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柳沒有再定期服用毒藥,因為心中有了別的牽掛,便不能為了辰榮舍棄性命,這幾十年的堅守已經(jīng)足夠報恩,往后他也會為了辰榮盡心籌謀,只是不能再無私地賭上自己的命。
清水鎮(zhèn)又有新客到訪,這次是涂山氏二公子的未婚妻防風意映,防風氏以箭術(shù)傳家,防風意映更是其中的佼佼者,相柳又想到了新的除掉軒的法子,防風氏暗地里早歸順了軒的王叔,要與她們聯(lián)手并不難。
相柳暗中派青鳥傳信給防風意映,約定明夜由她去射殺軒,相柳從旁輔助。
到了約定的時間,十余個黑衣人闖進軒的酒鋪將他團團圍住,軒也不是個蠢的,這段時間大大小小刺殺不斷,他部署了大量神族侍衛(wèi)潛伏在暗處,黑衣人一闖進來,暗衛(wèi)也紛紛現(xiàn)身,擋在軒的身前,兩方人馬很快打了起來,防風意映駕著坐騎斂息來到酒鋪上空,拉弓瞄準,箭矢破風而去,直直射入軒前胸。
防風意映功成身退,隱藏在暗處的相柳想再補兩刀,但更多的暗衛(wèi)涌來,他只能先行撤退。
這次他沒有帶上毛球,小丫頭一個人留守營帳很不開心。
見他回來,毛球鼓著嘴重重哼了一聲,但還是忍不住上前關(guān)切地問;“成功了嗎?”
相柳搖頭,防風意映若是直接射中他的心臟,那軒必死無疑,但緊急時刻軒的仆從推了他一把,箭射偏了,以軒的勢力,應該是死不了了。
“那你有沒有受傷?”毛球拉著相柳轉(zhuǎn)了一圈,見他衣袍纖塵不染,沒有血漬方才放下心來。
相柳拉著她坐下,“我沒有受傷,倒是是西炎王孫受了重傷?!?/p>
毛球皺眉:“可惜沒能直接殺了他!”
“無礙?!毕嗔竽笏哪?,“他恐怕要離開清水鎮(zhèn)了,不在我眼皮子底下,我也用不著追殺他?!?/p>
毛球靠在他懷里,似懂非懂地點頭。
相柳問:“想不想去中原玩?”
?“你要去中原?”毛球有些興奮,她還從未去過中原。
“辰榮熠這些年暗中勸降了不少辰榮遺族,辰榮殘軍從十幾萬歸降到只剩幾萬,他傳信約我見面,我得去會會他?!?/p>
辰榮熠是原辰榮國的大將軍,只是辰榮和西炎開戰(zhàn),辰榮大敗,辰榮熠便歸順了西炎,西炎王封他做了軹邑城城主,掌管中原大城軹邑。
毛球點頭,欣悅道:“我自然是要跟著你的?!?/p>
相柳定在三日后出發(fā),毛球于是先去跟好朋友玟小六告別,相柳沒有阻止,軒已經(jīng)離開清水鎮(zhèn),清水鎮(zhèn)又恢復了往日的太平日子。
她和玟小六已經(jīng)幾個月沒見了,上次見面還是夏初,她為救相柳身受重傷時,現(xiàn)在已是深冬。
毛球化作小毛團慢悠悠往山下飛,到了回春堂小六卻不在,老木說她出門辦事去了,于是毛球吃著小六的點心,躺在小六經(jīng)常躺的搖椅上等她回來。
過了半個時辰玟小六就回來了,手上提著新鮮出爐的點心,身后跟著葉十七,玟小六面上帶著不耐煩,直到看見毛球才好起來。
玟小六開心地問:“毛球你痊愈啦?!”
“嗯!”毛球視線落在冒著熱氣的點心上,玟小六笑著把點心遞給她,她毫不客氣地接過吃了起來,還是熟悉的味道。
玟小六怕她噎著,回屋倒了杯熱茶給她,笑問道:“那你怎么這幾個月都沒來看我?”
毛球說:“清水鎮(zhèn)不太平,相柳不讓我下來,不過現(xiàn)在軒走了,我才可以下山。”
提到軒,玟小六的眼中劃過失落,她總算知道軒的身份了,竟然是西炎王孫,也是她的哥哥,可惜哥哥已經(jīng)走了。
葉十七一言不發(fā),安靜地立在小六身后聽她們閑聊,毛球余光瞟到他,立馬瞪大了眼,少年錦衣華服,貴氣天成,這還是小六那個小跟班葉十七嗎?
雖然早聽相柳說過,葉十七是大荒首富涂山氏的二公子,可遠不如親眼看見來得震撼。
毛球饒有興趣地打量他:“小六,這還是你的靈寵葉十七嗎?”
玟小六收斂了笑意,淡淡地說:“他不是葉十七,他是青丘公子,再說了,葉十七也不是我的靈寵?!?/p>
葉十七聽到這話欲言又止,最后委屈地低下頭。毛球腹誹,這明明還是葉十七嘛,還是這么喜歡裝可憐。
“對了!小六,我是來跟你告別的,”閑聊了半天毛球終于想起此行的用意,“我和相柳要出遠門很長一段時間,我們又要好久見不到啦?!?/p>
玟小六臉上有片刻怔楞,嘴角仍然帶著笑,但語氣里卻有淡淡失落:“你也要走?。俊备绺缱吡?,毛球也要走,自己應該也要走了,分別的離愁縈繞在小六的心頭。
毛球笑著安慰她:“沒關(guān)系啦,等我回來再來找你玩!”
玟小六抿唇但笑不語。清水鎮(zhèn)永遠熱鬧喧囂,是所有人心中的世外桃源,不會因為幾個人的離去就變得安靜,但他們會永遠想念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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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啊沒靈感了 感覺最近寫得有點無聊 不知道接下來該怎么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