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壞樂崩,成子傲慢。欲求致理,力疲心爛。...
I.葉落
路/魏震WillNox2017.09
四通八達(dá)的路,
速度揚起塵霧,
分不清日出還是日暮。
腦滿腸肥的貪圖,
濃妝艷抹和裸露,
燈火通明照向繁華處。
喧囂掩蓋不了孤獨,
激情深處卻是冷酷,
繁華社會在向時代炫富。
他在山間獨步,
只能與黑夜為伍,
甘愿把紅花綠葉灑在迷途。
1.城市邊緣
周末,天高云淡,晴朗的天空能夠改變心情,樹梢在輕輕的舞動,風(fēng)悄悄的捎來秋,街道上,匆匆忙忙,沒有人感覺到這幽微的涼意。
紅綠燈前,車流馳騁的聲音是城市心跳的節(jié)奏,口罩產(chǎn)生了距離,卻使目光更加堅毅。人們前行的步伐從未停止,忙碌是積極的體現(xiàn),每個人都在追求,或擺脫眼前的困境,或?qū)崿F(xiàn)心中的夢想,又或是尋求想要的感覺。
整個城市熱火朝天,距離無法阻擋,熱火是邁向新時代的動力,有追求的人不會休息,充滿希望的地方從來沒有假期。
一個男人漫步街頭,樹葉緩緩飄落,過往行人們從未在意過。他拿著一根煙,一縷煙霧從口中吐出,緩緩升起,消失在空中,慨往事之悠悠,嘆前路之漫漫。他喜歡思索,喜歡觀察,眼睛時而隨場景轉(zhuǎn)動,城市的一草一木,一舉一動,總能帶給他一些感觸,甚至是某種啟示,有時候還會產(chǎn)生一種異常的沖動,然后都在煙霧中歸于平靜。
突然聽到‘哎呀’一聲,一個中年婦人倒在斑馬線上,一輛車在右轉(zhuǎn)時停下。
叫聲讓已經(jīng)穿過馬路和即將穿過馬路的人們不約而同的放緩了步伐,眼睛隨即聚焦在那輛黑色的奔馳上,光亮的立標(biāo)格外耀眼,凸顯出地位,代表著優(yōu)越,黑黑車窗阻擋了外面的視線,與世俗隔絕,車只是停著,似乎和躺在一旁的樹葉一樣,靜靜的等著什么,落葉最知秋。
前面一個女孩轉(zhuǎn)身喊道:“媽,怎么了?”
人們的目光移到慢慢站起的婦人身上,動作緩慢,衣著樸素,一臉苦楚,顯然身體不太好。女兒穿著校服,高中生模樣,口罩掛在嘴下,手里拿著一大杯飲料,腳上穿著一雙漂亮的運動鞋,回過來扶母親,表情由麻木變成了緊張。她們應(yīng)該是醫(yī)院的???,對面的醫(yī)院可能就是他們出現(xiàn)在這里的原因。
開這類車的應(yīng)該是比較講究身份的老板或有一定權(quán)勢的什么人,大多數(shù)路人對這些人或多或少存有些偏見,車?yán)锏娜耸遣皇呛萌瞬恢?,但從此刻所表現(xiàn)出來的態(tài)度來看,車?yán)锶藨?yīng)該不屑于民眾對他們的看法。
車門開動了一下,又關(guān)上,車上遲遲沒有下來人,路人駐足,眼睛都緊盯著車門,他們似乎忘記了自己要去地方,目光中充滿了指責(zé)和對弱勢的同情,即便有莫大的善心,也只能表達(dá)在目光里,婦人緩慢的往路邊走,沒人敢對奔馳怎么樣。
頭發(fā)自然垂落,黑色的無領(lǐng)T恤,藍(lán)色的牛仔褲,黑色的休閑靴,觀察到了這一切,男人打量了一下車,思索了一會,內(nèi)心中燃起那絲沖動,把煙丟進(jìn)旁邊的垃圾桶,快步走到婦人身邊,搭了一把手,兩人扶著走到路邊,他看了一眼女學(xué)生,清純中有幾分漂亮,只是臉上缺少青春該有的洋溢,感覺女孩的眼神有幾分熟悉。
在路邊站穩(wěn)后,車準(zhǔn)備離開,他正要上前,突然出現(xiàn)一個女人把車攔住,然后輕輕的敲了下車窗,又敲了幾下,車窗才緩緩降下。
“怎么就走了?”
“又沒有撞到?!彼緳C沉默的一會才說,車雖然靠的很近,但的確沒有碰到婦人。
“因為你沒有及時減速,她才會摔倒,下車查看是最起碼的?!迸?。
女人扎著馬尾辮,頭發(fā)向后梳的一絲不茍,穿著一件白色的襯衫,長長的脖子上可以看到有條細(xì)細(xì)的項鏈,藍(lán)色牛仔褲,一雙白色休閑鞋。
司機見這個人語氣堅定,不依不饒,剛打開車門。
“甩給他幾百,這些窮鬼,就知道訛詐,不要浪費時間?!焙笈艂鱽硪粋€聲音,語氣暴躁。
他走到女人的身旁,用同樣的目光盯著司機,司機又關(guān)上車門,在身上翻了一會,從車窗里遞出幾百塊,女人瞟了一眼,直接繞到后排,敲了幾下那塊黑亮的玻璃,車窗立刻降下,大聲吼叫道:“敲什么敲,知道這是什么車嗎?”
后排是一個中年男人,酒紅的套裝,圓頭,顴骨略高,印堂窄,三角眼,目帶兇光,應(yīng)該是老板。
女人淡淡的回答:“不知道?!比缓笥志従彽募恿艘痪洌骸拔乙膊辉诤酢!?/p>
他上前緩緩的說:“MAYBACHS560?!?/p>
老板很有氣勢的說:“知道還不閃開?!?/p>
他凝視著老板毫無畏懼的回道:“既然是邁巴赫就應(yīng)該知道‘禮濟天下,胸懷非凡’,顯然你不是。”
看似平淡的回答,卻把這個老板惹怒了,氣勢洶洶的問:“你真有種,知道我是誰嗎?”
他冷冷的說:“不知道,你是誰關(guān)我屁事?!?/p>
“你想怎么樣?”老板感見一時壓不住這兩人,總有些討厭貨愛管閑事,總有些硬茬不知死活。
“你覺得應(yīng)該怎么樣?”他反問。
“我右轉(zhuǎn),沒有違規(guī),又沒碰到她,你要我們怎么樣?”司機才下車解釋道,語氣像是犯了錯的小孩。
“下車看看,是作為人的起碼禮貌。”他對司機說,話讓周圍的人聽了很爽。
也許是沒有老板的指令司機不敢下車查看,也許他覺得沒事沒必要下車,老板惡狠狠看著這個欠修理的家伙,原本站在一旁的人圍了過來,他們已經(jīng)不關(guān)心婦人怎么樣了,只是想看看這輛豪車?yán)锏娜藭趺磻?yīng)對這兩個找事的人,周圍目光帶來一種壓力。
“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滾開?!崩习宄麄兇舐暫堑健?/p>
女人用一種職業(yè)性的語氣說:“右轉(zhuǎn),行人優(yōu)先?!?/p>
“你又是誰?多管閑事?”老板憤怒的問女子。
“我負(fù)責(zé)這片區(qū)的治安?!迸四贸鲎C件。
“管治安的,既然如此,就該知道我是誰,俞偉是你的上司吧?!崩习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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