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奕君來到辦公室,直到中午都進(jìn)入不了狀態(tài)。
“哎,你別晃,我煩。”
王柏林心里b了狗了,眨眼算晃嗎?
“你煩就直接說,我招你了?不是你急吼吼叫我來談?wù)聝旱膯??有屁快放,我小女友還在床上等我呢。”
“午餐還沒吃呢,你就發(fā)騷啊?!?/p>
“你不懂,這次這個,哇,怎么形容,‘石榴裙下死,做鬼也風(fēng)流’。”
“晚上,給我也找個……”
“找個啥?”
“女人?!?/p>
“兄弟,你開竅了。沒問題,哥們兒先去安撫我的小女友,晚上帶你大殺四方。我得告訴他們幾個,小劉兒終于要長大成人了。嗚嗚~喂,我跟你說。”
王柏林這老狐貍,假裝流淚,其實憋著壞呢,想著今晚務(wù)必讓兄弟開個葷。
線上會議進(jìn)行的沒有那么順利,因為劉老板偶爾神游,讓發(fā)言的員工不知所措,大氣不敢喘。
“嗯?怎么沒動靜了?掉線了?”
“沒,我接著說……”
“嗯?!?/p>
看著屏幕里的部門經(jīng)理嘴巴一張一合,不禁想起昨晚那個怕他,又據(jù)理力爭的小丫頭。說來奇怪,一個乳臭未干的小丫頭能有什么魅力,無非就是占個年輕的優(yōu)勢。
但仔細(xì)想想,她骨子里的年齡或許比自己還長幾歲。尤其是那雙好看的眸子,只消一眼,終生難忘。
“我是瘋了嗎?”
劉奕君使勁兒晃動頭顱,想要甩掉腦子里不該出現(xiàn)的畫面。
還在匯報的部門經(jīng)理都快哭了。
(“一定是我做得不夠好,老板怎么一會兒露出詭異的笑,一會兒又皺著眉搖頭。我是不是要被開除了?我這ppt沒問題啊,還不到第二季度,本年任務(wù)都超額完成了啊……誰能救救我??!”)
“講到哪兒了?行吧,我自己看報告吧。今天就到這兒,散會。”
劉奕君關(guān)掉電腦,拎起外套往外走。
“Lin,以后早點下班,再讓我看見你加班,獎金就別要了?!?/p>
Lin是劉奕君的秘書,已有一兒一女,是個非常美艷的女人,身材火辣,皮膚紅潤透亮,一點也看不出已經(jīng)36歲的年紀(jì)。
“OMG,我加班還不是給你擋鶯鶯燕燕?!?/p>
“你說什么?”
“我說謝謝老板體恤,老板再見。”
魅夜酒吧,不是本市最大最豪華的,但絕對是最安全、最私密的,一般跟張成聚,都會選擇這里。
“組局的人來得最晚,你好意思嗎,小劉兒。”
王柏林嘴里叼著雪茄,吐槽劉奕君。
“你看看,張局、楊院都等你大半天了?!?/p>
“去你的,少打官腔?!?/p>
劉奕君拿起一杯烈酒猛灌一口,大剌剌地坐在沙發(fā)上。
他對面的王柏林跟他一樣是個商人,不過人家現(xiàn)在半只腳踏入政壇,世界各地都能混得風(fēng)生水起;左邊的張成,是他們這邊公安局局長,鐵面無私,跟他臉一個顏色;還有右邊的揚帆,從系統(tǒng)里出來,開了很多家連鎖私立醫(yī)院,即便無法醫(yī)保報銷,仍有很多患者慕名而來。
“你說說咱們四個,混來混去還在這個地方呆著,跟哥們兒往外闖闖?”
其他三人自顧自喝酒,沒人理王柏林。
“行,不接茬是吧,那咱們下一環(huán)節(jié)。你說說咱們四個……”
“能不能換個開場白。”
張成不耐煩地警告著。
“不說咱四個說啥?一個離了,一個貌合神離……”
“一個流連花叢?!?/p>
劉奕君插了一嘴。
“一個還是個雛兒!”
早知道劉奕君就不多嘴bb了,被反將了一軍。
“老楊,你給小劉兒看看,檢查檢查,是不是有毛病?”
“身體沒有問題,他和他們集團員工都在我們院體檢。”
“那就心理有問題。要不要來一顆,晚上保證你……”
“咳咳?!?/p>
張成咳嗽了一聲。
“還是兩情相悅,順其自然比較好,你看看我這個人膚淺了不是。喝酒,喝酒。”
王柏林湊到劉奕君耳邊說。
“Mary在808,房卡你拿好,杯中酒,接著干正事兒去?!?/p>
“咳咳?!?/p>
張成又咳嗽了一聲。
“Mary是正經(jīng)人,我就讓他們先聊聊天,聊得來就處,聊不來就算,不涉及金錢、權(quán)色交易,你那邊根本管不著!”
王柏林被張成咳嗽得急了眼,拍著桌子說著。
“你誤會張成了,他最近不舒服,你又抽煙,他就開始咳嗽了?!?/p>
揚帆解釋著,劉奕君憋笑,拿出房卡看了看,站起身,拍拍王柏林肩膀。
“你們喝著,記我賬上?!?/p>
Mary長得很舒服,這是劉奕君的第一印象。她很善談,博古通今。近兩個小時的聊天都沒有冷場,像是認(rèn)識很久的老朋友。
劉奕君喝著酒,放松的窩在沙發(fā)里,他知道接下來要發(fā)生什么,因為Mary已經(jīng)走了過來,坐在了他沙發(fā)扶手上,半環(huán)抱著他。
高級的香氛鉆進(jìn)他的毛孔,卻無法給他帶來任何愉悅和興奮。待她無限接近他的時候,他眼前浮現(xiàn)出倔強的小臉,還有她身上獨特的奶香。
就是那個女孩兒,很特別的女孩兒。本應(yīng)很討厭她才對,可是看見她那清澈靈動的雙眼,硬是討厭不起來。而且那雙眼睛跟她的皮膚真的一點都不搭,完全地不搭。想到這兒,劉奕君激靈一下子站起。
“不好意思,我得回家了?!?/p>
推開Mary,劉奕君有些不穩(wěn)。
“我送你吧,你還能走直線嗎?”
沒有拒絕她的好意,兩人坐在車的后排沒有再交流。
“劉總,醒醒,到了?!?/p>
Mary推醒他,扶著他走進(jìn)了別墅大門。
趙今麥聽劉母聊天,劉奕君除了外地出差,無論多晚都會回家。像今天估計是有酒局,難免多喝幾杯。
作為客人還是關(guān)心一下主人吧,趙今麥想。
也不知道他幾點回家,鍋里煮的醒酒湯一直用電鍋保溫檔保溫,她坐在餐椅上,拿了本經(jīng)濟類的書仔細(xì)研讀,再過陣子她也是要學(xué)這個專業(yè),就當(dāng)提前預(yù)習(xí)吧。
“慢點兒,馬上就到了?!?/p>
趙今麥聽到門外的動靜,放下書,一個很漂亮的女人攙著劉奕君往里走。
果然醉了,她趕緊盛了碗醒酒湯遞了過去。
“小姑娘,你是傭人吧,他住哪個房間???”
聽到Mary說話,她遞出去的碗還沒來得及收回,指了指二樓。
“切,還煮醒酒湯,剛?cè)胱∫煌恚桶炎约寒?dāng)女主人了?”
劉奕君拍掉了她手中的碗,連湯帶碗全扣在趙今麥的腳上。
“寶貝兒,我們上樓?!?/p>
劉奕君摟著Mary的纖腰,頭也沒回地走了。
趙今麥看著腳上的湯湯水水,倒是不燙,可惜了里面那么好的食材。
拿了塊抹布把殘局收拾妥當(dāng),洗了洗手,拿起桌上的書。
剛到二樓的兩個人,走到拐角處。
“哪個是你房間?!?/p>
“對不起,我發(fā)現(xiàn)我們不合適,你走吧?!?/p>
“OK,bye。想要床伴,隨時聯(lián)系我。我發(fā)現(xiàn),你很和我胃口?!?/p>
Mary給了他一個飛吻,轉(zhuǎn)身下樓,和趙今麥打了個照面。
“Bye,可愛的小姑娘,粉底太厚,顯得眼球和牙齒太白,晚上躲在角落里怪嚇人的?!?/p>
趙今麥看著大門重新關(guān)上,雖然第一次見,她還挺欣賞這個漂亮姐姐的,至少活得灑脫。
“他,這么快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