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很晚的時(shí)候西弗勒斯才帶著她出門,路邊有路燈,但也很暗很暗,有的地方甚至連路燈都沒有,他就牽著大小姐,他會(huì)盡量選一些平坦的地方走。
走到那個(gè)泥巴和臟水混合的地方,他就停下來了,糾結(jié)了一下對(duì)她說:“我背你?!?/p>
他不想讓大小姐走在這段又臟又臭的路上。
這下輪到阿桔不愿意了,他那么瘦,她怕西弗勒斯把她背過去后累暈了。
“別廢話?!彼麖?qiáng)硬的說。
說著他就彎下背,讓大小姐趴上去,阿桔只好乖乖聽話的趴在他背上。
感受到大小姐趴在他的背上,他悄悄的臉紅了,她真的被養(yǎng)的很好,她的爸爸媽媽肯定很疼愛她。
他背著阿桔走過那段很臟的地方,他身上的骨頭戳得阿桔好痛,他真的好瘦好瘦。
好在他沒有累暈。
看來他還是很厲害的。
阿桔這樣想著。
又走了一段距離,他帶阿吉來到一個(gè)收費(fèi)的淋浴間,2英磅洗一次的那種,他蒼白的小手從口袋里拿出一些皺巴巴的紙和一些圓圓的鐵圈。
然后他走過來對(duì)阿桔說:“你去吧,我在門口守著?!?/p>
阿桔拿著她的小包包進(jìn)去了,進(jìn)去后阿桔傻眼了,這些東西她都不會(huì)用,平時(shí)她都是直接躺進(jìn)浴缸里就好了,這里沒有浴缸,除了一個(gè)怪怪的頭什么都沒有。
她又背著包包站在門口,西弗勒斯以為她嫌棄這里的環(huán)境不好,他走過去問她:“怎么了?”
阿桔從包包里翻出紙和筆,告訴他:我不會(huì)用。
這下輪到他呆了。
他不可思議的看著阿桔,這比他想象中的嬌小姐還要嬌,他以為莉莉那種已經(jīng)夠嬌氣了。
西弗勒斯試探性的問她:“你別告訴我,你平時(shí)洗澡都不用自己動(dòng)手。”
阿桔聽后又在紙上寫:有雌性小精靈幫我洗。
西弗勒斯看了她半晌,然后進(jìn)浴室?guī)退{(diào)好水溫,告訴她要怎么用。
“學(xué)會(huì)了嗎?”他說。
阿桔連連點(diǎn)頭,她只是不會(huì)說話,又不是傻。
他嘆了口氣又不好意思的說:“洗澡我?guī)筒涣四?,你是女孩子,你得自己洗?!?/p>
阿桔又乖乖的點(diǎn)頭,她也完全沒想過要西弗勒斯幫她冼。
西弗勒斯看她乖乖的,就出去門外等她了。
阿桔用自己帶的洗浴用品洗了一個(gè)熱水澡,然后把自己擦干,又穿上那件發(fā)白的大T恤。
“我還以為你要在里面過夜呢。”他的語氣不太好。
西弗勒斯在外面都等急了,他真怕大小姐連洗澡都不會(huì)。
阿桔乖乖的走到他面前,他又皺著眉說:“你怎么洗個(gè)澡都洗不干凈?”
阿桔看了看自己的身體,心想我明明洗干凈了呀。
他拿過阿桔包包里的毛巾,擦著她的耳朵說:“耳朵上還有泡泡!”
擦完又把毛巾丟她頭上了,這真的是嬌氣的要命!
“走吧,回家了?!?/p>
阿桔把毛巾放回包包,跟在他身后回家了。
路過那個(gè)很臟的地方還是西弗勒斯把她背過去的。
阿桔本來想拒絕的,但是他說:“洗一次要2英磅呢?!?/p>
其實(shí)西弗勒斯就是不想她碰臟的東西,不管是什么。
好吧,阿桔明白了,意思就是洗一次很貴。
西弗勒斯輕手輕腳的打開門,然后告訴阿桔他要去睡覺了,然后就回房間了。
阿桔自己回的小閣樓。
其實(shí)她回小閣樓后,西弗勒斯悄悄的去衛(wèi)生間洗了個(gè)冷水澡,他怕自己臟臟的,會(huì)被大小姐嫌棄。
差不多到凌晨四點(diǎn)左右,阿桔被痛醒了,背好痛,頭也痛,眼皮也很沉。
她不敢去找姨媽,姨媽跟姨父睡在一起,她怕把姨父吵醒,他又打她們。
她去找的西弗勒斯。
他是個(gè)好人,跟姨媽一樣好。
她輕輕的開門,然后又輕輕的把門關(guān)上了。
西弗勒斯在睡覺,阿桔把他搖醒了。
他剛睡著沒多久,被吵醒很惱火,他把聲音壓的很低:“你又要干嘛?”
“又想洗澡了?”
阿桔搖搖頭,然后把衣服撩起來,把背露給他看,她想告訴他我的背好痛。
西弗勒斯完全沒想到她會(huì)把衣服撩起來,他一把扯下她的衣服,生氣的說:“你是女孩子!怎么能在我面前撩衣服?”
阿桔看他沒明白她的意思,我又把手里的藥劑給他,再次把衣服撩起來,他這才看見她的背上腫起來了,一道青紫的傷口在她雪白嫩滑的皮膚上,他明白了,下午的時(shí)候他爸爸踹的。
“你是啞巴嗎?背上都腫成這樣都不知道吱一聲?”他生氣的罵她,但更氣自己沒保護(hù)好她。
隨后他又解釋說:“我不是故意的?!?/p>
他忘記她不會(huì)說話了,他小心的去看大小姐的臉色,他以為大小姐會(huì)生氣,但她沒有。
阿桔知道他在關(guān)心她,而且她本來就是啞巴呀,這沒什么好介意的。
阿桔對(duì)他笑笑,又搖頭示意我不介意。
這讓西弗勒斯更愧疚了,他氣急了說話沒帶腦子。
西弗勒斯幫她擦藥完藥又發(fā)現(xiàn)大小姐的體溫不對(duì),他又問她:“你怎么那么燙?”
阿桔不明白的看他,她只知道她頭痛,背痛,眼皮很沉。
她不知道該怎么告訴西弗勒斯,她忘記帶紙筆了。
西弗勒斯摸摸她的額頭說“你是不是腦子里塞滿了芨芨草?”
“你發(fā)燒了你不知道嗎?”西弗勒斯猜她肯定是洗完澡回來的路上吹了冷風(fēng),所以才生病的。
阿桔又看著他,他煩躁的嘆了口氣,讓大小姐在這等著,他下樓給大小姐泡藥去了。
可阿桔想睡覺了,沒等他上來,她就躺在床上睡著了。
西弗勒斯進(jìn)來就看見大小姐睡在他的床上,他把她叫醒了。
“喝了。”
阿桔聽話的把水喝光了,然后倒頭又想睡。
“你還賴上了?”西弗勒斯不明白,他的床這么破,這嬌小姐居然也不嫌棄。
可阿桔不想走,她抓緊了蓋著被子的手,以示她的決心。
“你是真煩啊你?!?/p>
他嘖了一聲,還是躺下了。
其實(shí)他在口是心非,嬌小姐不愿意走他是開心的,說明她沒有嫌棄他,他也慶幸自己洗了個(gè)澡。
西弗勒斯一直睡在他的角落,他沒有占大小姐的便宜,他想做個(gè)紳士。
西弗勒斯睡沒睡好阿桔不知道,反正她睡好了,她下樓的時(shí)候他正在樓下煎蛋。
今天姨媽和姨父都不在。
等阿桔洗漱好,他已經(jīng)把早餐準(zhǔn)備好了。
一個(gè)雞蛋兩片面包。
那個(gè)雞蛋是西弗勒斯煎給大小姐的。
阿桔想給他吃,他不要,她又把雞蛋分成兩份,一人一半,這次他吃了。
吃完早餐他又給阿桔弄了一杯褐色的水,說實(shí)話,阿桔覺得很苦。
她搖搖頭,指了指那杯水,告訴他:我不想喝。
“這是藥,不喝好不了?!彼阉幫笮〗忝媲巴屏送疲瑥?qiáng)硬的告訴她必須喝。
阿桔乖乖喝了??嗟囊?。
如果家里有糖,西弗勒斯一定會(huì)拿一顆糖哄她,可是家里沒有。
他去洗盤子了,阿桔坐在凳子上等他。
阿桔帶西弗勒斯回了小閣樓,然后用鑰匙把一個(gè)小箱子打開,拿了一沓昨天晚上洗澡的時(shí)候給別人的那種紙。
西弗勒斯看著阿桔驚呆了。
“你哪來的錢?”他第一次見這么多錢。
哦,原來這個(gè)東西叫錢,阿桔寫著:律師給我準(zhǔn)備的。
西弗勒斯怎么可能會(huì)要她的錢,他把錢放進(jìn)那個(gè)小箱子,警惕的告訴她:“你不許再告訴除了我以外的任何人,知道嗎?”
阿桔問他:為什么?
“要是被我爸爸知道了,他會(huì)把你的錢全搶走拿去喝酒和賭博的。”
然后他拿走阿桔的鑰匙把箱子鎖上了。
接著又藏到衣柜里,告訴阿桔千萬不能告訴任何人,連姨媽都不可以。
他找來一根繩子,把鑰匙串起來,掛在阿桔的脖子上。
“把這件衣服換了吧,你身上起包了。”西弗勒斯早就注意到她總是去撓身子,他的衣服太粗糙了,大小姐又嬌氣,肯定是扎著她了。
阿桔拿筆寫著:我背好痛,我夠不到。
然后阿桔就把藥給他了,下一秒她就把衣服撩起來了。
西弗勒斯都不敢看她,昨天晚上比較黑,看不清楚,現(xiàn)在是大白天,他看的清清楚楚,那道傷口更青紫了。
他小心翼翼的幫她把藥擦完了,他臉也紅的要命,阿桔穿了小小的短褲,也沒有脫衣服,就露了背,她不知道西弗勒斯臉紅什么。
“你自己在家,我出去了?!彼疾桓铱窗⒔郏阉幓艔埖倪f給阿桔,飛快的跑了。
阿桔把衣服換了,那件T恤穿的她皮膚好癢,還刮肉。
她換上了自己的小裙子,穿上襪子和小皮鞋,還挽了頭發(fā)。
又把房間打掃了一下,茶壺里泡了蜂蜜柚子茶,昨天西弗勒斯喝了三杯,說明他喜歡喝這個(g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