測的沒錯,眼前這三個家伙,就是日本人最大的依仗。
按照他的估計,這人至少也是一個天階強(qiáng)者,可是,他現(xiàn)在才八級,怎么可能打得過?
“我靠,老鄭,你可不能告訴我,那個王八國,何時出現(xiàn)了這樣的強(qiáng)者?”宋清遠(yuǎn)和鄭祖耀交手,同時用普通話大聲說道。
再這么下去,他們根本沒有任何勝算。
這人的修為,遠(yuǎn)超他們?nèi)?。他看得出來,這些日本人,根本就沒有用出全部的實(shí)力,只是在戲耍他們而已。
對于這位故人,鄭祖耀根本沒有任何的空閑,所以,他只能拼盡全力了。
眼看形勢對自己越來越不利,他目光閃爍,表面雖然鎮(zhèn)定,但內(nèi)心卻是一片冰涼。
唐合年在后面指揮著戰(zhàn)士打開倉庫,看到那些被敵人當(dāng)成玩具一般丟在地上的士兵,他忍不住破口大罵。
這還讓不讓人活了?
而且,這些人的身法,實(shí)在是太快了,讓人防不勝防。
鄭祖耀、宋清遠(yuǎn)、鄭承北等人,都受了重傷,唐合年更是焦頭爛額。
他抬手就是一梭子子彈,幫大家逃命。
片刻后,叢林中的戰(zhàn)斗已經(jīng)進(jìn)入了最激烈的階段。而在這一刻,山巔上的戰(zhàn)斗已經(jīng)到了白熱化的地步。
“小虎,你把團(tuán)座從后面帶走,我們可以不管,但是我們不能讓團(tuán)座受到傷害,快去吧!”
所有的異能者,都在奮力的抵擋著敵人的攻擊,向最年輕的同伴大吼一聲,讓他把重傷的鄭業(yè)承帶走。
然而,他們的聲音還沒有落下,就被奧斯蒙等人一擁而上,將他們?nèi)壳苣谩?/p>
希爾抬起頭,看向鄭業(yè)承,“鄭老板,如果你不希望你的朋友死的話,就請你和我們一起去吧。”
“團(tuán)座,您別走了,我們可不是什么好東西?!笨死锇阂荒_將那個人踢倒在地。
他一腳踹的很重,直接將這人踹的口吐鮮血,口中噴出一口鮮血,將地上都給染成了紅色。
鄭業(yè)承看著同伴被這樣的待遇,心中一陣刺痛,他攥著拳頭,沉聲道:“讓他離開這里,我和你一起去?!?/p>
說罷,他便徑直向山下走去,沒有任何人的逼迫,也沒有任何的威脅,只是站得筆直,悍不畏死地沖在最前面。
“隊長!”一個聲音從遠(yuǎn)處傳來。
看到這一幕,其他幾個人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一個個淚流滿面,對著鄭業(yè)承大吼大叫。
聽到隊員的吶喊,鄭業(yè)承稍稍停頓了一下,然后不慌不忙地往前走去。
“宋老爺子,唐老爺子,我們這幫老東西,打了這么多年,真的,真的,真的!”
鄭祖耀癱倒在地上,有氣無力地說著以前的事情,說了一會,就開始劇烈的咳嗽起來。
他把手伸到唐合年和宋清遠(yuǎn)面前,他的氣息越來越微弱,已經(jīng)到了油盡燈枯的地步。
“老鄭,你一定要挺過去。從此以后,誰都不會和我計較?!?/p>
唐合年此時也很虛弱,但他掙扎著挪到了自己的好友面前,一把將他摟在懷里,痛哭不已。
宋清遠(yuǎn)也不管身上的傷勢,從鄭祖耀的身上,搜出了一些療傷丹藥,可是,他搜了一圈,都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丹藥。
他打了個寒顫,“你帶來的那些藥在哪里?說吧,我來取?!?/p>
“沒有,沒有,沒有。”鄭祖耀無奈地?fù)u搖頭,一臉的無奈。
他將自己從家中帶回來的救命丹藥,全部喂到了自己的兩個朋友、孫子和士兵們身上。至于療傷的丹方,也都用了,根本就沒有任何作用。
“老爺子,你要堅持,你要為我妹妹著想,說不定,說不定她和葉炎就在趕來的途中?!?/p>
鄭承東的眼眶已經(jīng)濕潤了,他想要用嚴(yán)清來激勵自己的祖父。
他用兩只手捂住了鄭祖耀的胸膛,可是,無論他們?nèi)绾挝孀?,都無法止血。
就在這個時候,奧斯蒙一伙人把鄭業(yè)承迎了上來,說道:“鄭大人,您在臨終之際,還將您的一個孫兒也帶了進(jìn)來,讓您的子孫與您一同去吧,想必您也不會感到寂寞了?!?/p>
鄭承東等人都受了不輕的傷,聞言立刻轉(zhuǎn)頭,朝著鄭業(yè)承喊道:“大哥!”
隨著鄭業(yè)承話音落下,只見三個老人橫七豎八的倒在地上,以及渾身是傷的鄭承北等人,頓時瞳孔一縮。
他一把推開了旁邊的人,朝著鄭祖耀跑了過去。
看到自己的祖父,他的眼淚止不住地流了下來。
他用手指擦了擦爺爺?shù)哪?,有些愧疚地說道:“爺爺,我錯了!都怪我,都怪我!”
鄭祖耀勉強(qiáng)擠出一抹微笑,用盡全身的力量,摸了摸自己兒子臉上的淚水,“我是鄭家人,不管什么時候,都要忍住,不能哭!他倒也不是怕了,只是可惜,他的曾外孫女,卻沒有被他給帶走。
如果,如果有一線生機(jī),請告訴清清,我不能在她身邊,違背了她的承諾?!?/p>
鄭業(yè)承連連搖頭,他可不希望自己的爺爺就這么死去,上天怎么會這么殘酷。
聽到鄭祖耀這句話,鄭承東等人終于忍不住了,紛紛嚎啕大哭。
看著老人越來越虛弱,所有人都驚呼出聲,“爺爺——”
“你這死老東西,要是再說漏嘴,我就扒了你的祖宗十八代?!?/p>
就在這時,一聲充滿了威嚴(yán)的聲音,從樹林中傳了出來。
鄭業(yè)承和他的兩個哥哥都是大喜過望。
他們慌忙用沾染著血跡的雙手,將臉上的淚水擦掉。
眼淚再也擦不掉了,反而越來越多,鮮血染紅了他們的臉上,讓他們的臉上再也看不到一絲的污漬。不過,這并不影響他們眼中的笑意。
他們的笑容中,有興奮,也有期待。
“是清清,是我們的妹妹,太好了,我有把握了,我一定能活下來!”鄭承熙又哭又笑,結(jié)結(jié)巴巴的說道。
妙??!
有了這個葉家的人,他們的外公,絕對是安全的!
這悅耳的歌聲,帶著一種莫名的期待,也帶著一種發(fā)自內(nèi)心的真誠,讓他們感覺到,自己身上的冰涼,似乎都被融化了。
鄭業(yè)承發(fā)現(xiàn)鄭祖耀的呼吸越來越微弱,說話也越來越微弱。
“老爺子,你聽見沒有?我妹妹和葉炎都在這里,只要他在,你就安全了。不要睡覺,多撐一會兒!”
他的語氣中充滿了驚訝,也充滿了緊張。
“鄭老爺子,你多看著點(diǎn),多看著點(diǎn),你就會變得更有活力,如果你能撐得住的話。等你身體好了,我絕對不會跟你吵?!碧坪夏昀嵶嬉母觳玻瑧┱埖?。
看到這位故人,一副欲哭無淚的模樣,他的心臟狠狠地揪了一下,兩滴淚水順著他的臉頰流下,他真的很擔(dān)心自己的這位朋友會不會支持不了。
一聲陌生的女聲,在這片荒無人煙的山林中響起,讓兩撥人都是一驚。
他冷哼一聲,“是誰?”
“殺了你的人!”
伴隨著那冰涼刺骨的聲音,嚴(yán)清,葉炎等人的身形,也是在一瞬之間,顯露而出。
她的眼眸之中,布滿了血絲,整個人的氣勢,都是冰涼刺骨,任何人都能看出,嚴(yán)清的身上,有著一股強(qiáng)烈的煞氣。
希爾一眼就認(rèn)出了二十多個少年,頓時哈哈一笑道,語氣中充滿了不屑和嘲弄,“哼,就憑你們這些廢物?做夢去吧?!?/p>
說著,他看著嚴(yán)清,一副壞壞的樣子,“這丫頭,倒是個美人胚子,給我們嘗嘗味道吧?!?/p>
然而,還不到兩分鐘,那個囂張跋扈的希爾就倒在了地上,再也爬不起來了。
一雙眼珠子都快凸出來了,一副不敢相信的樣子。
他的脖頸上沒有傷口,但他的血液,已經(jīng)滴落在了地上。
恐怕到了最后,他連自己是如何死去的都不清楚。
“希爾——”希格特?zé)o法想象,自己最疼愛的孩子,竟然會在自己的眼前死去。
他趕緊彎下腰,用一根手指摸了摸希爾的鼻梁,卻沒有看到他的呼吸。
“你……”希格特一臉怒容地看著葉炎,卻被他的目光嚇了一跳。
他的目光無比可怕,冰冷而又冰冷,宛若無底的深淵,讓人不寒而栗。
希格特瞳孔一縮,心中滿是不解,一個少年,怎么會有這么強(qiáng)的氣勢?
而這個人,居然一擊就殺死了希爾,并且還留下了一道幾乎看不到的傷痕,這需要多么強(qiáng)大的力量,才能做到這一點(diǎn)?
“葉七,把那些蟲子都盯緊了,誰也別讓他們跑了?!眹?yán)清銳利的眼神,從在場的日國民眾和美國民眾身上一一掃過,語氣如霜。
她不但用日語說,而且還用英語說。
這一切,都是為了讓 M國和日本人聽到。在她眼中,這些人都是螻蟻,可以隨意踐踏。
嚴(yán)清也明白,這個時間,不適合收拾這些小嘍啰,畢竟,葉炎還要將他們的性命給他們。
而這些士兵,上千條生命,都是要去救人的,他們沒有那么多的耐心,等他們治療好了,在解決掉這些人的時候,也不晚。
更何況,她還讓小靈和小九用自己的神念將這一大塊區(qū)域都給封鎖住了。現(xiàn)在,一條小麻雀都逃不掉,何況是人?
而且小靈還用自己的神念,操控著這一大片山林中的野狼,還有那一頭黑色的瞎眼,還有一些猛虎。
借著黑暗的掩護(hù),她放出了白色的圓球。
而此時,在那群野獸的簇?fù)硐拢谙蛑@邊逼近。
有了這么多的防御,那些爬行動物就算使出渾身解數(shù),也跑不掉。
她將葉炎徐一把拽到了鄭祖耀的身邊,咬了咬下唇,“葉炎,你去幫我的外公和外公吧?!?/p>
說完,嚴(yán)清就彎下腰,用帕子替他擦拭了一下自己的臉,哭喪著臉說道:“你這個死老頭兒,你這是做什么啊,有什么事情都不跟我說,還讓家里的人幫你隱瞞。萬一你有個三長兩短,我可怎么辦?我不會再被人欺負(fù)了?!?/p>
她擦了擦眼淚,迷迷糊糊地說道,“而且,你不是一直在說,要重孫么?可你不在了,你還能不能把我女兒給你?”
鄭祖耀聽見嚴(yán)清的抽泣,一道道滾燙的淚水打在了他的手上,灼傷了他的心,也讓他那冰冰的身子變得溫暖了許多。
“我的寶貝女兒,我——”他努力地張大眼睛,想要說些什么,卻怎么也說不出來。
他知道,自己的時日無多,在這漆黑的夜里,他似乎能看見那個慈祥而燦爛的女人。
她讓他好好地生活,讓他看到人間的榮華富貴,看到人間的風(fēng)景,替她照顧自己的孫子,讓鄭家一代又一代的昌盛。
鄭祖耀伸手去接,可就在這時,老人對著他溫和一笑,然后就不見了蹤跡。
看到這一幕,嚴(yán)清雙眼通紅,猛地瞪大了眼睛,怒視著他,“你這個死老頭兒,別氣餒,聽見沒有!你要是敢死,等我回到帝京城,立刻把小奕寶和豆豆給抓起來,然后把他們給賣了。
而且,我還將鄭家所有的財產(chǎn),全部丟到海里,讓我們鄭家,徹底破產(chǎn)。你要是不相信,盡管來?。 ?/p>
葉炎給老人服下了一粒救命的丹藥和特殊的止血丸,然后用一瓶經(jīng)過稀釋的靈泉灌入他的口中,然后就是幫他清理傷口。
聽見這句話,他的唇角揚(yáng)起了一絲弧度。
好吧,也只有他們家清清,才會說這樣的狠話。更何況,能對盛先生造成威脅的,也就是她了。
如果清清真的將自己的東西扔到海里,爺爺一定會發(fā)狂的。
聽到嚴(yán)清毫不在意的恐嚇,最先大笑的是鄭承東。鄭業(yè)承、鄭承北等人,都露出了淡淡的笑容。
有了救命恩人,他們心中充滿了自信,也充滿了安全感。所以,當(dāng)他說出自己妹妹的那句話后,所有人都忍不住了。
因?yàn)椋芸刂茽敔數(shù)?,只有?yán)青一個,說實(shí)話,沒有人能跟爺爺這樣說話。
服下了丹藥,在靈泉的作用下,鄭祖耀很快就恢復(fù)了正常,體內(nèi)的鮮血也停止了流出。
他覺得自己的力氣又回來了,這才放下心來,對著嚴(yán)清開口,“好丫頭,這些都是我給你的,你真的愿意把這些都丟到海里嗎?”
“我管你什么垃圾。再說了,我不想搭理你,你就乖乖呆著,等我解決了這只小蟲子,我會找你算賬的。”嚴(yán)清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朝他怒目而視。
有多少,有多少,有多少,和生命有什么區(qū)別?
在她看來,這些古董都可以用,但是她的祖父,就這么一件,如果失去了,她就永遠(yuǎn)都不會再找到了。
看著嚴(yán)清那張陰沉的臉,鄭祖耀忍不住打了個寒顫,只覺周圍的溫度越來越低。他的外孫女,渾身散發(fā)著一股冰冷的氣息。
他知道自己錯了,所以只能老老實(shí)實(shí)地站在那里,生怕自己的寶貝孫女會訓(xùn)斥他。
嚴(yán)清剛剛訓(xùn)斥了鄭祖耀一句,宋清遠(yuǎn)就再也支撐不住,直接倒在了地上。
“爺爺!”清清喊了一聲。
宋子宣看著宋清遠(yuǎn)倒在地上,立刻驚呼一聲,連忙伸手去扶老人,整個人都在顫抖。
葉炎望著宋家的老人,并沒有慌張,而是從懷中掏出一個瓶子,遞給了自己的兩個朋友,說道:“這是一枚,你先喂宋爺爺,還有唐爺爺?!?/p>
宋子宣和唐云浩都是點(diǎn)了點(diǎn)頭,二話不說,直接將瓶子里的丹藥全部倒入了老人的口中。
鄭業(yè)承等人也沒有坐以待斃,從葉炎那里拿到了一些療傷丹藥,然后開始處理自己的傷勢。
接下來,鄭承熙負(fù)責(zé)照顧老人,其他人,則是用藥水,將傷員的傷治好,然后用繃帶將傷員的傷勢處理掉。
“青木,我們先走吧,等回到營地再說?!眾W弗納爾看著眼前的居勢,低聲對青木大左說道。
青木大左剛想說話,卻是被四面八方的咆哮聲打斷。
“嗷嗚!”這一次,他是真的哭了。
“吼!”一聲震耳欲聾的咆哮。
小野安泰聽到周圍傳來的狼嚎聲和咆哮聲,心中一緊,連忙問,“發(fā)生了什么?這么冷的天氣,哪里來的野狼和老虎?!?/p>
隨著他的命令,周圍至少有二百多頭野狼,還有一些體型巨大的黑色巨虎。
一頭頭張開血盆大口,目光猙獰的野獸,咆哮著,仿佛下一刻就會撲上來,將眾人撕成碎片。
為首的正是白團(tuán),一身潔白的毛發(fā),魁梧的身形,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克里昂被那些綠色的目光看的毛骨悚然,忍不住尖叫了一聲。
青木看到這一幕,面色一沉,面容也是無比的凝重。
他們雖然身手不錯,但是,面對數(shù)百頭猛獸,還是有些吃不消的。
“是什么人把那些該死的家伙吸引過來的?”
“那是因?yàn)槟愕淖嫦??!?/p>
等老頭兒的傷口好了,嚴(yán)清也有了對付對手的機(jī)會,她起身,慢悠悠地向前走去。
她緩步而行,微笑著問道:“這件東西,你還滿意嗎?”
青木大左冷冷地掃了一眼那幾個男人,冷笑道:“不是說,你們這些華夏人,都是以俠義之名,光明正大的么?現(xiàn)在看來,并非如此?!?/p>
“哼,就憑你,也敢說什么大義凜然?”嚴(yán)清冷笑一聲,“有一種說法,叫做龍有逆鱗,碰了就是死!都是罪有應(yīng)得!”
她冷冷的掃了一眼面前的兩撥人,“你不想去,你偏要去!今天,就是你的末日!”
那雙溫婉的眼瞳,充滿了冰冷的殺氣。
突然間,一股股寒氣撲面而來,將嚴(yán)清披在腦后的長發(fā)吹得獵獵作響,顯得更加的詭異。
“一幫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還妄圖與我們抗衡?”田中匪男一聽,頓時用一種看白癡的眼神看著嚴(yán)清,“一個黃毛女,你也太高看自己了吧?”
“這才是我高估自己的地方!”聽到這話,嚴(yán)清似是似有似無的一笑,“一個人若是自己都瞧不起自己,那還不如死了算了。”
然后,她對著葉七等人發(fā)出了冰冷至極的指令,“除那些首領(lǐng)之外,其他人,一律格殺勿論!”
一聲令下,嚴(yán)清便一溜煙地竄入了敵人之中,朝著三大頂尖高手殺去。
葉七等人得到命令后,立刻沖入了敵群之中,毫不猶豫地攻擊著對手的要害。
日本人和美國人,都是罪魁禍?zhǔn)祝际亲镉袘?yīng)得,不能讓他們活著。
“嗷嗚!”這一次,他是真的哭了。
看到自家主人開始行動,那白色圓球也是一聲令下,帶著自己的狼群,朝著美國和日本人沖了過去。
黑瞎子和白虎也跟著沖了上去,抓住一人就是一頓亂砍。就算是古武者,也難逃一死。
在小靈和小九的神念操控下,在他們的靈氣加持下,那些猛獸的實(shí)力都提升了數(shù)個檔次。
他們不會無緣無故的襲擊人,也不會一動不動的呆在那里。他們的腦海中充斥著那個聲音的指令,他們必須要將這些敵人給撕成碎片。
很快,嚴(yán)清的一把尖刀,便將三個日本人的手筋和腿筋,都給割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