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做什么?”
毛球好奇地問。
偷親被抓包,相柳臉頰浮上尷尬的紅暈,咳嗽兩聲清了清嗓子說:“我..我再給你渡靈力?!?/p>
妖生第一次說謊,相柳為剛才的魯莽感到羞愧。
毛球點了點頭,忽然又湊上去親他,生疏地將嘴唇貼上去,她眨巴著大眼,思考下一步該如何進行,相柳在她湊上來的那一刻瞳孔放大,隨后掌握了主動權,主動張開唇瓣含住她的下唇,探出溫熱的舌尖舔舐。
毛球下意識閉上雙眼,仰著脖子配合他的動作,一條靈活的小舌撬開她的牙關,掃過兩排貝齒,勾著她交纏。
半響過后,相柳才松開她的雙唇,她白皙的臉頰泛著酡紅,水汪汪的眸子迷離地看著他,肉嘟嘟的唇瓣殷紅晶潤,相柳眼眸黑沉,喉結因吞咽的動作而上下滾動,耳后連著脖頸紅了一大片,清冷出塵的臉染上糜亂。
毛球咧著嘴呵呵笑:“好舒服呀相柳,可是為什么我不能給你渡靈力呢?”
原來她剛才主動湊上來是想給他也輸送靈力。
真傻。
相柳發(fā)自內心地笑出了聲,冷硬的心因為這個小傻子軟得一塌糊涂。
“因為我的靈力比你深厚,所以你不能將自身靈力傳給我。”他沉聲解釋,“剛剛那樣,喜歡嗎?”
“喜歡!我覺得很舒服,就是不知道為什么身體會越來越熱...”
“這叫親吻,是一種表達愛意的方式,你要答應以后只能和我親吻,知道嗎?”相柳摩挲著她的頭發(fā),眼神幽深而堅定。
“嗯!”
藥材被軒提前劫走,相柳和毛球白跑一趟,但辰榮殘軍已經等不起了,想到交戰(zhàn)那晚軒說只要交出毛球就能放他一命,相柳計上心頭,綁了軒的妹妹阿念逼他交出藥材,的確如他所料,妹控的軒很干脆地選擇了用藥材換人。
有了藥,軍中將士的瘴毒迎刃而解,辰榮殘軍也順利度過此次危機。
此次交戰(zhàn),軒亦身負重傷,他的幾個叔叔對他也盯得緊,趁著這次受傷明里暗里派了好幾波人來刺殺他,此時對付相柳反而得不償失,所以他這段時日安分了不少。
四季輪轉,秋去冬來。大荒迎來冬季。
連綿不絕的山被白雪覆蓋,千里冰封,萬里雪飄。一只威風凜凜的白雕馱著銀發(fā)白袍的男子破風而行,毛球展翅翱翔,或旋轉或加速,好不暢快,她飛躍一座山頂,隨后急速俯沖而下,向著谷底結冰的溪流沖去,即將墜地的剎那一個轉身再次騰空而起。獵獵的冷風卷起相柳的衣袂和鬢發(fā),他也不覺刺骨,只溫柔地撫摸毛球柔順的羽毛。
在上升的瞬間,相柳座下突然騰空,整個人往下掉,腰上纏上來一雙玉臂,毛球變回原形靠在他懷中,兩人一同向下落去,相柳唇角彎彎,攬住她的腰,雪花在腳下聚成一朵云,慢悠悠將兩人送到冰面。
“真好玩真好玩!”毛球開心地拉著相柳的衣袖,她的發(fā)髻周圍圍了一圈白色的兔毛,襯得小臉更加精巧白嫩,純真鮮活。
毛球很喜歡這種自由翱翔在天地間的感覺,時常拉著相柳飛山越嶺。
夜幕低垂,星河高高掛在天際,海面結了冰,覆上一層雪,白得耀眼,沒過多久,一輪明月緩緩從海面上升起,清輝傾瀉而下,雪地反射出柔和的銀光。
毛球和相柳并肩坐在高聳入云的榕樹枝上,將這瑰麗的景色盡收眼底,毛球情不自禁往相柳身邊靠了靠,將頭搭在他肩膀。
她頭上的兔毛掃得相柳臉頰癢癢的,但他沒有推開,反而垂下頭輕柔吻在她眉心,眼中仿佛落入了一片星河,閃著璀璨的光,眼底的柔和宛如皎潔溫和的月色。
毛球已經習慣了相柳時不時的親近,即便不是為了渡靈力,她只知道與相柳親近時,心中會像吃了蜜餞一樣,甜滋滋的。
雪花撲簌撲簌落下,相柳的聲音傳來:“只要天地間還有這樣的景色,生命就很可貴。”
毛球眉眼彎彎,脆生生說:“只有和相柳一起看,才有意思?!?/p>
她從不掩飾對相柳的一片赤誠。
“相柳亦如此?!?/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