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苡楠是被早上的煙花燃放聲吵醒的,嚇得她驚魂未定,剛睜眼才發(fā)現(xiàn)自己在一個陌生的房間——有點眼熟。等等,昨晚不是在茶博士那邊...?
她好像在茶博士那邊喝斷片了...
剛起床頭又昏又沉,她搖搖頭,然后聽見門口處傳來一絲動靜,下一刻派蒙圓圓的腦袋正從門縫中探出來,“苡楠,你醒了嗎?”
“派蒙?你怎么在這?”
“誒?昨天晚上離開之后我們就在這啦,”派蒙瞇起眼睛,一臉匪夷所思,“苡楠,你們昨天晚上是發(fā)生什么了啊?”
昨天晚上?
她有些懵,“怎...怎么了?”
“昨天居然是那個看起來很兇的家伙背著你回來的,”派蒙瑟縮了一下身子,“想想都好可怕...”
慕苡楠:“...”
“我剛見到你的時候,就覺得你很有病”
“等我領(lǐng)完工資就跑路,嘿嘿永別了愚人眾”
...
她想起來了...
完了!?。。。。。。?!
她是怎么有這個膽子的?????
“派蒙...”慕苡楠的聲音帶著顫抖,“昨晚散兵的表情是什么樣的...”
“好像...沒有什么表情吧?”
...完蛋了。
就是因為沒有表情,未知的恐怖才是極致的恐怖?!八F(xiàn)在人在哪?。俊蹦杰娱贿呎倚右贿吺置δ_亂地穿衣服。
“誒?不知道,好像一大早就出去了,還有那個什么公子也不見了!”派蒙一臉擔(dān)心,“他們都是執(zhí)行官,會不會是去干什么不好的事了啊...”
慕苡楠一怔,出去了?
按理來講確實很可能,在愚人眾的時候她就知道執(zhí)行官之間關(guān)系的復(fù)雜。不過執(zhí)行官要執(zhí)行的任務(wù)從來都不是她等小卒可以知道的。
“算了,我們?nèi)コ燥埌?!?/p>
剛踏出房門,空和林嘉凌都圍坐在一張長方木桌前吃著早飯,于此同時空的身旁還坐著一個...褐色的家伙?那人注意到她的目光,輕輕朝這邊點頭,抬手示意她落座。
“想必這位就是旅行者的朋友了?”男人的聲音出奇地低沉磁性。
“嗯,按你們的話來講,那也算是「道上的朋友」?!?/p>
道上的朋友?慕苡楠拉開座椅在林嘉凌身邊坐下,“這位是?”
林嘉凌看向她:“喏,這位就是我之前說的,往生堂的客卿,特別了解巖王帝君,哈哈哈沒想到居然能在新月軒碰面?!?/p>
“叫我鐘離便可,”那人抬眸看向慕苡楠,“對了,一位執(zhí)行官讓我轉(zhuǎn)告你,黃昏時分讓你到港口等他?!?/p>
“港口?”慕苡楠疑惑地重復(fù)了一遍,身旁的林嘉凌反應(yīng)比她還大:“不會吧?暴力女,你難道要回去了?你不是說大概一個月嗎?”
她皺眉:“我怎么知道,反應(yīng)這么大,舍不得本小姐?”
像被戳破了一樣,林嘉凌耳根通紅,他有些猙獰地咬牙辯解道:“怎么可能?。课野筒坏媚憧禳c走呢?。?!”他一邊抬手朝自己的臉不斷扇風(fēng),一邊有意無意地朝她看去,“反正...不要太想本少爺,本少爺會給你寫信的?!?/p>
“好好好~大少爺?!?/p>
“這么快就要回去了嗎...”派蒙飛過來一臉不舍地看著她。
“派蒙,”空咳嗽了幾聲,隨后看向慕苡楠,“沒事,接下來尋找?guī)r王帝君的事鐘離先生會幫助我們。”
“嗯好?!?/p>